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窗(112)
池黎“啊”一声。
“我知道那个廉什么和康赫认识,挺早的事了。”符霄说,要是不今天听廉易歆亲口说果茶那个事,他还记不起来,“听她说康赫第一次见到你好像是一次活动,后来康赫去后台找你,就是她带着去后台的。”
池黎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她当初还纳闷这俩人怎么认识的,原来是蛇鼠一窝。
符霄偏头看她一眼,带着方向盘慢慢悠悠打了个弯,车子拐进地下停车场。
“这下都说清了也好,省得在外人眼里咱俩不明不白的,多亏了张庆组的这个局。”说完,他不带什么感情地笑了两声。
池黎听他那声音,有点摸不清他态度。话上的意思她明白,但这笑里边的浅层含义她是真不懂。
“你怎么了?”她问的小心。
符霄淡声说没事,也没看她,把车子倒回车位。
池黎眉毛皱了皱,沉默一瞬,断言:“你肯定有事。”
车子熄火,车厢内灯光四起,把他们的脸都照亮。
池黎没动作,静静看着符霄解了安全带,“咔哒”一声,然后转过头来。
顶光从上打下来略微遮了他眉眼。
“我是有点不高兴。”他说。
池黎眼睫眨了下,对上他视线。
“我提前回来是为了见你的,池黎。我想你想了好多天,每天都想回家来见你,可是我回来以后你却没在家。和我想你比起来,你似乎没那么想我。”
他盯着她的眼睛,企图在那汪思维的湖泊中找到她想他的证据。
池黎被他那赤裸的眼神盯的发麻,搞不懂他怎么会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想看他有没有发烧,被符霄一把抓下来。
他把她的手抓在自己手里,手心触感温热,急于求证地又问她一句:“有没有想我?”
光在这时熄灭,视线陷入一片混沌,但手上的触感仍旧真实可感。
池黎挣开他的束缚,又换了个方式重新回握住他,指尖贴指尖,然后十指相扣。
“想你了。”她说,“当然想你了。”
“有多想?”
“像你想我一样多。”
“我不相信怎么办?”他故意问,尾音被他勾地向上,挑着她的神经。
手上贴的紧,有些冒汗,符霄使坏地大力扯了她一下,把人拉的更近,身子靠近中控台,他人也侧身过去,两人正好鼻尖贴着鼻尖。
池黎贴着他,闻见他身上独属于他自己的气息,瞬间萦绕鼻腔。
符霄蹭她一下,说:“那你亲亲我。”
话说的那么明显,让池黎不得不怀疑这是他故意装可怜,即使真真切切夹杂着发牢骚的成分。
池黎笑了笑,用气声问他刚才是不是故意那么说。
符霄不答,仍旧诱她:“你亲我一下。”
池黎依言做了,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但一下又怎么够,符霄可是想她想了那么多天,回家来她还没在,又碰上康赫,这一晚上的经历未免太丰富,很难用某一种心情来概括他的状态。
他不太高兴,而池黎的吻恰好有用。
符霄揽住她脖子,将人拉的更近,双唇再度贴上,气息交换,血液灼热,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这段时间让人难熬的思念。
他亲的太猛太急,亲的池黎快要喘不过气,她推推他的肩,错开他意犹未尽的下一个吻。
“上去再亲。”
符霄摇了摇头,又重新过来亲她。
这次的吻比刚才温柔了许多,符霄轻轻地吮她,舌头撬开她的牙关,一点一点仔细地亲她。
池黎被她亲的浑身发软,就连后颈也覆上了一层薄汗。
不知多久后,符霄终于放开了她。
池黎唇上的口红已经花的乱七八糟,晕在脸上,以及符霄嘴上也没能幸免。
她躺在副驾驶里喘着气,符霄从中控台上抽了张纸巾递给她擦嘴,她有气无力地接了过来,借着光偏头看向他腿间,略带着责备的语气问他刚才为什么不上楼。
符霄也在喘气,同时拿着张纸巾蹭嘴,无奈地看她一眼,说:“孩子还在家。”
池黎想起楼上的公主,对他无语一瞬,“你说认真的行不行?”
“我没说假的,刚才我到家那会儿就是她接的我,还跟我喵喵喵地说话呢。”
池黎:“……”
“我一看我闺女这么听话,给她开了个罐头才出的门。”
“你又她吃罐头了?”池黎拔了些音量,“我下午才给她开了一个,她还那么小,你都给她惯坏了。”
符霄不太同意,“吃两个罐头就是惯坏了?她爸我能养得起,一天吃三个也没事。”
什么跟什么呀,池黎白他一眼,懒地跟他掰扯。
在车上缓了几分钟,符霄才好了一点,池黎领着他上楼,在电梯里,池黎想起每次符霄回来的必备节目,试探地问他这次要不要把公主关进客房。
之前她还小,他俩每次办正事的时候都只关卧室门就够了。后来她大一点了,也跟池黎睡习惯了,每次卧室门一关,她就会用爪子抓门。
挺败兴致的,符霄每次都会被她吓一激灵。
这次池黎说起来这事,符霄觉得关客房可能也是个法儿,但转念一想,他又皱了皱眉头问池黎:“那她会不会觉得咱们是恶毒爸妈?”
池黎语塞,“……她应该不懂吧。”
符霄点了点头。
两人视线一对,当晚开始了第一次测试。
……
公主被关进客房,是有点不高兴的,但她爹会哄,完事之后又给她开袋猫条做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