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捕猎的她(77)
他没舍得再吞,因为葡萄红红的,他实在怕咬坏了。
谢其山难得看见她害羞。
白皙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张开的嘴唇,色泽红润,像是熟透的樱桃。
书桌上的花瓶里有一支玫瑰,在梁今禾的视线里摇摇晃晃起来。
经过悉心浇灌的玫瑰,每一根花蕊都像是吸饱了甜蜜的琼浆,被滋润得狠了,微微一动,便溢出满是芬芳的汁水来,顺着花蕊的纹路,一点点蔓延开来,终于喷洒而出。
玫瑰愈发娇艳欲滴。
谢其山撑起来,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向他倾靠过去,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手上,用力地攥着。
梁今禾的精力并非用不完的,她吃晚饭时虽然和夏惜有说有笑,但默默在她对面吃饭的谢其山看得出她神色中的疲倦。
这些天,事情太多了,即使她天生精力充沛,而且将事情一件件都做成了,但胜利难掩疲惫。
谢其山拿纸巾替她擦拭,同时亲亲她的手指:
“抱你去洗澡。”
她爱干净,如果不洗澡,简直难以入睡,所以不论如何,都得清洁一次。
梁今禾愉悦地挑眉,压住他准备抱起自己的手:
“我可不是只顾着自己爽的人。”
那种自己舒服了就不管对方感受的事情,如果放在以前,她倒是能做得出来,可偏偏今天谢其山那么卖力,她实在快乐极了,也愿意使得他也快乐。
……
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月亮像是个不知疲倦的旅人,沿着既定的轨迹,一点点向西边挪移,它的光辉也随之渐渐黯淡了些,原本清晰可见的星辰,一颗接着一颗地隐入了更深的夜空。
梁今禾果然在快结束的时候,将打着颤儿的双腿向内曲了一下。
如果说前几回的时候,梁今禾在这种时刻任何动作都可能引起他的失态,但他显然是有天赋的,到现在,只要他想,便能忍得住。
谢其山仍然尝试忍耐。
他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头,痛苦地闭眼。
她知晓他的意图,却说:
“不用忍着……听话……别忍着……”
梁今禾的声音落在身后的男人耳中,像念诗一样美妙动听。
这句话仿佛在之前她已经说过不止一次。
卧室里面的复古式木质留声机被打开,深棕色的色泽醇厚漂亮。
唱针缓缓落下,触碰悠悠旋转的唱片,声音从金属喇叭花中流淌而出。
一首小诗被唱出来:
Inthewildnessoftheheart,likebeastsweare,
(在内心的狂野之处,如野兽一般。)
他看着她乌黑漂亮的头发,低头去吻。
Obeyingtheprimaldesiresthatburnsofar.
(遵从熊熊燃烧的原始欲望。)
她的脊背如紧绷的弓弦,肩胛骨耸起,中间的脊柱沟深陷,带动背部肌肉如波浪般起伏。
Letloosethespiritwithin,setitfree.
(尽情释放内心的自我,让它自由翱翔。)
她的腰肢被下压,臀部微微抬起,让整个背部呈现出一道紧张的反弓,像是做瑜伽时的标准姿势。
Don'tholditback,justletitbe.
(不要压抑,就任其肆意释放。)
她说好喜欢好喜欢好开心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话音未落,谢其山紧紧抱住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猛兽将洪水尽数倾泻出来,梁今禾趴在床上,头深深地埋进被子里。
谢其山拥着她的背后,低声喊她的名字。
交叠的模样像情人间缱绻过后慵懒的姿态浸在打翻的红酒里。
紫莹莹的葡萄也一同被压住,汁液顺着被拖到地上的被褥,滴落到藕荷色的地毯上。
梁今禾闭着眼,反手抚摸他硬朗的下颚,再到那带着温热体温的嘴唇:
“好狗狗。”
谢其山则微微低下头,将脸凑近她的手,方便她胡乱抚摸的手指能出触碰到他。
-
梁今禾拿到餐厅的第一件事,换名字。
[玛妮餐厅。]
旧招牌脱离墙体,崭新的招牌准备就绪,固定好的那一刻,金色的阳光正好洒落在上面,崭新的字迹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在骄傲地宣告着一个新的开始。
原本餐厅的大厨和员工都被梁今禾请回来。
她不打算改变玛妮餐厅的味道,一切照旧就好,反正她需要的是这个绝佳的地理
位置,作为庄园新系列冰酒的对外销售窗口之一。
开业礼的当天下午,不速之客随之到来。
一位身上裹着脏兮兮的破毯子的流浪汉,在玛妮餐厅人流量最大的时候,出现在门口。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块新招牌,用中文、英文、以及法语三语写成的[玛妮庄园]。
他的手臂瘦得像麻杆一样,皮肤因为长期暴露在外变得粗糙且黝黑,攥着一只破旧的纸杯,里面零零散散地躺着几枚硬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