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生夏长(8)
季椿礼点点头,忽然笑出声。
反复在心里念了几遍时清夏的名字。
清,本人和这个名字不符,一点儿也不清醒。
夏,倒是挺符合,昨晚还真是又热又激情的。
季椿礼挑眉,漫不经心地伸手去解衬衣的扣子。
“是激情的情吧?”
怎么话从他的嘴里出来,莫名多了别的意味。
时清夏的脸颊瞬间红扑扑的,想要反驳他。
季椿礼压着笑意:“椿是木子椿。”
时清夏不想理他,她发现这人总爱逗她。
季椿礼叫住时清夏,看向餐桌上摆着今早熬好送来的中药,嘱咐她:“记得把中药拿走,按时喝。”
他的手顿了下,又说:“医生开的,不放心的话,你可以重新开一份。”
时清夏一愣,那些中药是给她的?心跳莫名又被季椿礼勾起来,他这是在关心她?
她摇摇头,微张的嘴低声说了句:“谢谢。”进了卧室反锁了门。
等她收拾好再次出来的时候,时清夏已经在客厅看不到季椿礼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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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第一次见面后,都已经过去一个周。
明明只是短暂的见过一面,时清夏对季椿礼像是着了魔,念念不忘,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就一秒的时间里她沉沦了进去,她总能想起。
是因为似曾相识?她再次一见钟情了?
灯光微暗柔和的4°清吧里,复古设计的环境,神秘感十足,勾起让人想进去探索的想法。
吧台后围着一整墙的威士忌酒,驻唱在台上唱着民谣,像是一张行走的CD。
时清夏站在吧台后,手里调着顾客刚点的酒,心思却根本不在酒的上面。
走神到不小心洒了出来,她看着桌面上的一片狼藉,嘴里说着抱歉,手去拿抹布收拾。
一旁的周知衍将重新调好的鸡尾酒送到顾客的面前,他在水池里清洗着刚用过的杯具。
“清夏,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时清夏擦着手摇摇头,却提不起任何精神来。
她靠在吧台上:“知衍哥,如
果你喜欢一个人你会去和他说吗?“她强调:“如果只是见过一面。”
周知衍擦了擦双手,将水池上擦干净:“只见过一面啊,那我一定会去说,万一以后见不了面让自己后悔吗,毕竟能让自己心动的人不多。”
“才刚回来不久,你就遇见喜欢的人了?”周知衍问她。
周知衍比时清夏大几岁,今年过年他就三十了,算是她的老板。
时清夏上班自由,可来可不来,他们是朋友,他也像个大哥哥一样,在他这没那么多的规矩。
时清夏垂着脑袋点点头:“应该算是吧。”
她的身后传来闻燃敲桌子的声音,闻燃和周知衍打了招呼,闻燃算是他们的中间人,把时清夏带给周知衍认识的。
“这怎么了?心不在焉的。”闻燃在转椅上落了座,最近他在练力量,胳膊粗了不少,刚从健身房过来。
周知衍手中给他调着酒:“小家伙有喜欢的人了。”
闻燃瞬间两眼发光,八卦心起,整个身子往前倾。
“什么时候的事?哥给你参谋参谋。”
时清夏没说话,周知衍替她说:“应该有段时间了。”
他把手中的酒放在闻燃面前:“尝尝,新研究的。”
闻燃蹙着眉,直起身子,突然一本正经的说:“小家伙不是我说你,你该不会还在想红岛的那位吧?”
要是红岛的那位就好了,时清夏转过身,叹了口气。
“是另外一个人。”
闻燃挑眉:“又是一见钟情?”
时清夏咬着下嘴唇点点头。
闻燃深呼吸,最后无奈地笑了,扶了扶额头。
“这次你难不成又逃了?”闻燃问着显而易见的答案。
见时清夏点头,他伸出右手,弯曲食指和中指,在她的脑门上轻弹了下,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闻燃抿了口手中的酒:“你不难受谁难受。”
时清夏扁着嘴,揉了揉被弹的脑门:“我就是有点害怕,而且当时也没察觉。”
“但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她还蛮满意这一点。
“在害怕他拒绝你?这次在哪儿遇见的?”
“商业聚会上,跨年的那晚。”
“你不想红岛的那个了?”
想是自然会想的,不然为什么会一直想季椿礼。
“他和他有点像,尤其是眼睛。”时清夏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只看到过眼睛,这么说会不会显得很渣,有种替身的感觉。
“这不是很简单,问你爸妈要一份名单,不就知道联系方式了。”闻燃手中的酒快要见底,听到时清夏的回答,有点惊讶的还是,这小家伙居然开始玩替身文学了。
“废话。”时清夏没忍住朝他翻白眼,这个办法她能想不到吗。
她早就去查过,季椿礼的名字根本不在名单上面,而且姓季的有好几个,基本都是上了年纪的,那有可能就是他们的儿子,可她总不能一个一个打电话去问吧,网上搜索也没搜索到相关信息。
闻燃看着着急的时清夏笑出声,他从兜里掏出手机。
“看在你这么深情可怜的份上,哥给你问问。”
“他叫什么名字?”
闻燃的交际圈广泛这是都知道的,一些领导,明星,各种圈子里都有接触,多亏于他家的企业各行都有涉及。
时清夏缓缓念出季椿礼的名字。
“季椿礼,椿是木子椿,礼物的礼。”
闻燃的指尖顿了下,抬眼再次确认耳里听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