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生夏长(56)
桌子上的手机亮起,弹进消息,显示[知道了倪淋姐。]安骆已经开始,自然不会停下。
时清夏没再收到消息,放下手机,她下床,先在书桌下的柜子里翻找了下,没有找到。
她走到离得近的右边床头柜旁,蹲下拉开看了眼,三层什么都没有。
她抬步绕到另一个柜子前,刚弯身,手伸在半空中,屋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时清夏没着急打开柜子,先走到门口开了门。
“在做什么?”季椿礼额前的碎发遮挡住了些眼睛,他穿着睡衣,扣子只扣了一半,领口敞开着。
他在房间里迟迟等不来时清夏,看着时间已经走到十一点钟,便想过来看看她在做什么。
时清夏看着他竟有些性感,视线不自觉向往他的领口瞟,双手不自然地绞着:“倪淋姐说她的耳环落在了房间里,让我们找找,说是在柜子里。”
“耳环?”季椿礼的双眸眯起,想了下,倪淋何时带过耳环。
这个房间里的柜子里除了那天的避孕套,可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避孕套他当时又扔回了柜子里,要是被时清夏看见是会误会的吧,他眯了眯眼,一下就知道了这是倪淋的用意。
他的眉梢挑了挑,拉住时清夏,阻止了她寻找的动作:“时间不早了,先睡觉,明天再找。”
季椿礼把她拉进怀里,时清夏未干的发丝触碰到他的肌肤,他伸手摸了下,把她推进旁边的洗漱间里,自然地拿过吹风机站在身后给她吹起了头发。
他的动作轻柔,时清夏静静地站在镜前,盯着镜子里的他们,画面在此刻仿佛被定格,她很喜欢。
季椿礼给她吹好头发,拔掉吹风机,拿起梳子给她梳顺了头发,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顶:“好了,去睡觉。”
时清夏想都没想的转过身抱住了他,她的脸紧紧贴他的怀里,熟悉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
季椿礼被她的举动弄得微微一怔:“怎么了?”
时清夏泛红的脸微微仰起,嘴角忍不住地上扬:“没什么,就是想抱你一会儿。”
季椿礼垂眸看着她,喉结上下滚动,抬起手轻轻捋了捋她耳边的碎发,顺势滑过她的脸颊。
指尖抬起时清夏的下巴,他缓缓低下头,薄唇轻轻覆上她的红唇。
他的唇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唇,一点一点地加深这个吻。
时清夏微微一颤,随即放松了下来,不自觉地踮起脚尖,慢慢地回应着他,双手探进了季椿礼的睡衣里。
季椿礼被撩拨的难受,浑身发热,心也颤起来了,双手情不自禁的环上时清夏的腰,这个吻越发的缠绵。
他的身影将她笼罩,掌握着主动权。
情动之时,季椿礼一只手扯过挂着的浴巾,铺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将她抱起放在了洗手台上。
突然地失重,时清夏不由得靠近他的怀里,双腿攀在他的腰际上。
季椿礼的手揽住她的腰扣紧,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吻得更深。
灼热的气息互相交缠,时清夏被吻的浑身发软,贴紧他几分,手捧着他的下颚线,指腹轻摸在季椿礼滚动的喉结上。
季椿礼微微蹙眉,双手揽住她的腰扣紧,呼吸加重了些,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她的吻让他上瘾,伴随着失控的情绪。
暖色的灯光下,周围逐渐升温,心跳声和喘息声无限被无限放大,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心里,镜子里倒映着他们暧昧的重影。
她被吻到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季椿礼打横抱起她走回他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顺便把灯关了,躺在她的旁边睡下。
时清夏没感觉到季椿礼掀开身边的被子钻进来,她侧过身,戳了戳他。
“你不盖被子吗?”
“热。”
季椿礼伸手抱着她,黑暗中他不动声色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喉结滚动了一下。
“......”
时清夏真以为他是热的,没再说其他,就只是这样躺着,再没有了下一步,她忽然睡不着了,和她看到的不一样。
不喝酒还不如喝酒。
第二天他们睡到自然醒。
时清夏醒来的时候,身旁的季椿礼已经起来了,空荡荡的她摸了一下,还留有余温,应该是刚起不久。
她回到房间洗漱,换了身衣服,把行李收拾好,便下了楼。
走近餐厅,时清夏的笑容不断,总觉得这一切是梦,她拉开椅子,和正在忙碌的季椿礼打招呼:“早上好啊。”
“早,吃饭。”季椿礼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把筷子放好,他解下围裙。
他们面对面坐着,时清夏把煎鸡蛋吃完,喝了口牛奶润了下嗓子:“对了,你有找到倪淋姐的耳环吗,我刚刚没找到。”
季椿礼慢条斯理的嚼着口中的食物,吞下,握着勺柄搅了下碗里的汤,不在意地说了两个字:“没有。”
今早他起来后就先去了安骆的房间,把那东西扔了。
早上十点,他们才开车下山。
车子稳稳地停在时清夏住的小区门口,季椿礼下车给她把行李箱拿了下来,时清夏从车上下来,伸手去接,他却不放手。
时清夏疑惑地抬起头,季椿礼微微侧过脑袋不说话。
见她不动,季椿礼俯身刻意将脸往她面前凑了凑,伸手指了指他的脸颊,提醒她:“这里。”
小区门口正是人多的时候,时清夏左右看了看:“都是人,不要。”
季椿礼挑眉,眼中带着笑意:“那我们就一直这样站着?”
他不走,他们就会被看到,总比被认识的人看到的好,时清夏深吸一口气,双手轻轻抓住他的手臂,缓缓凑近他的脸颊,睫毛因紧张快速颤着,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她的嘴唇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脸颊,然后快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