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她只想吃瓜看戏(100)
“可你又不是扶桑散人,怎么敢肯定她一定按照你想的来写呢?”
何想蓉把头一扭,嘟着嘴道:“我回去就给书社写信,让他们转给扶桑散人,他那样有品味的人,肯定不会错过这个点子。”
有叶剑屏连中十环珠玉在前,剩下的公子哥表现俱是平平,很快便没了多大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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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威远伯府在正堂摆宴,男宾席和女宾席被一道长纱帘隔开。
伯府从教坊请了一队乐伎和舞伎,其中有个西域胡姬,伴着摇铃和唢呐在堂前跳起来胡旋舞,满身的金饰银铃叮当作响,轻盈的纱巾随之舞动,西域香料特有的浓烈气味缓缓飘到了正堂的每个角落。
最上首,威远伯和夫人同坐一席,不时有人前去敬酒恭贺,大多是楚王一系的官员勋贵,夫妻二人均没有推辞,坦然受了。
俄尔,乐罢舞停,当空的一轮如刀弯月被灰暗的云遮掩了行迹,角落里的两盏明角灯霎时熄灭,周围忽然暗起来。
“大约是风大了吹的。”威远伯向客人解释,“来人!把外边挡风的帘子放下来,重新把灯点上。”
“威远伯怎不思是故人亡魂归来呢?”
一个女声从宴席角落响起。
张月盈听着有些熟悉。
女宾席前的纱帘掀开一角,走出一个银白绣襦的女子。
第48章 抛妻弃女路边的男人不要捡,这就是血……
“你……你是……?”
威远伯瞳孔骤缩,声音颤抖。
灯影绰绰,半明半昧,看不清面容的白衣女子真的宛如从地狱爬出的鬼魅一般,飘忽而来。
“我猜伯爷是想说的是……歆娘。”
歆娘这个名字落在威远伯的耳朵里,宛如一道惊雷直直劈下,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从来没有、更不远听见这个名字。
乐伎舞伎不知去了何处,正堂中间的大片空出的丝毯上只剩了一个人。
“今日乃是我伯府喜事,有心请诸位来共乐,谁敢在这里装神弄鬼。来人,将她扭送到京兆府去,请京兆府的人好生问个明白!”
威远伯夫人只以为此人是故意来闹事,寻伯府晦气,当即就要命下人将她赶出去。
“伯夫人稍安勿躁,不必让人去找京兆府的人,我不就在这里吗?”
恰在此时,明角灯被重新点亮,昏黄的灯光瞬时将女子的面庞照亮。
张月盈顿时吸了口气。
——是楚蒿。
不免疑惑起来,楚仵作这是特意来寻威远伯府的麻烦,难道威远伯和她手里的某个案子有关?
但眼下什么也看不出,还是先静观其变为妙。
威远伯的目光落在楚蒿身上,掠过她的眉眼、五官,他嘴唇泛白,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吸沉重而急促,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沿着下颌滑落。
“伯爷,你怎么了?”威远伯夫人一脸担心地看着丈夫,询问他身体是否无恙。
威远伯一把拨开威远伯夫人的手,猛地撑着桌子站起来,颤抖着声音问:“你……你究竟是谁?”
楚蒿没有理他,自顾自地从发间拔出了一根玉簪花纹白玉簪,随着她的动作,一绺乌黑的长发自她鬓间散落,垂落在右肩。整个人周身散发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气质,好像一头山豹,历经多年终于锁定了猎物。
“伯爷可还记得青州武原镇风家。”楚蒿抬目凝视着威远伯,“不过,我猜应该是已经忘了。否则你每每入夜之时怎能安枕呢?”
她举起手中的玉簪,朗声道:“早闻威远伯府有一根玉簪世代相传,取自昆山之玉,由前朝玉雕大家亲自操刀,镂刻以玉簪花纹样,只是多年前便已遗失。不知诸位看我手中的这枚是否眼熟?”
“这跟簪子好像……我见老威远伯夫人戴过。”
“随便找个匠人照着样子刻一根就是了,这个当不得真!”
……
宴席间议论纷纷。
威远伯夫人衣袖下的双手默默攥紧了桌沿,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东西。这枚玉簪乃是威远伯夫人世代相传之物,她嫁进伯府后曾经跟威远伯讨要过,可他都推说此簪早已遗失,她还找来了图纸,打算私下找人刻一根一模一样的,但苦于没有遇到合适的玉料,一直未能如愿。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着跌宕的情绪,想着自己的二子一女,在心底默念:“我是威远伯府的当家夫人,要有气量,稳得住场子。”
这位京兆府的仵作,不,是这位仵作的母亲能拿到这个东西,究竟和威远伯是何等关系,威远伯夫人心里已然有了数。她瞥了眼身边脸色铁青的丈夫,千防万防,平日里
规规矩矩的人还是瞒着她在外头搞出了这么一摊子事。
在座的宾客均品出了其中的含义,看向威远伯的眼神皆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