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反派,我sorry全场[快穿](85)
收纳入库,管理库房,这可是非心腹所不能担之任。
难道说主子还有其他考量,故意放任挽竹报信?
莫语春不知道陆生的想法,活动了一下手脚,弯腰打开了一只新的红实木箱。
这只箱子里放的是一个鎏金炭炉,上层锤揲制成祥云纹样,捧着中心突出的金日提把,精致华美异常。
莫语春捧起来上下看了看,放到库房时还有些恋恋不舍。
她搬了大半的赏赐,感觉都是眼下能用得到的,不止炭炉,就那玉枕捂热后发出的药香,也是十足的沁人心脾。都放在库房积灰,实在可惜。
莫语春短暂地思考了一下原因,想不通便放弃了,苦着脸继续搬剩下的东西。
眼看箱子里只剩下一样了,西梧院来了人。
带着表明内务局腰饰的四名小太监并一名掌事宫女,带着足足的两大筐黑炭进了院。
莫语春累得脸上没了表情,木着脸,双眼堪称无神地应付来人。陆生眼疾手快带这炭去厨房生火,着起后便带着炭去了主屋。
剩下的红实木箱,莫语春无论如何也不愿再搬了。
这又不是御赐之物,不过是装着御赐之物的箱子罢了!
莫语春理直气壮地将这几只空箱子撇给了陆生,拉着木板凳瘫坐在厨房门口,扯了扯微微汗湿的毛领口。
陆生这一去,去得时间有些长了,莫语春没多想原因,只盼着二皇子也给他找些活干,别就她一个人劳苦。
主屋内,陆生罩上网笼,躬身准备退下。
祈云霄在灯烛下翻过一张书页,头也不抬,问道:“少了那一人,如何了?”
听到主子问起翠玉,陆生有些意外,险些忘了这个人的存在,单膝跪地忙道:“主子赎罪,翠玉那丫头,几日前便病去了。”
“病去?”祈云霄手指微不可察一顿,不动声色道:“何时病的?”
“从来西梧院时便病了,”陆生记得清楚:“初八那日又起了次高烧,一直得不到医治才……”
初八,便是那晚的事了。
祈云霄忽得想通了,关于那女侍迟钝莽撞而又无礼的举止。
她按了按眉心,“罢了。”
提及翠玉,祈云霄不知为何想起了莫语春,二者一样的不老实,却一人聪慧,一人愚笨。
都派不上用场。
祈云霄:“他等下若耍懒,便随他去。”
陆生不敢多问,恭敬退下:“是。”
出门看到院里的红实木箱,面对莫语春的暗示,陆生没有装聋作哑,扛着箱子,侧身挤进了库房的门。
挽竹回来后不久,院落弥漫起药材的苦香,到了晚膳时分,又多了股饭香。
今晚来送晚膳的又换了个小太监,莫语春从大门缝隙里隔着陆生看到了人。
挽竹将煎药的砂锅移到小炉上,将晚膳又热了遍,送去主屋。
今日的晚膳量大的紧,准确来说,是恢复了最初的份量。
可相应地,剩下的也多。
莫语春眼巴巴看着挽竹端着的几乎没动的晚膳,捂着撑得圆滚的肚子,遗憾地移开了视线。
一切仿佛都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二皇子又开始闭门不出,送过去的吃食也很少再动,药倒是吃了,勉强见好,咳嗽声歇了很久,只不过病去如抽丝,人依旧恹恹的无甚精神。
他没提过守夜的事,莫语春也乐得轻松。
可大抵不是人人都能如此轻松的。
打自几日前,寿王莫名受了庆皇的斥责后,寿王府的氛围便颇为凝重,书房的氛围尤其如此。
梨木屏风隔断后,寿王坐在里屋上首,几位幕僚被赐座跪坐在左右两侧的矮几边。
一名灰衣蒙面男子沉默地跪在下首,正对着寿王。
寿王一身绛红色挑花刻金广袖裳,袖摆重重一拂,炉中奢华厚重的沉香荡开,“还没有消息?!”
五日了,他养这群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左侧中间的一位幕僚大着胆子开口:“殿下,蜀陂路遥天寒,消息晚些也是正常的。”
祈云逸瞪了眼说话的人一眼,他如何不知,只是心中急切。
原以为西梧院那太监总管当不长久,谁曾想祈云霄居然十分信任他。
何况他还收到消息,惠王也开始调查起了莫语春。
西梧院本就没有他的人,若再被惠王抢先,他岂不是事事都落后于他了?
更别说,他必须注意祈云霄的一切举动,提防他有所行动。
祈云逸:“尽快,年宴前,本王必须看到消息。”
下首的灰衣人低头应是。
一位幕僚忧心出声:“殿下,那莫语春虽说是蜀陂人,可毕竟少小离家,即便有甚亲人,也不见得感情有多么深刻。”
他说的的确在理,祈云逸也想过这个问题,他冷笑出声:“如果拿捏不住他,本王也不会任由他成为别人的棋子,掣肘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