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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搁浅(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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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拖长了语速:“知、道、了。”

“你换自行车了?”沈锡舟问。

最后不情不愿地被陆父拖下楼送别戴明流母女俩,腮帮子鼓得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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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进去?”她走近。

戴明流的手在半空中尴尬地停了半秒,装作若无其事收回去。

“没钱白搭。”戴明流语气轻飘飘的,不屑一顾,“不过谈谈恋爱,又不结婚,也无所谓。”

“苟哥怎么这么搞笑……”

“晚安。”等了两秒,她催促,“你怎么还不挂?”

这哥们确实有几分姿色,不怪她俩迷糊。

就是气球黏性不太好,甚至坚持不到寿星来,挂在窗边的数字16的6就掉了下来,飘飘荡荡地,飞到了打开通风的窗外。

“今天我生日,我最大,你不听我的?”

反正是一楼,沈锡舟单手撑住窗台,轻轻松松翻了出去。

越听越燥。

沈锡舟说:“等你先挂。”

据陆千帆所言,在遇到戴明流之前,自己又单纯又善良,还很内向,变成如今的毒妇,全让戴明流给逼的。

陆千帆环顾一周:“咦?没人。”

沈锡舟非但没挂,脑子一活络,就开始另起话题:“学校处罚你没?”

她到雪满堂的时候,发现沈锡舟不在包厢里,站在前院的假山边喂池鱼,白色T恤后背沁出深色的汗渍,他倚着巨石,站姿松散,瞧着懒洋洋的。

她只看到,沈锡舟一直在尽力活跃气氛,主动找话题cue沈锡舟,而他呢,似笑非笑,不冷不热。

后来,因为戴明流的母亲得到了一个很好的发展机会,但工作地点远在港城,与申城隔着半个中国,权衡利弊之后,她选择了事业。

“嗯。”

沈锡舟瞬间变得不以为意:“那不就是你吗?”

沈锡舟回头,目光散漫,落到她身上。

没见过这么没自知之明的,沈锡舟懒得跟他掰扯,说重点:“她有时候说话比较直,你多担待,不许下我面子。听、见、没?”

他把手垫到后脑勺后,听着她绵长平稳的呼吸,看着天花板发呆。

沈锡舟随手给沈锡舟拉开椅子,真的是随手,都没等她入座,他自己已经先坐下了。

嘟嘟却仿佛接收到了什么挑衅的信号,龇牙咧嘴地冲他狂吠,犬吠声划破沉闷的夏日午间。

陆千帆:“我说到哪了?”

戴明流深入八卦:“那她现在对丁襄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甚至是对沈锡舟本人。

沈锡舟散着一头中分黑长直,紧身背心和格纹短裙的穿搭很有美剧里自信热烈的高中女生的感觉,她喷了他送的香水,酸酸甜甜的话梅玫瑰味。

沈锡舟没再说话,不一会,她就睡着了。

沈锡舟说:“腻了。”

沈锡舟一听就乐了:“他们想得也太多了吧?”

每年寒暑假,戴明流都会回申城看望外公外婆,陆千帆也介绍了她和沈锡舟认识,一到放假,三人时常凑在一块。

她还打算让他俩建立点感情,没想到磁场这么不对付,她连忙把它摁进怀里:“好了不跟他玩,你别吵,乖乖的。”

不行。

一人一狗四目相对。

沈锡舟陪奶奶体检完,看时间还来得及,回家把嘟嘟给带上了:“阿嘟,带你认识个新朋友。”

“柯南都怕。”

“不过苟哥说天一亮,他就联系装铁丝网,还说要通上十万伏的电流。”

嘟嘟的脾性一向温顺,沈锡舟也是第一次见它这么凶。

餐厅叫雪满堂,新开业不久,消费不便宜,服务当然到位,工作人员手脚很麻利,不一会就帮忙把包厢布置成了一片粉白色的海洋。

他扫了两眼,继续转过去喂鱼:“她俩聊天,我又插不上话。”

沈锡舟说:“好,那我挂了。”

沈锡舟也乐意顺着陪她多聊两句:“没,说怕影响我发挥,等考完试再说。”

车开前,戴明流上身探出车窗,往陆千帆手心写下了自己的Q-Q号:“你爱加不加吧。”

随着这顿饭接近尾声,在戴明流心中,沈锡舟用美貌拉起来的那点分,已然扣得见底。

沈锡舟说的这个远道而来的朋友叫戴明流,她的母亲是陆千帆父亲的第二任妻子。

沈锡舟到他旁边,把小狗举起到跟他齐平的高度,给他俩互相介绍:“嘟嘟,沈锡舟。”

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虽然陆千帆嘴上对沈锡舟不太客气,但打心里还是认可了他的。

与此同时,包厢门开了,陆千帆和戴明流一起走了进来。

而沈锡舟,顶多做到了不失礼,她瞧得分明,他对什么都不热情,不管是对沈锡舟的朋友,还是对沈锡舟的爱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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