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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滨爱情故事[男二上位](15)

作者: 既见南山 阅读记录

郑澜当年将蒋铖视作她努力追赶的一面旗。

他在异国的顶尖学府里,流利的英文是基本功,诺奖得主亲自授基础课。课余赶due,为一份A+的作业成绩泡在图书馆,寒暑期前将简历投进各个bigname。这边参加完final,那边就要马不停蹄地换件衣服,端杯大豆拿铁走进冷气十足的办公室。

蒋铖对她说,他在欧亚大陆的另一边等她。

为了这一句,她愿意割舍自己那些仿佛没什么意义的追求,将光阴押注在另一个结果上。

反正只是换个方向努力,只要她想做,好像也没那么难。

可是站在如今回头看,结果也就那么回事儿。

思绪回笼。她又夹了一筷头面,上上下下地蘸饱了沙茶汤汁,藏起眼角的酡红,声音清倔地顶了一句:

“我就这点儿追求,怎么着你了啊?”

对面的男人眉宇轻扬,眸光轻描淡写地剥落她紧急集结的带刺盔甲。

邵昱年将两人中间的盘子往她那边推了推:“没怎么着。”

“就是觉得,你还挺好养的。”

第7章 偏甜以后,试着少想一点。

邵昱年想,她这么一个好养的人,怎么就能被养得这么纤瘦苍白呢。

她微微上翘的丹凤眼总是睁得大大的,脸上也没什么笑意。

虚弱,警惕,比明大的流浪猫还颠沛。

他望着排在队列中的女孩子。她薄薄的肩胛骨上背着一把刚买的贝斯,渺渺的目光越过车水马龙,在天桥沿线的三角梅间游走。

小半个下午,邵昱年陪她去琴行购置了新贝斯,喝了香浓馥郁的花生汤。

邵昱年看出她兴致不错,心底也跟着松快。

昨夜喝了些酒,发泄了,也说破了。郑澜已然没什么秘密需要独自揣着。

情绪的消解,便是这样一丝一缕地扯开,像是海风扯散棉絮般的云。

散碎到丝丝绺绺融入蓝天的时候,就放晴了。

眼下他们是在排一家古法面包店。

这家店的面包,和明大南光的蛋黄酥一样抢手,每炉都大排长龙。它家的招牌面包白白软软,巨大一个,两人分着都吃不完。因为奶香十足,起名也简单直接,就叫“特香包”。

轮到郑澜时,这一炉的咸口面包刚好售罄。郑澜有些败馁,只好说:“那给我拿三个甜的吧,分开装。”

一个直接递给了邵昱年:“也不能白让你拎包。”

她的笑不经雕琢,看得他眸心微动。

除了贝斯琴,其他所有东西都在他手里拎着,冰椰冻、芒果布丁、花生汤,以及又被他接过去的特香包。

邵昱年一点儿没介意,“难得你胃口好,买这么多吃的。”

郑澜:“……这些是给秦桃带的。你没发现咱俩都在外面大半天了吗?两间店全靠她自己撑着呢。”

正说着,秦桃的电话就打来了:“弟弟也失踪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一个人顶不住了!”

郑澜连忙说马上就回。挂了电话,她看热闹不嫌事大,向邵昱年转述了秦桃对他“平时看着挺靠谱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评价。

他只是拢了拢眉,稀松平常地“嗯”了一声,认下了这句评价。

甚至得体地应和:“真是辛苦她了。”

郑澜:“邵昱年,你怎么不接电话呢?”

男人止住步子,慢慢将占满的两手举到胸前,一言不发地瞧着她。

她惭愧低下了头。

邵昱年倒很是从善如流,干净清和地轻笑了声,说:“没事,回去吧。”

其实他只是开了个静音。

难得惬意好时光,邵昱年并不想被其他事打扰。

两人回到店里时,秦桃已经忙昏了头,捣水果时一下一下都砸得很实,仿佛怨气极重。

郑澜与邵昱年对视一眼,分工明确。

邵昱年麻利上前接过了秦桃的捣臼,她则捧着热腾腾香扑扑的小吃迎上去,拉着秦桃去隔壁歇一会儿。

高峰期来得快去得也快。过了晚上八点,奶茶店的人流量骤减,花店的客人大多也是来下预订单。邵昱年整理茶叶,郑澜开始清账,忙了一天的秦桃终于舒舒服服地舀着椰冻,当起监工。

秦桃一边吃,一边跟他们唠着今天店里的事:“那会儿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个旅游团,上来跟我说要三十杯奶茶,我做得手都要断了,结果团里有个人突然说走错店了,要退掉!”

郑澜满脑子正扑在账目上,心不在焉地附和了句:“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呐。”

秦桃:“可不是么。我就说我这招牌写得很清楚,奶茶也做了一半了,肯定退不了。但那小年轻一直重复,说他们想去的是那家有猫咪吉祥物的奶茶店——不是咱们这种土了吧唧的没名气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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