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捕猎的她(80)
“什么方式?”
她嘴角下垂,扯出一个夸张又扭曲的弧度,那弧度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意味:
“请我的员工陪你睡一觉的方式吗,狗东西!”
塔斯显然被最后这句[狗东西]震惊到了。
他在哈莱复兴区这片区域从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
无论是商户、帮派,或是居民,总是要给他这位政务管理官几分尊敬的。
更何况他这几年得到了市议员的青眼,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可面前这个外国女人竟然口出不逊,并用一种看垃圾的目光瞪视着他。
塔斯站起来,把餐布恶狠狠地掷在桌上,餐盘被击中,“哐当”落地,摔成几片,食物四溅开来,酱汁在半空中划出狼狈的弧线,溅到了梁今禾漂亮的绿条纹裙子上。
塔斯有一张英俊的面孔,他年纪不大,但长久地被人捧着,在发怒时竟然也生出一种养尊处优、居于高位的压迫感。
但梁今禾丝毫不受这种压迫感的约束,她反而语气冰冷地再次重复:
“狗东西!塔斯先生,不要怀疑,我骂的人就是你呢,事实上让你和狗归为同类,都是对狗的一种侮辱。如果你想要女人,去波维里街花钱,而不是在这里像疯狗发。情,随意对着人摇尾巴!”
梁今禾用一种尖利的语气嘲讽,又微微斜眼看人时,总能叫人感受到致命的侮辱。
这大概也是她的天赋之一。
塔斯显然没想到能被这样肮脏的语言痛骂,他脸上的怒气被震惊反而冲散了,甚至似乎决定再给梁今禾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说:“Annabella小姐,我有严重的精神洁癖,波维里街的那群女人在我眼里不及你身后的那位小姐的万分之一,我是真心爱慕她,请你相信。”
所以他看中的是夏惜,稚嫩纯真、活泼美丽的少女。
梁今禾冷笑,瞧,这就是恶狗的习性了,明明被骂得一无是处,反而凑上来解释,简直是犯jian。
什么真心爱慕,都是发,情的遮羞布。
她猛地伸出手,一把抓起桌上那套银质餐具中的刀具——
梁今禾高高扬起手臂,用力地朝着塔斯挥动过去,银质刀具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直奔他的脖子而去。
围绕在夏惜身边但早已注意到这边动静的几个员工,发出惊呼。
夏惜早就听见了这边发生了什么,她惨白着脸,着急地喊梁今禾的名字:
“Annabella……”
锋利的刀刃最终在距离塔斯的脖子仅仅只有毫厘之差的地方停住了。
梁今禾的手很稳,且动作迅速,这是她练了许多年近身格斗的成果。
她死死地盯着塔斯,从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一个字:
“滚!”
塔斯盯着近在咫尺的刀尖,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着,尽管努力地想要维持住镇定自若的模样,但优雅的作派逐渐崩塌。
他的嘴角努力向上扯着,试图挤出一个不屑的笑容,可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僵硬地挂在脸上,透着掩饰不住的牵强。
他梗着脖子,清了清嗓子,妄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底气十足:
“女疯子!”塔斯大声骂道:“疯子!你真是个疯子!”
这种交易他和女人做过,也和男人做过,他们无一例外,都乖乖地送上门来,不仅是自己手下的人,甚至连他们自己,他想怎么样都可以。
塔斯的目光不敢与梁今禾对视太久,因为他惊恐地发现,梁今禾的眼神、动作,似乎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他落荒而逃。
所有人都被吓得愣在原地。
夏惜最先反应过来,冲过来,抱住梁今禾,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梁今禾的手紧紧地握着那把牛排刀具,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凸起,泛着吓人的青白之色,细腻的手掌皮肤被刀刃的柄端硌得泛红。
她扔掉刀具,伸出手安抚夏惜:
“惜惜,别害怕。”
晚上回到玛妮庄园,谢其山替梁今禾包扎伤口。
掌心处被牛排刀具的柄端硌出了几道深深的压痕,那压痕周围的皮肤已然破损,甚至出现暗红色的血痂。
梁今禾平时对她的手保养得很好,每晚都要认真地擦养肤品,还会定期做手部护理。
她怕疼,消毒药水刚刚接触伤口,她就疼得憋不住眼泪。
谢其山见她一副疼痛难忍的表情,叹了口气:
“你太冲动了,和塔斯这种人打交道不能硬碰硬,要理智些。”
梁今禾瞪了他一眼:
“那么,我应该妥协吗,今天他和夏惜陪他,明天他要Bob的屁股后门对他敞开,再接着他要我脱,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谢二,你能一直这样理智下去吗?别用你那套处事方法教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