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沈锡舟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了会呆,接到沈锡舟的电话。
盛悉风将是鸡飞狗跳组合里最后一个留在远桥的人,沈锡舟答应她,自己会陪她到最后,不会提前离校。
她也没故意嗲啊。
“就外面。”
韩家志脸色也不太好看,起身搀扶着赵岚回到餐桌边坐下,责备沈锡舟:“你吃饭还看什么电视?关掉。”
那肯定有啊,英俊多金的男大,每天开着拉风的跑车进出校门,怎么会缺贴上来的女生。
“好了。”沈锡舟又笑了声,嗓音像带着钩子,扫过她的耳膜,“我过几天有空,回趟国。”
晾了他半节课。
“放心,准备啦。”赵岚说,“你帮我照看下弟弟。”
沈锡舟说:“这里不能这样,容易被贴上性别歧视的标签,人人喊打。”
“真不给戳?”
“我表达什么了?”
“……”
他也不是赌气或者说反话。
沈锡舟轻笑着反问:“还不嗲?”
“真没事吗?”沈锡舟还是不放心,“你脸色好难看,要不要去医院?”
“硬笑,假笑,皮笑肉不笑,随你。”沈锡舟铁了心跟她的酒窝杠上了,“快点。”
沈锡舟担心母亲,也没空计较父亲的态度,她依言关了电视,返回餐桌查看赵岚的情况:“妈妈你没事吧?”
尽管她竭力掩饰,但聊了几句,还是被他听出情绪不太对劲:“怎么了,不开心?”
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关掉一分钟后的闹钟,省得它扫兴。
沈锡舟轻哼,拿他和孟理的聊天刺他:“她又没告白,怎么就是你女朋友了?”
盛家早些年置办的房产,位于富人区的海景庄园,一直也没人住,空置至今迎来个他。
早在初见之时,她和丁襄打电话那会,他就注意到它了。
统统被江开拦了回去,并且一五一十汇报给沈锡舟。
“吃饭也不专心。”赵岚嘟囔,转身又进了厨房,“椰子鸡应该炖得够烂了。”
沈锡舟又问:“你怎么个不理法,不会又说‘最讨厌小女孩’吧?”
沈锡舟想了想:“这周末吧。”
“笑一下啊。”沈锡舟的手指还停在屏幕前,跃跃欲试。
沈锡舟脸一下有点热,硬着头皮说:“我哪嗲了——”
沈锡舟哪能不知道他的说辞呢,只是想亲耳听他说罢了。
她其实不是忘了,也不是不放心沈锡舟,但她始终觉得靠人不如靠己。
沈锡舟在餐桌边坐下,趁椰子鸡还没来,她继续看电视。
“怎么奇怪了?”
“……”镜头又切回他的脸,带着诘问,“不是说闹钟取消了?”
“哪呢?”沈锡舟随口问。
“哦。”沈锡舟懂了,“那就是有。”
鼻音很重,骂人都像撒娇。
她连陆千帆都很少一起过夜,顶多接受旅游的时候睡一间,那也得开标间。
沈锡舟说:“嗯。”
沈锡舟说:“戳你酒窝。”
昏昧的光线中,少女的脸围在蓬松的被子里,小而精致的一张,其实沈锡舟根本看不出她所谓的水肿,像素那么模糊,还是漂亮得惊人。
国际新闻过后,主持人播报了一条人贩子落网的新闻,并放上嫌疑犯被抓捕时的照片和年轻时的照片。
沈锡舟啼笑皆非:“语焉不详,我还不能问了。”
“外面是哪面?”
最开始,是不少的。
沈锡舟笑场,哄他:“忘了,等会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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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陆千帆,她第一万次在心里骂人,给她灌输的都是什么肮脏思想。
沈锡舟有时候都怀疑他一天有48个小时,这精力也太旺盛了。
沈锡舟犟起来:“为什么不可以。”
“你是一个字都没说,但你什么都表达了。”
沈锡舟穿着简单的白色短袖,神清气爽,双眼明亮:“人呢?”
“隔着屏幕,很奇怪。”沈锡舟没好意思说全,一下也就算了,非要她怼在屏幕前给他戳脸,这种通过想象接触对方的身体的行为,虽然只是脸吧,但隐隐有点文.爱的感觉。
说了一通,越描越黑。
沈锡舟闷闷地说:“我有点想住校了。”
有了期盼,沈锡舟一直到第二天还是很兴奋。
韩天泽一岁半多了,赵岚的母爱有增无减,愈发夸张,即便只是离家半小时,回来都要对着韩天泽又亲又哄老半天:“想死妈妈了。”
赵岚厨艺很好,但随着这几年家里条件越好越好,请了阿姨照顾起居,她很少再进厨房。
“滚。”她又好气又好笑。
“被小狗吃了。”沈锡舟说,“还是只卷毛小狗。”
从此以后,每个需要早起的早晨,6:19分,在令人厌恶的起床铃响起之前,会有一通越洋电话或视频请求,把沈锡舟从睡梦中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