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颖棠竟因此对他撒娇:“就当是帮帮我啦,清淮bb。”
飞机上午9点半从港岛国际机场离开,起飞前,孟清淮将官颖棠按在机舱吻了很久,直到跟机场报备的时间到了,才不算愉快地离开。
他怎么能愉快?官颖棠对那个前联姻对象送的礼物竟那么在意。
到达北城后,孟清淮直接去了公司,无缝对接下午两点开始的绩效评估会议。去了港岛一周,
北城的工作堆积如山,好在孟松年也体谅儿子大婚,昨天提前回北城后就已经回公司主持工作,他这个做父亲的对传统婚嫁仪式到底没有庄佳仪细心,只能在工作上帮儿子分流,然后背后提供不限额的金钱支持。
庄佳仪这个孟家主母回孟园就着手准备起了过大礼的事。作为三书六礼中的纳征仪式,过大礼是港岛人婚嫁里最看重的环节之一,尤其在豪门之间,更是明里暗里的攀比。
官颖棠顶着“港岛第一千金”的名衔这么多年,她的聘礼早已成为媒体和圈子里的人围观等待的话题。
庄佳仪是过来人,港岛和北城相隔千里,远嫁的确需要勇气。当初她是为家族、为政治踏出那一步,虽然最终遇到了对的人,但曾经受到的质疑和诋毁,她不想一个为爱远嫁的姑娘再走自己的路。
给官颖棠的尊重和爱,如儿子孟清淮所做,从求婚开始就要高调,越高调越好。世人的审视和评判有时就是那样庸俗,当初一场维港的烟花,她便从坐冷板凳的豪门弃妇变成了备受宠爱的豪门太太。
所以,能用钱解决的,她可以砸无数钱进去。
珠宝挑拍卖级的,皇室收藏馆的,什么珍珠、宝石、翡翠、珐琅掐丝、龙凤镯、喜猪牌……通通以最高规格去安排,事急从权,在钞能力的加持下,一切都可以实现。
房产,门铺,海岛,游艇,这些更是最基本的配置。
庄佳仪在准备聘礼的时候,孟清淮也没闲着。除却公司每天的事务外,他也在着手准备让人重新装修京华府。
孟园虽然大,但孟松年和庄佳仪也开明,没有婚后必须要和长辈同住的要求,只是新婚的前半年住在家里即可。之后小夫妻想搬出去都没问题,孟清淮因此也问过官颖棠喜欢北城哪个地方,但她说,就住京华府。
这里是他们起初一起生活的地方,产生感情的地方,而且环境好,又够隐私。
孟清淮便尊重她的意见。只是从前京华府只做自己偶尔落脚休息用,现在大婚,当然要方方面面都重新装修,尤其是三楼,孟清淮叮嘱工人,打通用来给官颖棠做衣帽间。
孟家在北城有条不紊地操持备礼,远在港岛的官家也同步准备。
官家嫁女儿是家族难得的大事,之前那些还不满官颖棠改变形象的叔公长辈们,见孟清淮那般珍视地对官颖棠求婚,便也默认了一切。
毕竟,夫家都不介意,甚至还把她捧上了天,他们还能说什么?
事到如今,那些叔公们只坚定地商量一件事——他们官家的嫁妆必须要体面。
两方的长辈都在奔波忙碌,准新娘官颖棠每天在家,反倒有些无所事事。
一大早起来,父母又不见踪影,家里的佣人阿姨每天也忙得脚后跟不着地,说是过几天准姑爷的父母要上门来过大礼,他们日日打扫除尘,连草坪都特地重新打理过,这些都算了,整洁待人总归是没错,但最离谱的是——
官志亨竟然请了人回来给佣人们突击学习普通话,说是过大礼那天要拿出诚意,全部普通话会客。
“你好、谢谢、对不起、没关系、再见。”
官颖棠在一片认真练习的声音中无语给孟清淮打视频电话——
“我真的服了爹地,我跟他讲过你们一家都会说广东话,他偏要让大家学习。”官颖棠学着老师为官家佣人特制的北城普通话,“那个老师让阿姨报鱼香肉丝的菜名,非得让人家说鱼香肉丝儿,我家阿姨不会说,一直说成鱼香肉丝鹅。”
官颖棠自说自话地模仿,孟清淮静静看她,手里的工作暂停,唇角微微牵起笑意。
时间过得很慢,又很快,不知不觉两人就分开了一周。
“棠棠。”孟清淮突然轻喊她的名字。
官颖棠看向镜头,“嗯?”
“老婆。”
“……”
孟清淮没来由喊了声老婆,让官颖棠怔住,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他从没有这样叫过她。
官颖棠下意识朝两边看看,还好阿姨们都在认真学普通话,没人听到孟清淮忽然这一声。
她脸红了红,莫名像被调戏了似的,“干嘛。”
“没什么,”屏幕那边的孟清淮语气绅士,也很克制,看起来云淡风轻,却有种低沉的性感,“我很想你。”
官颖棠:“……”
官颖棠闭了闭嘴,很懊恼,一大早就被他撩得脸红心跳的。她压着唇角,又偷看身后苦读的阿姨一眼,轻轻凑到屏幕前,学他之前问自己的话,“哪里想?”
孟清淮似是而非地看着她,低低笑了笑,没有马上回答。
官颖棠:“别装。”
话音刚落,她听到手机那头有人敲门的声音,像是付旭在说:“孟总,张总和刘总到了。”
虽然正聊在兴头上,但意识到孟清淮有正事要做,官颖棠便主动道:“那我先挂了,待会你空了再聊。”
“不挂。”孟清淮叫住她。
“嗯?”
“就这样。”孟清淮直白地说:“我想看着你。”
官颖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