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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下九流谁嫌弃谁呀(57)

作者: 去码头搞点薯条 阅读记录

“中等长度的剑也不要,我对你很好的,还有第三个选择——短剑。”舒潜光并拢中指和食指,在他脸前晃了晃,“可不能再拒绝了啊。”

迟迟没有动静。

席秉诚快急死了,都已经这么给台阶下了,你还要怎样啊?你不会真的蠢到去吞长剑吧?只是两根手指而已,这也不行吗?

其实戏剧之所以能为普罗大众所喜爱,原因之一便是曾经有一种戏,叫做风月戏。百姓又没什么文化,劳累一天,交茶位费做进去是为了听高雅的悲剧艺术吗?当然是去看风月戏的。比方说《武松杀妻》,潘金莲脱衣那一幕,当真会脱得露出大腿,浑身上下只剩一条肚兜。还有一些没具体剧情的戏,纯粹用来搞黄色的:男女演员衣不蔽体地躺在床上,床用纱帘罩着,观众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两人的脚却伸出来,通过绷直、脚趾张蜷等动作以及声音引人遐想。

虽说现在也渐渐少了,可梨园子弟的身份定位从没变过。若是有哪位大人物送上钱财,请某位戏子深夜去家里作陪,往往也是不会遭到拒绝的。

他不明白席玉麟今天闯下这么大的祸,还在犟什么。

席玉麟脸上已有戾气,看了大师兄一眼,最终闭上眼睛。

两根手指伸进他嘴里,往下用力按着,迫使他跪下。然后开始搅动、抠挖、轻抚、重捻,紧张和愤恨叫他喘不过来气,脸越涨越红,还不自主地“嗯”了几声,叫人看来却是另一番香艳的意思了,情迷意乱、眼神失焦。

原本该在练功房的学生听到这边的动静,已经全跑过来凑热闹,此刻乌泱乌泱围在外圈。

被戳着喉管压舌根时,呕吐物不受控制地向上翻涌。他用力紧缩喉管,把呕吐物往下压,却不料呛进了气管,立刻咳嗽起来。牙关一闭便咬到了舒潜光的手指。

舒潜光大骂一声“操”,抽出手扇了他一耳光。他本来就在咳,挨了一下耳光就更喘不过气,眼中已经生理性蓄起水光。不等他做片刻的缓解,舒潜光就再次把手指伸进去一顿搅动,满意地听着他一边咳、一边发出干呕的声音。

“好了!”王苏厉声喝道,从后抱住席玉麟往后拖了一点,“已经表演过吞剑了,算是向客官赔礼道歉,两清了。请客官自重,莫要再纠缠。”

舒潜光很诚恳地点点头,表示自己不打算纠缠了。又向小弟们要来手帕擦手,在众人面前那水光淋淋的手指是如何拉出丝线的。

席玉麟喘过气来,起身就走,冲到后院的水龙头下张开嘴漱口。

王苏在后面拍了拍他的背,“玉麟......”

“我没事。”他顺便洗了把脸,回头一看,还站着一排没来得及收起目瞪口呆表情的学生。众人被他这一看吓得一哄而散,王好运壮着胆子,指着嘴角弱弱地说:“你嘴角,被他的戒指刮破了。”

极致的安静。

他也撒腿跑了。

去后台换衣服的时候不安达到了极点。然而霍眉坐在灯前安静地做鞋,理也没理他。

她肯定是看到了的。席玉麟心中生出一丝高兴:她是我的朋友了。

吃饭的时候没人跟他讲话,这也罢了;晚上面对学生时更是煎熬。这群学生本就处在青春期,不像小孩单纯,又不似大人懂事,老在不经意地看他的嘴角,互相用眼神交流着。

最恐怖的是王好运忽然嗷的一声跳起来,自己也是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大喊道:“

你们不要笑了!席师兄他会很难过的!”

“王好运!”席玉麟简直忍无可忍,“滚到外面去蹲着!”

一会儿席秉诚又把他叫出去,问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突然一巴掌打断舒潜光的话。席玉麟自然不肯说,只说其故意胡言乱语要给自己难堪,气急之下就动了手。

席秉诚很轻地呼出一口气,抹了把脸,“玉麟,有些事……咱们都干这一行了。又不是闺阁淑女,能不计较的,便不要计较。”

他就算前面没听懂,后面也该在舒潜光意味明显的暗示中猜到了。

虽说本就是命,席玉麟总觉得若换成王苏,大师兄不会选择息事宁人。话又说话来,王苏是女人,他是男人,哪有男人计较这种事的……话又说回来……

“现在师父不在坐镇,漱金本就很难。在外面能不惹事就不要惹事,听到没有?”

他说听到了。

几日后,霍眉在自己最常坐的座位上发现了一卷未开封的卫生纸。

过去在农村是往月事布里垫草木灰,来巴青后有条件垫点棉花了,一天换十几趟,该漏还是漏。直到近几年接触到草纸这种东西,若有条件买到,塞厚厚一沓进去,效果最好。上次去范章骅家就是为此顺的卫生纸。至于平日里用手帕就好,根本舍不得用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