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嘉来不及回应他，只是把声音都藏在抱枕里。
徐清霁不在乎她是否回应，但他知道她肯定能听见。
他俯身，声音粗哑，在她耳边说道：
“无论你喜欢的是十八岁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那都是我，你喜欢的人，只能是我，知道吗？”
那阵子他住在乔嘉家里面，乍一听她说出那话，心里面的确难受。
但后来徐清霁又有些想开了。
无论她喜欢什么时候的他，都只能是他。
乔嘉从小到大，第一个男人是他，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他，他们两个人有扯不断的羁绊，注定这辈子要缠绕在一起，只要不是别人，怎么样都可以。
她要是更喜欢以前的那种状态，徐清霁随时可以切换，只要她满足，一切都好说。
但那时候他更多的是少年心性，更多的是蛮力和释放，技巧甚至还不如现在好，哪如现在会疼她，还知道变着花样的让她舒服。
想到这，徐清霁索性先抛弃那些技巧，使用更原始的方式，狂风骤雨般的节奏响彻在客厅内。
不知道乔嘉是不是真的满意，但他背上倒是多了几道印子。
这几个小时，是在沙发上度过的。
之后，徐清霁抱着她上楼。
乔嘉工作了一天，刚才又高强度运动，所以此刻累极了，直接就进入睡眠状态。
趁着她睡觉的时候，徐清霁站在门外抽烟。
他想着，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要是乔嘉哪天找到喜欢的了，又把他甩了怎么办。
他如今顶多算是个床伴，完全没有约束她的资格。
他抽烟抽的急促，显然有点心烦。
后来，徐清霁灭掉烟，给他妈发了条消息。
第二天。
乔嘉刚醒来，就看到徐清霁在自己床头站着。
这两天，徐清霁是真的没打算放她走。
乔嘉睁开眼的瞬间，就看到他正在擦拭发丝。
他刚洗完晨浴，上半身没穿衣服，仅是腰间裹着一条白色浴巾，漂亮的腹肌在阳光的沐浴下更是块块分明。
他摘掉眼镜，眸子微眯，往她这边看来，似是看不太清楚，情涩中夹杂着一丝冷淡味道。
须臾。
他放下手中毛巾，双手撑在乔嘉身侧，俯身看她，露出一个浅笑：
“醒了？”
乔嘉声音干哑：“几点了？”
徐清霁：“刚刚八点钟，今天周六，你可以多睡一会儿。”
乔嘉没再睡了，她洗了个澡，穿好衣服，准备下楼。
大门依旧是打不开。
徐清霁站在客厅那边叫她过去吃早饭。
乔嘉没办法，只得走到餐桌那边，“你不打算让我上班了？”
徐清霁：“周六周日，你们公司还用加班？”
乔嘉抬头
打量了一眼徐清霁。
她总感觉这人这阵子情绪也有些奇怪。
不知道是不是他母亲生病加上前段时间他受伤的缘故，这人总是阴晴不定，不知道哪句话就戳中他不高兴的点。
林峰前几天还偷偷给她发消息，说徐清霁现在简直就是大魔头，公司里面的下属看到他就害怕，这人上班的时候基本都一脸严肃，只要有一个做不对的地方，他就直接上严厉手段，凶的要死。
见乔嘉不说话，徐清霁给她递过去一杯牛奶，淡道：
“周一我送你去公司。”
“这两天你就当陪陪我。”
乔嘉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个月的钱我已经给你打过去了。”
徐清霁知道她小心思，唇角拉扯，“看到了。”
乔嘉：“林峰说你这阵子都不太开心。”
徐清霁：“你跟他见面了？”
乔嘉：“没有，微信上说的。”
徐清霁：“不用听他胡说。”
乔嘉喝了口牛奶，然后看向他，“你说实话，你这阵子是不是压力很大？”
“你想多了。”徐清霁回她，“公司里的人有的时候做错事，我对他们严厉一点也是正常的。”
乔嘉停顿好一会儿，然后给出建议，“其实有时候要是感觉压力太大，也可以去看看心理医生。”
听她这么说，徐清霁抱臂，坐在椅子上。
“心理医生？”
“这不是说你心理有疾病的意思，而是通过医生的疏导，可以让自己不那么压抑，你最近发生的事情也多，我怕你……”
“怕我什么？”
乔嘉不说话，徐清霁却是替她回答了。
“怕我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
乔嘉点了点头。
徐清霁：“放心，这些事情不至于难倒我，顶多是我妈生病的事情让我烦心。”
工作上的事情，徐清霁永远都是游刃有余的。
因为他知道自己足够有把握。
可是他妈生病这事儿，完全就是靠天意和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