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在等我吧?我可真荣幸。”她笑着道。
张漫月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只觉得她虚伪,“你现在很得意吧?”
池阮抿了抿嘴唇,笑着对她道:“张漫月,你有病吧?”
张漫月愣了下,完全没意识到她居然会跟她说这样的话,“池阮,你疯了吧?你居然这么跟我说话?”
“那我应该跟你说话?卑躬屈膝?低三下四?我看疯的人是你吧?我跟你很熟吗?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就算退一万步说,我再怎么样也是你的二嫂吧?你就是这样对待二嫂的?”
“二嫂?你也配?”张漫月的声音激动起来。
池阮冷笑了声,“你要是觉得不配,你别跟我说啊,你去跟你堂哥说啊,你就说,哥,池阮不配做你的妻子,你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张漫月被池阮漫不经心似笑非笑的模样气的眼睛都红了,她不过就是仗着他哥现在喜欢她罢了!
池阮已经忍她很久了,见她气的手都跟着颤抖,并没有见好就收,而是继续道:“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盛皙跟张梁起相互喜欢情投意合对吧?但据我所知,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所以你所以当时为什么要跟我撒谎?”
张漫月的表情慌了几秒,“我…我没…”她正否认着,慌张的表情瞬间大变,甚至还有几分害怕跟忐忑,“哥…我…”
池阮的表情也微变了变,她下意识地转身看了过去,便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张梁起对上视线,她轻咳了声,伸手理了下头发,“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张梁起抬脚朝她们走了过来,他伸手将池阮揽在怀里,深邃冷淡的眼睛看着张漫月,“你是什么时候跟你二嫂说的,我跟盛皙相互喜欢情投意合?”
张漫月从来没有见过张梁起这样严肃的表情,心里慌的厉害,别看她总是替张梁起抱不平觉得池阮配不上他,但那些话甚至是想法,她从来都不敢在他跟前表露半分,“哥,我没有…”
张梁起看着她,“你这是当着我的面在跟我撒谎吗?”
张漫月的手紧张到紧紧捏成拳头,不敢再说自己没说过这样的话,其实她先前的确是骗了池阮,她哥跟盛皙并不是相互喜欢,只是她知道盛皙喜欢她哥,而她又跟盛皙的关系好,所以才故意说那些话去刺激池阮。
如果说之前她觉得他哥跟池阮结婚只是被迫,他对她并没有感情,但是现在,他们经历了离婚再到复合,如今婚期也敲定了下来,她自然也没法再说他不喜欢池阮这种话,但她还是替盛皙觉得不甘,不管是哪一方面,盛皙都比池阮好百倍千倍,为什么他喜欢的却是池阮?
她认为池阮配不上他哥,池阮先前让她当着她哥的面说,但此时当着他的面,她一句话也不敢说。
张梁起看着她低着脑袋不敢开口的模样,冷声道:“有些话我只跟你说一次,池阮这辈子都是你的二嫂,你要是学不会尊重的话,我也不介意让二叔亲自教你什么叫做尊重。”
第126章
张梁起的这话让张漫月的脸色更白了, 她虽然早就经济生活独立,但他们是家族企业,她也在自家的企业工作, 这件事要是让她爸知道了, 他一定绕不了她。
“二哥,我…知道错了。”
张梁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并未说话。
张漫月隐约知道他的意思, 她咬了咬牙, 看向池阮,“二嫂,之前的事…是我不对, 我向你道歉,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池阮的眉梢轻挑了下, 心里明白, 张漫月并不是真心跟自己道歉,不过不管她是真心道歉还是被迫道歉,但是只要她道歉了,这事在她这里就算是结束了, 不过她只是朝她点点头, 并没有说其他客气话, 至于她心里怎么想,舒不舒服,跟她没有半分关系。
池阮问:“叔叔伯伯他们都走了吗?”
张梁起嗯了声,“都离开了。”
“那我们也回去吧?”
张梁起点头。
张漫月盯着池阮的背影, 指甲微微嵌进手掌, 不过就是仗着二哥喜欢她罢了, 没有二哥的喜欢她什么都不是, 张氏集团的如今的掌权人是大哥,大哥二哥又是亲兄弟,她就是再不甘心,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池阮跟着张梁起上了车,她一边拉住安全带系上一边偷偷去瞥张梁起,他们过来时,他一句话都没说,系好安全带之后再瞥一眼,恰好便被张梁起给攥住视线。
池阮:“额…那个,那个事其实…”话还没说完,张梁起冷不丁俯身过来。
张梁起将人给压在副驾驶座上,声音沙哑,“阮阮,抱歉。”
池阮懵懵地眨了好几下眼睛,“为…为什么跟我道歉?”
“不管是漫月还是盛皙,她们对你造成的伤害都是因为我。”
池阮抿了抿嘴唇,轻声道:“伤害其实也没有吧,我没把她们说的做的那些事放在心上。”
张梁起听到她这话,稍微退开一些距离,他看着她的眼睛,心头闪过一次怪异,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他是应该为她没将这件放心上开心还是难过…
池阮此时也从张梁起的眼中察觉到了什么,她说那话原本是想安慰他来着,她张了张嘴唇,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她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好吧,我承认,我说实话,张漫月说的那些话以及收到盛皙找人拍的那些照片,我其实既生气又难过,还有说不出来的害怕。”
“阮阮…”
“我害怕张漫月说的是真的,我害怕他是真的喜欢盛皙,后面我又收到你跟盛皙的那些照片,就像是在证实张漫月说的那些话,我当时真的很想把照片都甩你脸上,一五一十的问清楚你跟盛皙究竟是什么关系。”池阮说着,鼻腔有些发酸,她撇过脸去,“但是…我又不敢问,毕竟我们当时的关系…也没有亲密到可以让我去质问你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