快穿之食味(873)
“这还是咱们的*土地吗?我们在我们自己的土地上凭什么被外人欺凌?”人们发出灵魂质问,可惜现在无人回答他们,空手的就是斗不过拿枪的。
那次赎回人后大家还是要种地,只不过将重心转移到了更深的山里。老人孩子几乎不出来了,将大山当成自己的家。安然去送过粮食,那里已经发展成了一个隐藏聚集地,而且是有组织有目标的群体。
安然悄悄放了一批粮食和枪支弹药,给你了,怎么用看自己。
鬼子占领东北并不是顺风顺水,被各种队伍没少挨揍。所以他们的侨民到36年才开始大规模迁移进来。火车一车车运载着鬼子本国的民众,他们被投入一个个村子。鬼子兵直接将原住民赶走,然后一家家鬼子侨民入住进原来主人家。
家被占了,田地被占了,无家可归的人再次踏上返乡路,他们无能,护不住自己的家产,对强盗束手无策,反抗就是一个死,他们的路又在何方?
安然问安大成要不要回去?侨民现在不仅霸占农村,连城市都不放过,那些商人直接抢走一些店铺,或者给三瓜俩枣,你却无可奈何。
鲁味斋现在还没人惦记,可能是嫌这里属于道外看不上。
安大成摇摇头“不走,干啥要便宜给小鬼子,我就在这儿,想要鲁味斋除非我死!”
安大成顶着一股气却没等来鬼子抢他的鲁味斋,却等来一场罕见的暴雨,暴雨一直在下,彷佛没完没了。哈尔滨上游的河流水位激增,倾泻下来的江水演变成洪水奔涌而来。道外九道街江堤眼看保不住,杨林着手做临时木筏。
店里的伙计有家的都回家了,只有徐师傅一家过来帮忙,他们已经习惯了跟着东家,不管东家去哪儿,他们都要与东家在一起。
安然开始收东西,地窖的东西除了萝卜白菜干菜全部要收起来,一点不留。将屋里重要的箱子柜子等物品搬去地窖,然后将入口封死,进不进水全凭天意。徐师傅家里一样处理,地窖口安然去封的,用水泥直接筑上。
家里表面的东西不能全拿走,只能捡贵重的收。徐师傅的儿媳和孙女过来与安然一起做干粮,准备东西,往木筏上绑需要带的物品。对安然拿出来的各种密封袋只用从不问。
木筏做了两个,一家一个,独立又连着。木料之间用了榫卯加钉子和绑带,整个牢牢固定在一起。下面加了空油桶和泡沫块,上面绑了几个木箱,周围有护栏和遮雨棚。也不知道在水里能坚持多久?
没等他们试验,堤坝已经决口,洪水一下子灌入道外,很快变成一片汪洋。杨林赶紧让安大成和安然上木筏,尽管下着大雨他们也不敢进屋了。眼看着一家家的房屋倾倒,人们在水上挣扎。一个木盆,一个门板,一张木床都是人们救命的稻草。
道外一片哀嚎,家家想着自救。水大雨势更猛,天地间已经没了他们生存空间。
徐师傅一家也上了木筏,忧心忡忡等待着未知的命运。木筏在院子里渐渐升起,安大成眼看着自己的心血没入洪流。汪洋下该何去何从?当木筏飘出鲁味斋时,他们只能任由木筏漂流。周围全是求生的人,喊着他们将他们带上。
几个人像是什么都听不到,木筏就这么大,再上人怕是要翻在水中。在生命前谁都自私。水面上的船朝着安全地带驶去,纷纷逃离这片汪洋。木筏很难掌握方向,即使男人们再用力依旧改变不了顺流而下。
水浪一个接一个拍过来,即使弄了遮雨棚大家的衣服都湿了,徐家的孙子更是着了凉发了热。
安然赶紧给他喂药,用一个干燥的小被子包裹在油布里。冷,很冷,即使是夏季依旧让人冷的发颤。安大成后悔没离开,让姑娘姑爷跟着受罪。
“爹,没事,等这场洪水过去咱们就走。”
“能不能上山?”
“看不到方向啊,漂哪儿算哪儿吧!”暖水瓶里有热姜汤,每人一碗,吃口干粮,只要不饿谁也不吃东西。
白天还能看到周围,就怕夜里木筏被撞翻。马灯挂在一根杆子上却看不清前路。不知什么东西撞上来差点让木筏上的人跌入洪水。大家将身体死死绑在木桩上,尽量去发现危险物。
今天他们已经漂了第三天,雨依旧没停,水面木头树枝,死猪,尸体,破布烂衣让人恶心胆寒。一棵没倒下的树上人和动物抢占着为数不多的位置,偶尔过去的船只无视那些求救的喊声。
有人抓住安然他们的木筏想寻找一个生的机会,随即被徐小满用棍子打开,他是这里最年轻的,守护家人和东家已经成为他的职责。水深不见底,浪一个高过一个,木筏几次差点被掀翻,每一次仿佛与死神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