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捕猎的她(102)
但她总归要回国的。
回了国,身份在那里,始终不能像在这里一样肆无忌惮。
正因如此,在剩余的时间里,她总想着物尽其用,大快朵颐,仿佛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压榨每一秒的时间和他纠缠、连接,紧密地没有一丝缝隙才甘心。
这就像她当年送走她的抚慰犬前夕,Docile作为一只狗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它的主人突然之间变得那样黏腻。
但谢其山是能理解的。
他知道她快要回国了。
“谢二……”
梁今禾闭上眼,微微撑起来,咬他的耳朵,用嘴巴用力的吞咽,像小老鼠啃咬木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她在用这种方式逼他有反应。
谢其山极力忍耐着,但她的手一直在乱动。
他没有转过身,但不得不深吸气,忍住某些早就发生的反应。
事实上这种行为是没有意义的。
身上的睡衣是她选的,用的沐浴露是她喜欢的,这具温热的身体也是她探索过无数次的,就连她的一只手从他的腹部探进去,摸到的柔软内裤的边缘,他才想起来,这条内裤也是她选的。
谢其山终于忍无可忍,转过身,吻住她。
梁今禾揪住他的睡衣领口,把嘴唇送上来。
亲吻是程度最轻的精神交。媾。
他们在昏暗的房间里,双唇碰撞,在寂静的夜里,断断续续的轻吮声混合着微喘。
梁今禾的手甚至只是停在了那里,没有握住,只是放在原处。
她第一次这么规矩,原因是她在认真地和他亲吻,顾不上去做其他的事情。
梁今禾微睁开眼睛,看见谢其山脸上那种迷乱恍然的神色,但他显然也正被这个吻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她是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贴在她
身上的这句身体正在发生热烈的变化。
但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进一步。
一个长长的吻结束,梁今禾的嘴巴都有点儿发麻。
她的头抵在他的胸口处喘息,能感受到滚烫的胸肌在呼吸、跳动。
梁今禾想说的话是不合时宜的,但她必须说。
“老爷子是不是……知道我们的……关系?”
头顶上的男人没有回答,他迟迟没有动静,梁今禾甚至生出一种他是不是没听见的错觉,但她知道,他是听见了的,毕竟两人挨得这么近。
她深吸一口气:
“谢二,你不能告诉他,我们之间的……细节,他会接受不了,而且我们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从我这里得到的快乐不比我得到的少,如果他听到任何传言,你就否认,毕竟让他什么都知道对你也不好,我想,我们应该好聚好……”
[散]字还没有说出口,梁今禾尖叫了起来:
“啊——”
一股电流从最底下迅速蹿上头顶,随即蔓延至全身。
她的每一处神经末梢,都像是被突如其来的亲密吓了一跳。
梁今禾感受到自己被箍住,一切只发生在瞬间,她被这种迅速惊得大脑放空。
她竟然不知道谢其山的手指头可以那样蛮横。
她本来是很喜欢他的手指的,修长有力的,一只手就能将她托起来。
可是他现在竟然用这种力气对付她。
梁今禾忍不住往后缩:“谢二,你发什么疯,你……唔!!”
她往后退,抵住床头柜,再也退不了,但他已经追了上来。
刚刚被她推出去的手指,重新精准地找到位置,就像是从来没有出去过。
事实上,谢其山不会再迷路了,他已经不是前几回连入口都找不到的门外汉了。
脑袋里白光乍现的时候,梁今禾甚至在想,她没教过他这样,他怎么学会的,到底是怎么会的。
谢其山的手臂几乎没有动,但手指却像是被激活的精密仪器,以令人咋舌的速度高频律动,频率快得让人只能捕捉到模糊残影。
到底像哪一种机器呢?
她终于想到了最贴合的物件,像高速运转的电钻钻头,每一下都和周围空气激烈交锋,在指尖处掀起肉眼难辨的气流漩涡。
梁今禾抓住他的肩膀,双目放空。
谢其山盯着她脸上的表情,他站在楼上,时常看见她在花园浇水,只要她按下压把,细密的水流就迫不及待地从喷壶的小孔喷射而出,水珠碰撞发出“滋滋”的细微声响。
最后落在叶片上,溅起水花,又顺着叶片的脉络缓缓滑落,汇聚在花盆边缘,滴答滴答地滴入泥土。
她朝四周看的时候,他便将身体藏起来,不让她发觉,他简直像一个偷窥狂。
谢其山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看见自己的手指在动,看见梁今禾的皮肤上有细微的汗珠凝聚,他一寸寸地帮她吻干净,但他仿佛着了魔,手指仍然不肯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