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她觊觎长公主[穿书](16)
赫连逸知道仆人是为他着想,倒没责怪多话,只是冷声反驳道:“你懂什么,处子青涩,哪里有**的韵味。难怪一见她,便感觉与众不同,别有风情。”
仆从默默把头往地板上贴,生怕表情透出让太子殿下不悦的东西。
还在房顶上蹲着的司妙真咬紧了后槽牙,心里狠狠。
‘说变态都是抬举他了!’
而且,司妙真很清楚,季铃兰根本从来没有与司锦之同房,去千竹阁也不过是过酒瘾,没做什么别的。坊间的流言蜚语都是假的,季铃兰本人也任凭这些人污蔑,不在乎名声。
偏偏赫连逸信了,还说什么韵味……完全是凭空幻想。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一见她’,这也就是说,在司妙真不知道的时候,这两人或许已经见过面了。只是赫连逸既然还在费功夫去查,也就说明这两人接触还不深。
季铃兰并没有告诉他太多东西,两人的感情线或许还没发展起来。
等仆从退下,司妙真安静地等待最合适的时机。
她就如同蛰伏着的猎手,一动不动,即使身体已经麻木也不移动分毫,直到猎物露出弱点的时候才有所动作。
赫连逸在昏暗的房间里沉睡,发出清浅的呼吸声,许久都没动弹。司妙真的脚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将匕首刺向赫连逸的左心房。男人原本紧闭的双眼刷地睁开。
……
司妙真强行撑着站直身体,后背被划出一道巨大的刀伤,正在往外渗血。因为穿着夜行衣,加上本就浸在浓稠的化不开的夜里,倒不明显。
因为身受重伤,她也没办法再运行轻功飞檐走壁,只得一步步穿过将军府回廊,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没成想迎面就撞上了个熟人。
她唇瓣缺乏血色,强行打起微笑揶揄:“嫂嫂这深更半夜的是要往哪里去呢?”
季铃兰似乎也没想到过会在这里撞上她,毕竟现在已经很晚了,而且……司妙真的穿着不太寻常,脸色也有些苍白。
季铃兰的双手拢在白底绿边曲裾深衣宽大的袖摆中,这身衣裳将月光下的人衬得清丽脱俗。她顿在原地,打量司妙真一番后才反问道:“我只不过是想去赏赏月罢了,倒是妙真穿成这样,莫不是去干了什么?”
说是赏月,司妙真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估计是想喝酒了,对月饮酒才是真实目的。
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司妙真难免感到有些头晕,也不打算再多说什么,一边打算越过季铃兰一边说:“那就不打扰嫂嫂雅兴,先行告辞。”
对季铃兰的问题避而不答。
她或许是大大的低估了赫连逸,本以为怎么也能战胜,却没想到在这里跌了个大跟头。
好在自己虽然掉了颗牙,但也撕掉了赫连逸一块肉。
赫连逸的伤还是在右臂上,深可见骨,绝对不会比她好受到哪里去。等到时候舞阳河龙舟赛,自己这双手还能使出全力,恐怕赫连逸……
想到这,她无声地笑了,这波不亏,昏倒前得意的笑容还印在她脸上。
季铃兰被扑通倒地的响动勾得一扭头,就见到生死不明的司妙真倒地上。虽然她一向不喜欢这个小姑子。
尤其是杜三娘因司妙真而死,即使司妙真已经解释过,季铃兰依旧郁结在胸,难以释怀。
她转回头,走向司妙真站定,这才接着灯笼烛火看清渗透在地板上的血迹,鼻腔里也飘过淡淡的血腥味。
血迹夺目,红得刺眼。
“司妙真,你是要死了吗?”季铃兰稍稍弯下笔挺纤细的腰肢,双眸如月牙一般。
第9章 知恩图报
忽然,季铃兰的脚腕被扯住了。
事实证明,司妙真的顽强不会让她轻易地彻底昏死过去,对活着的执念终将会战胜一切。
原本还带着看好戏似悠闲的季铃兰,在几次没能将司妙真的手拽下去后,还是没能丢下这麻烦。
她试着将司妙真扶起来带走。不怎么清醒的人仿佛是知道自己没有被抛下,终于不再禁锢那截细长脚踝,任由季铃兰吃力地将她架起来。
季铃兰将司妙真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费力地将人往自己院子带,累得额头都出现一层薄汗。
司妙真跟漏血的血包没区别,渗出来带着铁锈味的血液将季铃兰那身衣裳都染成一副破碎的画。
这也让季铃兰清楚,自己若是不管,按照司妙真的出血量,能不能挺过今夜都是个问题。
刚进院子就有丫鬟迎接,其中一个见着这幅模样的司妙真有些惊讶,捂着张成鸡蛋的嘴道:“夫人,这…这是将军大人吗?”
一身狼狈的司妙真哪里还有平日的意气风发,让丫鬟认不出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