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捕猎的她(52)
可梁今禾昂起下巴,笑容比姿态高傲的白天鹅还要讨厌:
“吃醋不如过来吃蛋糕,亲手做的手工蛋糕味道特别好。”
谢其山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不吃蛋糕。”
梁今禾“哦”了一声,随即反手一叩——
奶油蛋糕全部被她扣在了床上。
白色的、粉色的奶油迅速渗透进床单的纹理之中,挤出了汁水的草莓被压得七零八落,像是被暴风雨摧残后的花园。
谢其山的眼睫狠狠地一颤:
“你干什么?”
他不能忍受豆腐块被子被坐得凌乱,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干净的地方被沾上黏糊糊的奶油。
谢其山刚一靠近,梁今禾像扑食的饿虎,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角,一个漂亮的翻身,将他压在了下面。
他毫无防备地被猛地扑倒,整个人向后倒去,背部重重地砸在床上。
谢其山的后背深陷在黏腻的奶油中,凉意与湿意贴着肌肤蔓延开来。
梁今禾将他衣服的领口扯得松松垮垮,露出一小片泛红的胸膛,她得逞地将奶油全部擦在他身上。
浓郁的奶油香在空气中肆意弥漫
两人身上都是蛋糕的奶油,甚至谢其山的发丝也被搅进了奶油里,一缕缕凌乱地贴在脸颊和额头上。
梁今禾故意地扭了扭身体:
“你的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小,连我都防不住,是不是故意想被我坐?”
谢其山羞耻地闭眼,难以抑制的羞赧之感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清晰地感觉到耳根处的温度急剧上升,热度一路蔓延,直至将他的整个脸颊都烫了一番。
梁今禾像鼓捣一件儿玩具,对着他摸摸头、看看手、抓抓胸。
谢其山脸色青白地低声道:
“梁今禾,下去。”
梁今禾挣扎扭动,她像一根灵活的麻花儿,说着能把人气死的话:
“我不下去,你能拿我怎么样?咬我啊?”
谢其山终于伸手按住她的腰,蹙眉,痛苦压抑:
“别……动。”
裙摆盖住了汹涌暗潮,即使大树下根系交缠,泥泞不堪,但表面仍是泾渭分明,看起来毫不相干。
梁今禾像小鸡啄米似地亲他的唇,追问:
“你是不是吃醋了?酸死了。是吃醋亚历山大做蛋糕的手艺,还是吃醋我喜欢吃他做的蛋糕。他确实很会讨我欢心。”
谢其山仰起头,不让她亲到自己的嘴唇:
“梁今禾,别太高估自己。”
梁今禾却抱住他的脖子,声音甜腻:
“吃醋就承认啊,我特别想你呢,谢二哥哥。”
谢其山知道她又在哄骗自己,她和亚历山大约会了那么多次,难道次次约会都想着他。
他根本不信。
而且他已经拒绝了她,她也表现出十足的冷淡和疏离,现在怎么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跟他撒娇讨好?
梁今禾盯着谢其山的反应,她能猜出他心里的每一个想法。
纠结保守的男人,她不花点儿心思还真拿不下。
她叹了口气:
“谢二,你怎么就这么犟?”
大自然的生存法则,咬住了肉就不能放,人类社会也是一样的。
被拒绝不是什么大事,梁今禾想要的还没到手,怎么可能放弃。
水渍一圈圈晕开,裙摆湿哒哒地贴在皮肤上。
谢其山闭了闭眼,渗出薄薄的汗水:
“你想要什么,我给不了你,你想让我帮你的生意疏通关系,我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你想让我当你的狗,我也做不到。梁今禾,你现在从我身上下去,今晚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梁今禾还在亲他,像怎么都亲不够,贪婪的小孩拿到好不容易得手的玩具必须要彻彻底底地玩儿。
她听见他低沉痛苦的声音,停了下来:
“我没有和别人约会,生意上的合作而已,我想吃的只有你一个。”
谢其山的手指微不可见地颤了颤。
梁今禾低头看了眼:
“你真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自欺欺人有什么意思呢,我的生意要做,可你,我也想做,你说怎么办,我不得逞心里总是不舒服,想要的东西总到不了手,你说我好过吗?”
谢其山一挣,她隔着自己裙摆的手便握得更紧。
他痛苦地喘息,闭眼。
她凑近他的耳边:
“你自己技术没到家,我帮你就行了呀,怎么不让我帮你呢,我多乐于助人,是不是?”
谢其山按住她的手,他的力气终究还是比她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能再继续下去,他的理智短暂压了过来。
梁今禾被按住,她恼怒地要说话,谢其山却突然捂住她的嘴。
谢其山的听力很好,即使很轻,但他仍听见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