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她觊觎长公主[穿书](7)
司锦之轻轻摇头,话里话外都带着劝诫:“她毕竟是流着天子的血,从小到大都被尊崇着长大。为兄知道你是替我出气,但你这手劲,一巴掌下去她脸肿了半个月才得出门见人。你不记得,她可记得清楚。”
脸肿了半个月?!
那张脸,司妙真是怎么下得去狠手的啊?
司妙真大概明白后,就知道季铃兰为什么连醉酒后都那么讨厌她了。
再稍加试探,便知道缘由是因为司锦之作的诗集被季铃兰烧了大半用来“取暖”,同时出口奚落司锦之的才华。司锦之也不恼怒,反倒是司妙真火冒三丈。
这才替司锦之出手。司妙真的做法在现在看来是有些过激的,还被落下把柄,被司巍罚去跪了两夜的祠堂。
罪名是对长公主不敬。
司妙真想,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司妙真,有些不必要的矛盾还是不要制造,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再次见到季铃兰是在司巍离开将军府回乡那天*。
司巍东西收拾得差不多,全都放在了马车上。脱去铠甲的他依旧气势威严,在战场上沉淀出的杀伐之气压在眉眼中。
司锦之因为不舍而流下眼泪。
“哭什么,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司巍倒是挺开怀的,他随意地拍了下司锦之的背,“记得回来陪爹垂钓。”
见司锦之止住眼泪,他这才转头跟司妙真告别:“爹走了,阿真。爹知道你的本事,只是无论是朝堂还是战场,切记谨言慎行,凡事三思而后行,最忌讳以身涉险。”司巍明显是想到那天司妙真替他出城突破重围的时候,表情明显带着后怕。
司妙真一笑,她没有哭,反倒是替司巍高兴,至少开启了美好的养老生活。“放心吧爹,以我的本事,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铃兰,阿真和锦之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为父替他们向你道歉,还望你看在我的薄面上原谅他们。以后一家人和和气气才好。”
季铃兰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仪态万千,半点不见醉酒后恶劣的模样,一副教养极好的高贵模样。
“您误会了,我怎会因为一点小事而心生嫌隙。倒是我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季铃兰脸上的笑容夺目,笑起来本就明艳的脸庞越发动人。
或许是因为经常饮酒,季铃兰的皮肤缺乏血色,但嘴唇却跟涂了口脂似的红艳艳。
打量着季铃兰的司妙真在心底得出答案——虚伪的女人。
司巍在上马车前附耳对司妙真低声道:“司家的兴荣衰败就交给你了,为父很放心。唯独锦之对功名执念过深,唯恐日后闯下祸事惹来反噬,你要多加小心关照着点。”
“还有……长公主殿下千万不能得罪,陛下最是疼她。我已经告诫过你无数次。无论你能不能听得进去,你也要去跟她修复关系,日后必定会是很大的助力。如果相反……那后果不堪设想!”
司妙真明白司巍的良苦用心,也知道司家对季铃兰表面上亲近喜爱,实则心中满是忌惮。司巍如此,司锦之亦是如此。
唯独过去的司妙真逆反。
而现在,竟然要她来擦屁股?
第4章 娇气
送走司巍之后,司妙真和司锦之一起吃饭。季铃兰一般都在自己的院子里用餐,不跟他们一起。
季铃兰和司锦之从来也不住一块。季铃兰讲究,从宫里带来了专门的御厨单独给自己做饭,所以即使是一家人,见面的次数也不多。
吃着饭,司妙真还在想着司巍走前的劝诫,觉得不无道理,也戳中了她原本心中所想。
只是这季铃兰清醒之后反而更让人捉摸不透,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表面温和有礼,实则让人难以亲近。
整得司妙真连话都没能搭上。
虽然季铃兰没来,但时常跟随在司锦之身边的妾室孙晴却在,十分贴心地伺候司锦之用餐,司锦之也很受用。
只是见司妙真似乎没什么胃口,司锦之倒是心有灵犀似的直指要点:“还在想父亲的话?还是说思念成疾,连饭都吃不下?”
“两者都有。”短短几个月,司妙真周身气质就变得成熟稳重起来,真有了身居要职大将军的气派。
司锦之对于两人之间变得有些生疏也能理解。他用公筷给司妙真夹了一筷子妹妹曾经最爱吃的东坡肘子,同时宽慰道:“你不必太在意,你有自己的路。阿真这么聪明,未来只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到时候无论是父亲还是为兄,都只会替你高兴。”
司妙真点头表示认可。她不挑食,什么都爱吃,将肉几口吞了才重新开口:“若是山河太平,父亲也能安享晚年了。过几天再安排点聪明的仆役过去供父亲驱使,免得没人照看,他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