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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心昭昭(16)

“就当是我给你投资的。”温澜生把鱼眼旁的嫩肉夹到秦昭碗里,“想干就好好干。”

秦昭抬起头,又被哄高兴了,她双手端高碗对着温澜生:“那走一个?投资人。”

温澜生笑着拿起手边的杯子:“从哪学来的?”

玻璃杯和瓷碗轻轻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一声响,这就相当于敲了个章。

转眼就要大年三十,秦昭带着玲玲回了南蝉州陪秦睦,过了年再回来。

景家也来把温词接走了,两层楼的小洋房又只剩温澜生一个人。

有温词在,他和景家的联系就断不了,景瀚东对他的态度缓和不少,大年夜还特地喊他一起去家里吃饭,只是温澜生拒绝了。

外头鞭炮声不断,时不时有烟花绽放在天际,到处都热热闹闹的,好像显得他也没那么冷清了。

阿姨今天包了馄饨,温澜生下午就放了她假,让她回去陪家人。

他一个人草草解决晚饭,回到书房看着成堆的文件,只觉得疲倦厌烦。

温澜生走到书架前,想找到点能打发时间的东西,可惜上头的书大多都是用来装饰的,没什么意思。

秦昭那儿乱七八糟的杂书倒是很多,他离开书房,走向二楼另一头。

秦昭的东西总是不好好放,还不让人动,说收拾整齐了她反倒找不到。

温澜生在化妆台上找到两本小说,一本叫《苦涩的爱》,一本叫《夏夜之恋》,光这个封面和名字就让他眉头紧锁,像烫手般把书丢了回去。

唯一看起来还算正经的是她放在床头柜上的《远离尘嚣》,温澜生最终挑中这本,边翻开边走出秦昭的卧室。

里头掉出个什么东西来,薄薄的像张纸,温澜生蹲下身去捡,先看到白纸上的一行字,是秦昭的笔迹,写的是“我从未拥有过一个如此明媚的冬天”。

他又翻到背面,目光刚落下,整个人却定格在原地。

温澜生看到了自己,在木樨路的石桥上,在昏黄的夕阳下,光模糊了脸,他手里还拎着刚出炉的烤红薯。

他记得那天,记得那应该是个寒冷的冬日。

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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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篇幅比预期的要长,尽力在抽空写了。

第8章

电话铃突地响起,温澜生心脏一颤。短促尖锐的“丁零零”一下接着一下,回声充斥在空荡的房子里。

温澜生缓过神,把照片原封不动地夹回书里,快步走下楼梯去接电话。

“喂。”

“嗯?”电话里的人像是很意外,问,“宋阿姨呢?”

这会儿再听到秦昭的声音,温澜生有些恍如隔世。

他磕巴了下,开口说:“哦,那个,我放她假了。”

秦昭又问:“那小词和赵姐呢?”

温澜生说:“在外公家。”

“那你呢?”

温澜生不假思索地回:“我在和你打电话啊。”

“不是。”秦昭笑起来,“我是问你,你怎么没去吃年夜饭?”

“啊,我有点工作。”温澜生低下头,眉头因懊恼自己刚刚的蠢样而皱在一起。

“什么工作啊,还要在大年夜干?”

温澜生没回答,问秦昭:“打电话来有事?”

“没,刚吃完晚饭,想着要跟你们拜个年。”

温澜生举着电话,坐到沙发上:“年还没到呢。”

“我怕明天早上你们要去亲戚家嘛。”秦昭说。

又有人在放烟花,噼里啪啦的太吵了,温澜生没听见她说什么,对着话筒“喂”了一声。

秦昭的声音被天穹炸开的巨响吞没,什么都听不清,温澜生只能先挂掉电话。

等了两三分钟,烟花声停了,他立刻拿起听筒回拨过去。

那头接得很快:“喂?”

温澜生说:“刚刚有人放烟花。”

“哦,我就说怎么这么吵。”

在彼此都沉默的时间里,温澜生才意识到这通电话属于多此一举了,也没有什么其他话要说。

“那,祝你新年好啊,温......”秦昭忽然顿住,大概是不知道怎么称呼他。

温澜生就这么安静等着,也不给她个台阶下。

“温先生”太郑重,总不能直接喊大名,秦昭“温”了个半天,干脆又说了声“新年好”。

温澜生“嗯”了一声,没再为难她:“新年快乐。”

木樨州没有什么要守岁的习俗,睡前温澜生捧着那本《远离尘嚣》,只看了个开头就忍不住开始打哈欠。

他入睡时还没到零点,难得明天不用早起,这一觉温澜生睡得很沉很踏实,连烟火爆竹也闹不醒了。

没有亲戚要拜,没有会议要开,温词也不在家,温澜生过了个不热闹但非常清闲的年。

年初三,他嫌冬天的枯枝草叶看着太冷清,去花鸟市场买了两盆四季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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