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她觊觎长公主[穿书](90)
季云笙跪在织金蒲团上,十二道冕旒垂下的玉珠在眼前轻轻晃动,每一颗都映着殿外飘雪的天光。他的衮服内衬早已被冷汗浸透,指尖死死掐着掌心,生怕在这庄严肃穆的仪式里露出一丝破绽。
——三日前,他的父皇,那位曾经威震四海的帝王,被一纸诏书囚禁在永和宫,罪名是“癔症疯癫”。
而今日,他,季云笙,三皇子,即将登基为帝。
“请陛下受玺。”
司妙真的声音比殿外的风雪更冷。
季云笙抬头,看见她一身蟒袍立于丹墀之下,金线绣的螭纹在烛火中泛着暗红的光泽,宛如蛰伏的毒蛇。她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传国玉玺,金丝护甲在晨光中泛着森冷的寒芒。
——那双手,修长漂亮,将‘礼物’交给了他。
玉玺落入掌心的瞬间,季云笙听见“咔”的一声轻响。他以为是冕旒的玉串相撞,直到看见司妙真唇角未及收敛的弧度才惊觉——那是自己指节绷紧的声音。
“陛下,该起身了。”
司妙真伸手扶他,护甲划过他腕间脉搏,力道不轻不重,却让他浑身一僵。
——她在警告他。
季云笙转身,缓步走向那至高无上的龙椅。
殿外,礼乐震天,红毯铺地,文武百官跪伏两侧,山呼万岁之声如浪潮般涌来。可他的目光却死死钉在丹墀两侧的羽林卫身上——
——那些本该守护皇城的禁军,此刻全部换成了司家军。
铁塔般的黑影沉默伫立,腰间佩刀系着的银铃在穿堂风中寂然无声。
季云笙缓缓落座,十二旒冕冠的珠玉垂落,遮住了他眼底的惊惧。
龙椅扶手上,仿佛还残留着先帝的温度。
司妙真立于阶下,唇角微勾,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她知道他在怕什么。
也知道,这把龙椅,不是他想要的。
登基大典的礼乐仍在继续,可季云笙却觉得,自己从未真正坐上过那把龙椅。
他成为了司妙真手中的傀儡。
而她,才是这座皇城真正的主人。
季云笙心中充满复杂的情绪。最多的,是不安与猜忌。
他的父皇莫名其妙地发疯病弱,让他对这一切充满怀疑。他怀疑有人在背后操纵,而这个人,很可能是站在他身边的司妙真。
司妙真作为摄政王,站在季云笙身旁,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她的眼神中透着从容与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控。
她知道季云笙对她心生忌惮,但并不在意。
对司妙真来说,权力才是最重要的,有了权力,就有了可以夺回一切的武器。而季云笙,不过是个跳板罢了。
典礼进行得十分隆重,文武百官依次跪拜,高呼万岁。季云笙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有些苍白,他感到无形的压力正从四面八方涌来。
突然,季云笙不想要很多很多的女人了。
登基典礼结束后,司妙真并未闲下来。再次向新帝请命,要求带兵攻打西且弥国。这个请求让季云笙十分为难。他知道西且弥国并非易与之辈,而司妙真此时出征,很可能是别有用心。
只是不知居心为何。
但司妙真表现得十分坚定,详细分析了西且弥国的弱点,以及攻打西且弥国所能带来的利益。说得头头是道,让季云笙无法反驳。最终,在司妙真的威逼之下,季云笙不得不同意了她的请求。
司妙真得到新帝的同意后,立即开始筹备出征事宜。她亲自挑选兵马,安排粮草,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她知道,这次出征不仅是为攻打西且弥复仇,更是为了......季铃兰。
出征的日子越来越近,司妙真的心情也越来越复杂。就在这时,副将白芷找到了她。
白芷从未表露过自己的心意。她知道司妙真心中所想,而她只是个小副将,本不该逾越。
但这次司妙真出征,她再也无法抑制自己,违背命令,恳求一同前往。
司妙真看着白芷,眼神沉静。她知道此去凶多吉少,但白芷却十分坚定,表示愿承担一切风险,只希望能和司妙真并肩作战。
司妙真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知道白芷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就很难改变。只能希望,白芷能在战场上保全自己。
出征那天,天色阴沉,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的到来。司妙真身披战甲,站在城门前,望着远方的战场。眼神中透着坚毅与决绝,仿佛已做好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白芷站在她身旁,眼中满是担忧。她知道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但她并不后悔。她只想和司妙真在一起。
季云笙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去的军队,心中充满愁绪。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知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