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当天,财阀继承人倒贴上门(61)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几个人身上,想要劝两句,却不敢出声。
宋易安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许溪居然打了他?
她以前连一句重话都没和他说过,今天居然打了他一巴掌?
不过就是让她道个歉,她居然还向自己动手了?
片刻的震惊和错愕之后,是突如其来的愤怒和羞辱。
宋易安眼底瞬间卷起狂躁的风暴,气压极低的冷斥:
“许溪,你怎么像个泼妇一样!还有没有一点教养!”
许溪气得红了眼,不等她反驳,忽听身后传来一道冷厉男声。
“居然用这么粗俗的语言辱骂女生,还粗暴挟持,宋总的教养又在哪儿?”
傅斯寒西装革履地出现在宴会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很多人已经不太记得他了,毕竟成熟男人的脸上,已经找不到年少时张扬肆意的痕迹。
只是那狂傲不羁的眼神,依旧和往日一般。
池远仔细打量着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唤了一声:“……傅、傅斯寒?你是傅斯寒?”
在场众人一片哗然。
“傅斯寒”这个名字虽然在高中时只出现了短短一年,可却比绝大多数庸庸碌碌了三年的人,都响亮十分。
这三个字代表了嚣张、叛逆、狂放不羁,以及绝对强势。
如果说宋易安当年在高中是校草级别的高岭之花,那么傅斯寒就是叱咤风云的校园霸主。
那短短的一年中,他上课的次数几乎和打架的次数齐平。
多少次大家陆陆续续涌进学校的时候,他都是扛着一根棒球棍,懒懒散散地从人群中逆行离去。
没人敢管他,也没人敢招惹他,就连那些往常喜欢在高中校门口撩女生的小混混,那一年都少了许多。
而他也像一匹孤傲的狼,经常独来独往,不爱讲话。
唯一和他有过交集的,只有一个女孩,就是许溪。
所以他今天能出现在池远的生日宴上,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宋易安之前在夜店时,就觉得他看着眼熟,可一时没想起来在哪儿见过。
直到池远叫出了傅斯寒的名字,他才瞬间将眼前的男人和记忆中张扬肆意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心脏猛地一跳,目光顿时充满了敌意:“你来做什么?”
“哟,这话说的,这不是高中同学的生日宴吗?我好歹也念了一年,也算是同学吧?是不是啊寿星佬?”傅斯寒漫不经心地上前,看了一眼同样错愕的池远,唇角含笑:
“生日快乐,寿星佬。哦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池远也不介意对方忘记了他的名字,憨厚地回答:“我叫池远,以前坐在你前排。”
“啊,想起来了……”他上下打量着池远,笑着感叹:“你倒是比之前瘦了不少,那会儿坐在我前面,挡住了一大半黑板,都影响我学习了。”
池远:“……”
您老人家上过几节课啊喂!
不过他这自来熟的样子与上学时冷酷倨傲的模样截然相反,一时间池远也不知道该不该接话。
年少时刻在心底的畏惧,直到过去了这么多年,依旧清晰。
宋易安却越发看不惯他,回想起当年的零碎画面,不知为何,他竟又升起了一丝强烈的危机感。
他根本不想在此地久留,更是忽略了傅斯寒先前那句挑衅。
于是更紧地攥住许溪的手腕:“跟我走。”
可还未等他动作,一只骨节修长的大手,同样攥住了他控制许溪的那只手腕。
傅斯寒目光睥睨,唇角的笑带着森森冷意:“她不是你的所有物,不能跟你走。”
第48章 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两人目光相撞,刹那间风起云涌,连空气中似乎都多了几分硝烟的味道。
许溪刚才看到傅斯寒出现在这里,也有些惊讶。
他看上去并不是池远邀请的。
以他的性子,恐怕也不会主动来凑这个热闹。
她忽然想起来,白天傅斯寒问她要不要去拳馆,她说要参加高中同学生日会,就婉拒了。
他当时还询问了聚会的时间地点,可能是在那时,他就准备来了吧。
许溪不是个自恋的人,可她此时还是免不了猜测:傅斯寒多半是跟着她来的。
只不过,她没想到他还会为了自己和宋易安再起争执。
宋易安闻言,眼底卷起滔天怒意,新仇旧恨叠加,让他也顾不得维持形象,冷斥道:“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对我指手画脚!”
“这话说的可就难听了。”傅斯寒也不恼,反而好脾气地反问。
“但凡一个正常人都能看出来,现在是你在欺负人家小姑娘吧?你好歹也是有社会地位的,怎么这言行举止还跟市井无赖一样呢?”
“用不着你管!这是我和许溪之间的事!”宋易安脸上还顶着那个巴掌印儿,想必许溪刚才用了极大的力道。
他用另一只手去攻击傅斯寒的手臂,可对方纹丝不动。
而且,他用多大力气控制着许溪,傅斯寒就用更大的力道攥着他。
但他多少都顾忌着许溪,不敢再使劲儿,怕伤了她。
可傅斯寒却全然不顾宋易安的感受,一只大手如同铁钳,紧紧地箍着。
他唇角的笑意不减,可手中的力道却像是要把对方的骨头捏碎。
“既然是你和许溪的事,也该听一听她的意见吧?”傅斯寒语气悠悠,声音却夹杂着薄怒:“你当众给她难堪,违逆她的意愿,又不由分说强行把人带走,你是真没把她当成人看吗?就算你现在是她的领导,她的朋友,难道就有资格这样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