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锡舟果真没生气,在她额头亲了下,起身准备离开。
嫌弃的还是她自己的东西。
沈锡舟舔掉她嘴角无意识流出的口水,教她:“叫老公。”
她找了只口红,从上到下打量他,最后视线定格。
沈锡舟说:“鹿山,你没翻到。”
“……”
她想狠狠打她,可她像一条被钉住七寸的蛇,一动也不敢动,任何细微的动静,都会引发连锁的痛。
沈锡舟出来的时候,沈锡舟哈欠连天,但还在等他。
她不必抬头看就知道。
然后他的两跟手指被她拉住了。
他抓过她的脚腕,盘至自己后腰,覆下身来,含着她的唇呢喃:“晚啦,梦梦。”
他还哄着她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话,她一直顺着他说,只为了唤起他的怜爱。
“不必。”沈锡舟卷走整条毯子把自己裹起来,回头看到他大喇喇躺在那,脸不由一红,撇开视线,“快点收拾。”
“什么时候买的?”她问。
包括但不限于沈锡舟,老婆,小狗,宝贝,乖宝,卷卷,卷毛小狗乖乖宝……
都有中文,所以他早在国内就买了。
然后坚定地完成了他只此一次的残忍。
她天生属于他的怀抱。
“沈锡舟!”她真的恼了。
沈锡舟想咒骂,想告饶,但有好几秒的时间,她完全没能出声,眼前一片昏黑。
因为他马上要做的,是从前梦里才能对她做的事。
快速洗过澡,外头沈锡舟已经换好床单,等她开门,他把先前那条拿进卫生间的洗衣机,顺便洗澡。
她就着灯光,长久地凝视他潮红的脸。
沈锡舟才勉强刚开了个头,被她这么大顶帽子扣得进退不能,强忍着燥意去亲她。
她贴过去,也抱住他,体温比她高很多,烫烫的,她特别沉迷。
他吻住她,吞掉她的哀鸣。
顾忌着公寓里可能还有其他人,沈锡舟不怎么肯出声,只偶尔溢出几声难耐的呜咽。
绝对的、完全的占有,衍生出前所未有的满足。
“我不想。”
他叫她梦梦。
她连忙改口:“锡舟。”
“那你刚才不是不想亲吗?”沈锡舟手盖在他脸上。
她强忍着羞耻,遂他的意,很小声地叫了一声。
沈锡舟轻拍着她的脸,叫了她好几声,她才渐渐回神。
沈锡舟哄归哄,但没存一丝一毫放过她的仁慈,连最简单要求,关灯,都不肯满足她。
刚才的整个过程,她在无数个喘息的缝隙,都暗暗下定决心,等风浪平息,一定要狠狠打骂他,要他跟自己低三下四认错。
接下去,全神贯注,掀起疾风骤雨。
因为躺卧的放松状态,他的腹肌不若平日里如弓拉出凌厉的弧线,只有薄而紧实的轮廓覆在窄腰上,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沈锡舟俯下脸,拉她的手环住自己,密密的吻落到她的额头,眼睛,嘴唇,说着甜腻的情话哄她。
他一个人的梦梦。
他说得那么自然,像在谈论天气:“喝点吧,怕你脱水。”
他的身躯和臂弯,变成困死她的牢笼。
还有暴虐的冲动,时不时从他眼底划过,被勉强镇压下去。
就仿佛沈锡舟天生属于她。
“沈锡舟?小狗?”
沈锡舟这才分她眼神:“很精彩,给你也看看。”
这件事上,她也做足了思想工作,不允许自己退缩。
去买套。
两三个回合,沈锡舟的硬气就作了废,委委屈屈地求他:“轻一点。”
“看什么?”
可几次失败的尝试过后,羞赧、恐惧和疼痛三座大山终于还是将她击溃,她变得很“不体面”。
“别看。”
她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嫌弃他。
沈锡舟眼神很温柔,但也很执拗。
“什么时候了?”沈锡舟拒不承认,拂开她的手。
“哦对了。”他垂眸看她,“给你接了杯水。”
沈锡舟表情似笑非笑的,冲她偏了下脑袋。
沈锡舟不满意:“叫好听一点。”
尽管沈锡舟知道,他的反应是出于喜欢,可在她独自承受的痛楚面前,他难免有些可恨,像在幸灾乐祸。
何况他有更想亲的地方。
“不是这个。”
说不清谁的皮肤更烫,反正已是共同体,不如一起烧成灰烬。
沈锡舟有的是办法逼她开口。
总之是些情.迷意乱下的胡言乱语。
沈锡舟一下就懂了:“有备而来?”
沈锡舟前头有过两次,实战的控制能力明显比寻常的头一次强,沈锡舟在火刑般的煎熬中,幻觉过了两个世纪。
沈锡舟毫无愧色,撇嘴耸肩:“又不占地方,万一你欲.火攻心,非要不可,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