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阮刷卡之后进了门。
“晚安。”张梁起道。
池阮没说话,“啪”一声将门关上。
张梁起站在门外,有些庆幸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梁,亏的是站的稍微远点,要不然这门得撞他鼻梁上不可,虽然她最后的态度冷淡,但压在张梁起心口上长达四个月的石头还是松懈了不少,这个时候他好像真正理解了曲京平说的话。
人不要脸,一身轻松。
进门之后,池阮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鲜花,娇润的花瓣儿上还带着些许水珠。
“你去哪里了?”一道沙哑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池阮被吓的哆嗦了下,手里的蛋糕差点掉了,她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便看到穿着睡衣站在卧室门口的余晚晚,她此时眼眸清明显然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池阮心虚地想把东西往后藏,但显然这是来不及的。
余晚晚踩着拖鞋啪嗒啪嗒过来,“你去见谁了?谁送的?”余晚晚惊恐的想,应该不会是堂崇吧?堂崇没打算这么早就跟她表明心意的,难道是张梁起?这想法一出,瞬间更惊悚!
池阮见余晚晚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模样,坦白道:“张梁起。”
余晚晚没忍住“卧槽”一声,“他来兰州了?”
池阮嗯一声,点点头,问她:“你吃蛋糕吗?我给你切一块?”
余晚晚看了眼她提着的蛋糕,一边摇头一边吐槽:“这蛋糕也太丑了吧?张老师怎么会看上这种蛋糕啊?”
池阮扯了扯嘴角“…他自己做的。”
余晚晚:“……”
池阮将没有吃完的蛋糕放进冰箱。
余晚晚跟在她的身后,看了眼她随后放在餐桌上的花束,问:“那花呢?怎么放?”
池阮道:“就这样放着吧。”
“这样放着很快就会枯死的。”
“早晚都是要枯死的。”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余晚晚开始四处找寻起来,最后注意到她放在餐桌上的DD杯,笑着道:“正好,就用这个水杯养一养吧。”
池阮:“这是喝水的水杯。”
余晚晚:“我知道,但现在也没有其他杯子不是吗?”说着,她走到餐桌旁把水杯跟花束都拿进来,把水杯清洗了一遍之后盛入半杯水,再小心翼翼地将花束给拆开。
“还别说,这花还挺漂亮的。”
“有什么花是不漂亮的吗?”
余晚晚瞥了她一眼,“吃火药了?”
池阮抿了抿嘴唇,“差不多吧。”
余晚晚笑了笑,将鲜花跟枝叶一支支的插·进DD杯中,“这样就可以养上几天了。”她将插·着鲜花的杯子放在一旁,又把流理台上乱七八糟的枝叶以及包装袋卷起来扔进垃圾桶,“怎么了?你们的见面不是非常愉快?”
池阮伸手揉了揉眉心,“确实谈不上愉快,不说了,我洗澡去了。”说完转身就往卧室里面走。
余晚晚喊道:“生日礼物还没拿。”
池阮:“不要,扔了。”
余晚晚嘁了声,她勾着礼物袋,把客厅的灯都给关掉这才回卧室,她进去的时候池阮已经进了浴室,啧啧,溜的还挺快,余晚晚将礼物袋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从枕头边上摸出手机刷了会,结果这一刷便看到了张梁起微博评论池阮以及池阮的无人机生日应援。
池阮洗完澡出来,余晚晚正坐在床头玩手机,池阮走过去,“我明天还要拍戏,熄灯睡觉啦?”说着抬手就要关掉她这头的夜灯。
“诶,等一等。”余晚晚喊住她,将礼物袋放到她跟前,“看完礼物再睡嘛。”
余晚晚见她不说话,继续道:“看看嘛,就当是我想看,我还蛮好奇的。”
池阮见状,只能伸手拆礼物。
看到品牌包装盒时,余晚晚的眼睛发亮,这个品牌好奢侈…长方形的包装盒,余晚晚大概已经猜到了,里面放着的果然是一条项链,细银白链条,波光粼粼的小水滴状通透清水钻石,在此时的灯光下熠熠生辉,简单又精巧。
“好漂亮呀。”余晚晚问:“你要不要试戴一下?”
池阮摇头,“太晚了,再不睡明天起不来了。”
余晚晚见她将项链盒盖上连同礼物袋一道放到床头柜上,“啪嗒”一声关了她那侧的夜灯。
“晚安。”池阮躺下之后把被子拉好。
“晚安。”余晚晚抿抿嘴唇,也熄了灯。
池阮原本还以为自己会有些失眠,但没想到她躺下没多久铺天的困意便卷了上来,很快便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
这边,张梁起此时刚到中川机场,他们今晚得回北京。
今天凌晨赶飞机的旅客并不多,诺大的候机区只有零星一些旅客分散着坐着,张梁起跟杨宪还是找了角落坐下,此时距离检票时间还有半小时,杨宪习惯性地朝四处张望了会,然后又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张梁起凑巧注意到,见他面色困倦的模样,终于有了些愧疚,他道:“不好意思啊,这段时间跟着我辛苦了。”
杨宪摇摇头,他们做助理的工作原本就是24小时跟着艺人跑,况且老板给的待遇很好,也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不过他有预感今天回去之后他后面应该会轻松不少,老板的鲜花蛋糕还有礼物都送出去了,这个进展是巨大的,他们这一路过来,老板眉眼间的笑意几乎就没消失过,熬了四个月终于是熬出头了。
“这个月给你加奖金。”张梁起又道。
说到这个杨宪可一点都不困了,双眼能放光,“谢谢老板!”一下没控制住音调拔高了两分,惹的零散坐着的几个旅客投来了好奇的视线,杨宪立即缩起脖子恨不得有个地方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