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两年,要离婚时他追红了眼(128)+番外
她无力下蹲,抱住双膝,把头埋在膝盖里,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可泪水浸湿了她的裤子,双肩颤抖着无法平静。
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恨死安南。
不知哭了多久,宋晚夕才释放了内心所有的悲痛,起身进房,把脸上的泪痕洗干净,用眼膜敷着红肿的眼睛。
因为哭得有些累,宋晚夕躺在床上睡着了。
再起床时,已经是中午三点
她心情低落,起身出去,拧了拧大门,发现尤瑾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反锁。
宋晚夕拿着手机就出去了。
她去了省妇幼,挂了妇科号,跟医生说明自己的困惑,需要医生帮忙检查一下。
妇科医生是非常专业的。
检查室里,两分钟之后就让她穿回裤子。
她忐忑不安地问,“医生,我……”
医生边脱手套边说,“没事,挺好的,薄膜完好无缺。”
一听医生这话,悬在宋晚夕心中的大石瞬间落下来。
但同时也越想越气。
安南虽然害了她的婚姻,挑拨离间了尤瑾和她的关系,但不构成犯罪,就不能将他送进监狱。
宋晚夕拿着报告离开省妇幼。
她坐地铁去了肿瘤医院。
病房里。
刚做完手术的父亲还在昏睡中,吊着针水,看起来很孱弱。
宋天佑趴在父亲的床边睡着了。
宋晚夕不忍心喊醒他。
这时,主治医生刚好进来,“宋小姐……”
宋晚夕急忙回头,把手指竖在唇边,示意医生别吵醒父亲和哥哥。
医生点头,向她招招手。
宋晚夕出了病房,去到医生办公室里。
刚坐下,主治医生就迫不及待地说,“宋小姐,手术很成功,但押金已经全部用完了,手术费和药费都还欠着,需要交钱才能继续供药。”
“现在欠费多少了?”宋晚夕着急忙慌地问。
因为她父亲是癌症,又用着最好的进口药,医生看了一下账单,“还欠8万。”
宋晚夕疑惑,“8万?您上次不是让我们交15万吗?”
医生说:“你大哥把档口低价转让了来筹钱。”
宋晚夕愣住了,心里堵得慌。
医生:“虽然你们还欠着八万,但只筹八万是远远不够的,后期的治疗,检查,化疗,用药,至少还要十几万,你提前筹着,以防不时之需。”
“好,谢谢医生。”
宋晚夕离开医生办公室。
在病房前,她深呼吸一口气,调整状态,准备推开门进去时,突然听见她哥的声音。
“是,我要卖房子,什么时候来看房子,好的……”
宋晚夕一惊,猛地推门进去,把宋天佑吓得站起来,不安地望着宋晚夕。
宋天佑愕然,“妹……妹妹。”
“房子卖掉,你们住哪里?”宋晚夕气恼地冲过去,从宋天佑手里抢走手机,直接挂断,一字一句坚韧道:“你已经把档口转让了,你不能再卖房子,现在二手房市场低迷,楼梯房根本不值钱,你若是卖掉房子,嫂子和小泽住哪里?”
宋天佑害怕吵醒父亲,把宋晚夕拉到门外,沧桑的脸比上次更加消瘦,脸颊满是胡茬,双眼泛着血丝,无奈地说:“我们可以租房子住,但爸爸的病不能放弃,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五年的生存率有80%,不能就这样放弃的。”
宋晚夕态度严肃,“我说过,爸爸的治疗费用我来负责,你不用操心。”
“你公司的经营状况也不好,你现在又要跟尤瑾离婚了,哪里来的钱?”
“我是一家公司的法人,即使是贷款,我也能筹到钱,反正你不能卖房子。”
“房子卖掉,以后有钱了还可以买回来,但是你去贷款,就要还利息,就要负债,你……”宋天佑心痛不已。
宋晚夕无奈地拉住他的手,语重心长,“哥,你能不能站在妈和嫂子的立场想想?不能卖房……”
宋天佑推开宋晚夕的手,“我已经心意已决。”
宋晚夕扶着额头,感觉太阳穴一阵阵的疼。
她太了解大嫂的个性了。
卖房子的后果很严重,她不敢让哥哥去冒险。
宋天佑坚持己见,让宋晚夕在医院照顾父亲,他回了一趟家里。
纸是包不住火的。
因为卖房子的事,她母亲和大嫂知道父亲得了癌症。
她母亲大哭,她嫂子大闹。
家无宁日,宋天佑背负了所有,顶着巨大的压力,以最低的市场价35万,就把房子卖掉。
接下来的一周,宋晚夕一直守在父亲的病床边上照顾,寸步不离。
父亲醒了,状态越来越好。
她哥再也没有来过,电话也打不通。
她母亲会带着小泽过来医院探病,但提及宋天佑,她母亲也摇摇头,说好几天没有见到儿子儿媳。
宋晚夕从公司的账上借了一些钱出来,把医院的欠款全还上。
这一周,她没有关机。
尤瑾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六月份的最后一天,宋晚夕眼看明天就是离婚诉讼开庭日,她需要时间去准备。
她又拨通了哥哥的手机,这一次,拨通了。
但接电话的男人并不是她哥,而是一名警察。
“宋天佑现在要跳楼自杀,你是他妹妹对吧,快过来月秀大厦楼顶。”
听到这句话时,宋晚夕全身冰凉,脑袋一片空白,吓得全身哆嗦。
她把父亲交给护工,慌乱急迫地赶到现场。
宋晚夕气喘吁吁,全身发颤,站在警察身边,看着坐在天台边缘的哥哥的背影,心脏像被挖空了,是无法形容的惶恐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