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反派,我sorry全场[快穿](123)
庆皇去世,祈云霄要守孝一年,这一年内,不得立后纳妃。
朝中没人递折子提立后的事,莫语春也没问,祈云霄却主动提起:“再过一年,等局势稳定之后,我会以女子之身,昭告天下立你为后。”
莫语春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惶恐,繁华虚荣的表相下是万丈深渊,她害怕跌下去会摔得她粉身碎骨。
让她当皇后?她不行的。
祈云霄不允许她拒绝。
为了那一天顺利到来,她几乎日夜伏案,推行新政,裁换官员。
新政的发行并不容易,隆冬时,进展近乎凝滞,毫无变化。
庆国内部局势的不稳吸引了周围国家的虎视眈眈。
数不尽的内应奸细渗透庆国,甚至有的出现在了皇宫。
莫语春当时正坐在软椅上捧着茶点,看祈云霄批复那些她看不懂的奏折。
新来换茶的侍女放下托盘,靠近倒茶的一瞬突然暴起,拔出头顶的簪子划向祈云霄。
“啊——!”
莫语春尖叫一声,想要喊人来护驾,还没从软椅上起来,就被一击不成的侍女抓住胳膊拽了起来,当做人质。
簪子抵着颈侧动脉,莫语春呼吸尽可能放轻,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命丧当场。
但脖子上的簪子还是往下陷了一点,带来些许疼痛。
抓着她的那个女刺客嘴里喊着什么不要过来,再过来就杀了她。
刺客说完话的下一秒,莫语春就看到祈云霄眼神变了。
与此同时,暗处的护卫一枚袖箭射中刺客的后心,终结她的生命。
身后的刺客倒下,莫语春腿软地跟着一起倒下来,虚脱撑在地上,随手摸了把颈侧。
手上鲜血红中带黑,刺目极了。
“救……”
她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后,仍旧是在御书房。
嘴里残存的清苦味道有些熟悉,莫语春没来得及细想,听到外间传来对话声,屏住了呼吸。
“……查清楚这件事都有谁插手,领头的留下,其余人杀了挂在太和门殿前,以儆效尤。”
祈云霄清楚新政动了不少人的利益,加上祈云睿无法封藩王,如今还留在京城,伺机作乱再正常不过。
只是这手,伸得太长了些。
祈云霄又吩咐了其他事,很快大步流星走向里屋。
听到脚步声,莫语春下意识闭上眼装睡,可她心里正为方才听到的消息而害怕着,睫毛跟着眼皮抖个不停。
祈云霄脚步停滞一瞬,很快如常,掖了下莫语春的被角,没有戳穿她的装睡。
在这次刺杀之后,又有一次刺杀发生在年宴上。
邻国来的使者进献宝物,宝匣打开的同时,机关被触发,射出毒针。
祈云霄早有准备,掷出酒杯打落毒针。
周围的侍卫一拥而上,将使者压倒收押。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间,莫语春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刺杀便结束了。
年宴的氛围凝滞,唯有端坐上首的祈云霄脸上还有笑,扫视了一圈众人,似笑非笑地敲打了一番。
莫语春坐在她身边,看着下面的人,手脚都是冰凉的。
这就是皇宫。
无论坐在首位还是跪在下方,都是一样可怖。
再过十五日,到上元灯节。
莫语春和祈云霄一起出了皇宫。
将军府修缮一新,这还是她第一次踏足这里。
高而深的祠堂阴森,莫语春忍不住贴近祈云霄,然后便被她抓着手,一起跪在了祠堂中心的蒲团上。
祈云霄是第二次祭拜了,依旧诸多感伤。可提到莫语春,她眼中又浮现出笑意,显然是欢喜的紧。
莫语春听着她给自己介绍孟家的人,她对世代为将的孟家人也很崇拜,恭恭敬敬地挨个拜了过去。
祈云霄心情更好了。
在院中,两人一起点了天灯,纸扎的灯模糊透出内里亮着的红烛,墨水写的两行字不一会儿就干透了,乌黑浓厚,笔锋处少有透光。
“几许欢情与离恨,年年并在此宵中。”
字是祈云霄写的,莫语春不认识,问了也没得到答案。
天灯渐渐飞远了,两人也渐渐远离了将军府。
灯会如两年前一样,那个卖河灯的小摊依旧没什么人驻足。
莫语春看了两眼,还没想好买不买,身旁的祈云霄就走上前要了两盏。
“……”
好吧,那就放吧。
去河边的路上,街边也有卖糖葫芦的,莫语春看一眼就走不动道了,刻意地一直盯着,余光留意着祈云霄。
她上去买了,却只买了一串。
莫语春眼巴巴盯着,就看祈云霄自顾自咬了一口,矜持地小口嚼着。
莫语春馋的都要流口水了,祈云霄像是才想起她似的,又去买了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