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颖棠现在倒真的有几分烫伤了。
被打断的男人欲色反而更加浓烈,贴在腿心的温度也逼得越来越近,再次覆上来时,呼吸沉重了许多。
官颖棠却因为这几秒的停顿而稍稍清醒,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仰头回应的同时,趁机谈判起来,“……做完能不能把照片删了。”
没想到孟清淮装都不装了,直接说:“我不想删。”
官颖棠费解地抬起湿漉漉的眼睛,“为什么要留着那些不好看的照片?”
孟清淮克制了下,低下头,用牙齿和舌尖轻轻地逗弄,“那是我们第一次合照。”
“……”
官颖棠感觉他好像咬了自己一下,可不疼,舒服得她眼前发白,四肢百骸都酥透了。
他刚刚说什么?哦,第一次合照。
这样说的话,好像也不是没有纪念的意义。
可是——
官颖棠忽然又想起了事情的重点,“可是不好看,我那天喝醉了,拍得很丑。”
“没有。”孟清淮耐心地说:“你喝醉的样子很可爱。”
“……”
鬼知道孟清淮把那些照片反复看了多少遍。
孟清淮习惯隐藏和克制自己的欲望。
一直克己复礼,自我约束生活着的人,没有想过规整有度的世界会在某天出现裂隙,那个喝醉的女人搂着他,抱着他,娇憨着说醉话的样子,在他的世界是从不被允许的。
可他看到了,默认了,最后配合了。
他本没有抱任何打算的新婚夜,从此有了别样的、鲜活的记忆。
那些属于他和官颖棠的每一帧瞬间,为什么要删?
孟清淮后来再看那些照片,看着那晚鼻子和眼睛都红红的女人,会总想着让她再醉一次。
他一定会重新亲亲那样可爱的她。
……
官颖棠被哄得迷迷糊糊,“真的吗。”
“嗯。”孟清淮腰微微下沉用力,“你那晚还唱了歌。”
官颖棠没忍住出声,神智仿佛被抽离了几秒,完全没意识到孟清淮在说什么。
等她慢慢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紧了一下,“你说什么……”
孟清淮被她无意识的动作弄到太阳穴的青筋都跟着跳了下。
“没什么。”他堵住她的嘴,不想她再说话。
可官颖棠已经清楚听见了,不想被糊弄过去,她故意往外撤,孟清淮见她乱动,干脆固住她纤细的脚腕。
声音越来越大,官颖棠完全泄了力气似的,软趴趴地被动躺着。在身体上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可一想到自己竟然还在喝醉当晚唱了歌,一想到孟清淮早就看过这些场面还装傻,她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她一边张着嘴喘息,一边哼哼着,“别以为你有多清高。”
孟清淮埋着头没理她。
官颖棠咬了咬唇,“你买一箱避孕套那么夸张,其实早就想跟我上床了,对不对。”
孟清淮:“……”
孟清淮动作一顿,“什么?”
话音刚落,他又明白过来官颖棠的意思,蓦地笑了一笑。
“所以你那晚没睡着,看到了对么。”
官颖棠有种戳穿他的愉悦,骄傲地仰起头,“你敢买还怕让人知道吗。”
孟清淮摸了摸她的脸,帮她擦掉额角汗湿的发丝,又低头亲了亲,“棠棠,我做事向来光明磊落。”
官颖棠看着他,等他承认自己买一箱避孕套的变态行为。
可她不知道,她这样的眼神不自知地勾人。
孟清淮努力停顿了一秒,把官颖棠拉到面前坐着。
突然这样看着对方,官颖棠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垂下眸,脸被深深的绯红浸润。
“你的话对了一半。”孟清淮固定着她的腰,手在她的脊椎骨上上下摩挲。
“……”
“东西是我弟弟送的,他的F1比赛有赞助商给队员提供避孕套,他用不上,说送给我当新婚礼物,我也是拿回来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官颖棠身体在发软,大脑在发懵。
不是他买的?
……弟弟送的?
等等,但他说自己说对了一半?
官颖棠眼里一片水雾,努力回忆自己刚刚自己说的话。
——你买一箱避孕套那么夸张,其实早就想跟我上床了。
既然前半句被否认了,那后半句……
“我是很早就想了,但是棠棠。”孟清淮吻了吻她,“想跟自己的太太做这件事,不算有罪。”
刚刚挑衅孟清淮的时候倒是直白轻佻,现在真的被他承认了,官颖棠反而一阵心跳加快。
她对上他的眼睛,忽然间,便觉得身体有股热烈的火烧了上来,烧得她浑身神经都酥软了似的。
想要他,也想占有他。
想回应他所有的爱意。
半晌,官颖棠嗯了声。
她双手搂紧孟清淮的脖子,坚定地说:“那就做。”
……
后来也不记得是谁又吻住了谁,当两人将那些内心的渴望坦然承认后,彼此变得更加亲密,投入。卧室的缱绻随之蔓延了很久很久。
直到深夜都没停。
-
官颖棠还有一周就要返回港岛。
提前回港的原因除了想陪官志亨过生日外,还因为早就回去了的何姿告诉官颖棠,香港那边这几天突然出现了不少和她有关的流言蜚语,她的父母因此承受了不小的压力。
事件起因于不久前官志亨和霍泠公开出席活动时,有记者问官颖棠为什么消失数月未露面。
官志亨虽然恼怒女儿叛逆离家,但面子上还是帮着女儿,解释说官颖棠只是和朋友在外面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