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兄弟撬了墙角之后(66)+番外
社团的人会八卦也不足为奇。
刚进家门的谢梓瑜鞋都没来得及换,沈舟渊就把她摁在了门板上亲吻。
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谢梓瑜就能感觉度过安全期的他,占有欲越强。
迫不及待地亲吻就像是啃咬,谢梓瑜的下唇被吸吮得又麻又痛。
她忍不住蹙起眉头的时候,沈舟渊粗鲁的动作又开始放缓。
直至舌尖轻轻触碰,像是小心翼翼试探地安抚,他如骤雨的吻才慢慢弱了下来。
“他问你的时候,你怎么说?”加重的呼吸声带着几分的迫切。
谢梓瑜感觉自己就是一块浮木,海浪一下一下地拍打,思绪被拍得七零八落,连声音也是断断续续。
“不……不知……道……”
很显然,沈舟渊并不满意她的这个回答,咬着她脖颈间敏感的软肉后,又怜惜地用舌尖轻抚。
谢梓瑜的整个身体都在收紧。
男人抱得她更用力了。
“你想结婚吗?”平息的余韵中,谢梓瑜问。
明明是他干了坏事,却紧抱着她,将脸埋在脖颈处,显得可怜兮兮的,“我怎么想很重要吗?”
仿佛是刻入骨子里试探的习惯,早就习以为常的谢梓瑜慢吞吞地往下挪,挤进沈舟渊的怀里,“你的想法一直都很重要啊。”
虽然家里一向以她的想法为准。
他们少有分歧。
只是谢梓瑜知道,不是没有分歧,而是对方都是为了自己在妥协。
沈舟渊似乎笑了下,声音很轻,仿佛是错觉。
他总是那么的好哄。
谢梓瑜微微抬头,“你有想过吗?”
沈舟渊点头,“想。”
他没有说,想了很多次。
他会想自己跟谢梓瑜拥有怎样的婚礼,会不会有很多人来祝福,以及对方穿着婚纱的漂亮模样。
至少他们都很忙,谢梓瑜根本没有拍写真的时间,更别提哄骗对方拍婚纱写真,看看那漂亮的模样。
“那你觉得我们结婚会是什么样的呢?”谢梓瑜问。
被问的沈舟渊怔住了。
他描绘着画面中的场景,比如想要给谢梓瑜定制怎样的婚纱,美丽衣服的华丽细节,要满足她一切的喜好;又比如婚礼上以谢梓瑜最喜欢的颜色为主色调,要摆满一地她喜欢的花……
日常都是谢梓瑜在说,很少有对方说这么多的时候。
她把玩着沈舟渊的手指,随着他的描述,想象未来的婚礼会是什么样子。
大概是他偷偷一个人想了成千上百次,才会说得这样细致。
可他从来不提。
谢梓瑜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给予肯定以及回应。
伴手礼要我最喜欢的那个巧克力牌子。
把铃兰去掉吧,太容易蔫掉,撑不到整个婚礼的。
……
他们说得那样认真,好像在这个依偎温存的夜里,即将就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谢梓瑜知道,沈舟渊会记着。
他会把今天的话记得很久很久,直到这场婚礼的到来。
一开始的谢梓瑜也会因为周围人的询问次数多而变得焦虑,开始变得害怕,想要回避。
她并不是不爱沈舟渊,甚至会因为沈舟渊为自己反抗家里而感到愧疚。
她会心疼对方。
可沈舟渊从不把情绪施加在她身上,给她带来压力。
时间随着她像鸵鸟躲了一天又一天,每天谢梓瑜都会觉得,好像躲不下去的时候,又过了一年。
心在漫长的时间里变得平静。
谢梓瑜开始注意到沈舟渊会多看手机上婚礼推送几秒,注意到他烦躁时无意识摩挲戒指的动作,注意到被发现与异**谈时夜晚更深的缠绵。
他把自己藏在温良下,从不说什么。
话头戛然而止,寂静的夜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绵长了许久,久到谢梓瑜喊着沈舟渊的名字,对方过了好一会才回。
谢梓瑜知道他没睡着。
也睡不着。
黑漆漆的夜晚,她睁着眼睛,“沈舟渊,明天我们去领证吧。”
抱着她的手很用力,像是要嵌进她的骨头,有些疼。
男人没有回话。
此刻万籁俱静,只有沈舟渊变重的呼吸声。
谢梓瑜知道他在听,她继续道:“别想了,就明天。”
她也没想过,原来有一天,自己也会跟沈舟渊说这样的话。
突然又好笑。
凌晨,黑夜,突如其来的领证。
换做是以前的谢梓瑜,也会觉得自己疯掉的。
她总会唯唯诺诺,害怕自己这做不好那做不好的,从需要沈舟渊的鼓励,到自己逼自己去做,谢梓瑜知道自己还是那个自己。
唯独这件事,哪怕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哪怕是冲动说出口像玩笑的真话,说出口的瞬间,她也不会惶恐和后悔,更不会惴惴不安。
因为是沈舟渊。
他好像呆住了,谢梓瑜胡乱摸着,摸到一片温热,摸到了沈舟渊的脸,还摸到他抿得很紧的唇。
“我还没跟你正式求婚。”
“睡醒我们就去领证吧。”
“我想在无人的地方,黄昏时刻,说不定会美得让你昏头,一下子就答应了呢?”
“等天亮了我们就去吧。”
“好像还是不行,要你喜欢场合,没有别人;要你喜欢的风景,我突然一下,让你猝不及防。”
“现在去怎么样?”
两人仿佛是鸡同鸭讲,谢梓瑜察觉到这人难得有这样慌乱的时候。
她双手捧着他的的脸,又说了一遍,“沈舟渊,我们去领证吧。”
好一会,亲吻的温热覆上她的掌心,狭小的空间里是沈舟渊沙哑的声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