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断绝情爱后,季总哭红了眼(262)
可此刻,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他俯身靠近。
“我没事。”乔汐低声说道,声音沙哑,“唐月需要人守着,我不能走。”
季宴川的眉头皱得更紧,目光扫过她憔悴的脸庞和微微发抖的手指。
他忽然伸手,轻轻握住她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
“你看看你自己。”季宴川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心疼,“脸色白得像纸,嘴唇都裂了,再这样下去,唐月还没醒,你就先倒下了。”
乔汐抿了抿唇,想要反驳,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确实已经撑到了极限,可唐月的情况让她根本不敢离开半步。
“我不放心护工。”乔汐微微偏头,眼神落在地上,喃喃自语,“唐月现在的状况很糟糕……不能有任何闪失。”
季宴川看着她倔强的侧脸,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家里别墅的号码。
“张妈。”他的声音温和而沉稳,“你来医院一趟,带上换洗的衣物,可能要住几天。”
乔汐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他。
季宴川挂断电话,目光重新落在她脸上,眼底的冷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温柔的坚定。
“张妈来照顾唐月,你总该放心了吧?”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她照顾了你好几年,你总该信得过她。”
乔汐的指尖微微颤抖,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张妈是季家的老佣人,从小看着季宴川长大,对季家而言,张妈更像是家人。
如果由她来照顾唐月,乔汐确实可以稍微松一口气。
“……好。”
乔汐最终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季宴川坐在乔汐身边陪着她,期间乔汐问他公司没有事吗?
他只是摇摇头,说没事了,事情已经都忙完了。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坐着,什么都不说。
走廊尽头的电梯“叮”地一声打开,张妈提着藤编行李箱快步走来,老式的小黑皮鞋踩在消毒水未干的地砖上发出黏腻的声响。
张妈老远就看见看着乔汐在走廊的椅子上坐着,脚下的步伐加快几分。
“太太,这是怎么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憔悴?”这声脱口而出的太太让空气瞬间凝固。
只有季宴川的面色依旧,甚至很受用张妈叫的这一声太太。
张妈看看乔汐的脸,尴尬地改口:“乔、乔小姐……”
她叫了乔汐三年的“太太”,现在还总是改不了这个称呼,看见乔汐就下意识的觉得她还是太太。
但乔汐此时没空没计较称呼的问题,对着张妈勉强勾起一丝微笑:“张妈,这几天要辛苦你了。”
张妈看着乔汐身后的病房,大概知道了这几天要干什么。
“没事,你快回去休息吧,这里你就交给我。”
张妈自信地拍了拍胸脯,她照顾了一辈子的人,现在就让她照顾一个病人,肯定没有什么问题。
乔汐刚站起身,肋间突然炸开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
她踉跄着扶住墙。
好疼……
季宴川看见乔汐突然捂住胸口的动作被吓到,立刻站起来用一只手掌托住她的手肘,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低头看着对方开始冒冷汗的脸:“怎么了?你太累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乔汐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可身体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只能任由他扶着。
她的双腿发软,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站不稳。
季宴川的手臂稳稳地托着她,力道恰到好处,既不会让她觉得被冒犯,又给了她足够的支撑。
“小心。”
他低声提醒,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乔汐勉强点了点头,脚步虚浮地跟着他往电梯方向走去。
但是走了几步,乔汐就觉得胸口像是撕裂一般的疼痛,忍不住弯腰停下来。
“乔汐,别走了。”
季宴川声音发紧。
乔汐咬住下唇没吭声,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唐月发病时撞的那下,可能把她的肋骨撞伤了,要不然不能这么痛。
她伸出一只手扶着墙壁,弯着腰尝试缓慢地进行呼吸调节,却像有把生锈的锯子在胸腔里来回拉扯。
季宴川突然弯腰,手臂穿过乔汐的膝弯。
乔汐浑身僵硬,离婚后第一次被他抱在怀里,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雪松气息。
她下意识抓住季宴川的衬衫前襟,真丝面料下传来沉稳心跳,震得她指尖发麻。
“放我……”抗议的话被疼痛碾碎在齿间,乔汐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季宴川抱起乔汐大步穿过走廊,带着乔汐到相关医生的检查室对乔汐的身体进行检查。
半个小时后,病房里蓝帘子“唰”地被拉开。
医生盯着CT片,眉头紧紧地皱着。
“第六肋骨折,断端位移3毫米。”他推了推眼镜,“必须住院观察,万一刺破肺膜……”
“开点药就行。”
乔汐撑着诊疗床要起身,输液架上的葡萄糖袋剧烈摇晃。
她不能住院,她要是住院了家里怎么办?
乔汐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杨佩云,她好几天没有回家了,也不知道家里现在什么样了。
之前只是打电话和林姨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真实的状况乔汐没敢说,怕林姨担心。
季宴川突然按住她的手腕,体温透过表层皮肤渗进来,他轻轻拍了乔汐的手背,安抚乔汐。
季宴川看了医生一眼,和他走出病房,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小袋子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