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劲扯了扯嘴角,冷冷一笑:“林翘,我想你是忘记了上一次你这样挑衅我的下场。”
林翘屈膝去碰他那里:“我记性不大好,江总带我回忆回忆?”
“……”
后来他们在办公室做,城市上空云雾好大,落地窗外漫天飞雪,对面的建筑物上挂着她为圣罗兰拍摄的巨幅广告牌。
360度环绕的玻璃,看得清外面工作的员工来来去去,他坐在沙发上,她坐在他身上。
他说要把她身上别的男人的味道都去掉。
她说哪里有过别人的味道,他咬着她的肩膀笑道,小家伙你再说?我回来那天你和他们去喝了酒,好多男人都在。
她说那些都是不爱我的男人。
他摇头狠狠顶她,说你这么好,谁都会爱你的。
她反问那你呢,你位高权重,天底下也多的是爱着你的女人。
他摇头说不会的,那些人只是离我太远了,离得近了没有人会爱我的。
就像你,这么久了你都没有爱上我。
这后半句话他没有讲,烂在喉咙里。
听他这么讲,她更加坚信,他这几天一定是在家里又受了什么刺激。
她紧紧地揪住他的衣襟,把头抵在他的胸口,对他说,这种时刻就别聊这种话题了好吗。
她告诉他,江嘉劲,我们要痛快,不要痛。
他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全部力气,就这样搂着她停在那里。
过了许久,他才又重新俯身吻她,说那你叫声老公听听,你叫过我那么多称呼,唯独没叫过这个。
她摇头,说不要。
他问,为什么这个不行?
她先是不语,后来干脆疯狂地吻他。
这个动作逃避的意味太强,他心口一刺,顿时住了嘴。
他知道,他可以嵌入她的身体,却永远没办法严丝合缝地嵌进她的心房。
她那一声老公,是叫给真正的老公听的。
他一辈子也听不到了。
第58章 “木马”一声,……
后来回到家里吃过晚饭,他们又做了半宿。
林翘累得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做了个梦,江嘉劲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抚摸着她的脸庞,对她说:“其实有了也很好,我们的孩子一定长得极好看。”
她下意识回复:“生下来做什么,继承你的阴郁和我的暴躁吗。”
他猛地一怔。
接着报复性地发了狠挺腰。
这感觉太真实,她认为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散架,连忙问道:“你能不能轻点。”
他不知是没有听到还是怎么,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
她又嘟囔着娇嗔:“你没事这么持久做什么,讨厌死了。”
他骂她得了便宜还卖乖,依旧在她身上前进不休。
后来,江嘉劲眼睁睁看着林翘彻底熟睡过去,终于才结束这一切。
他没有抽身而出,只撑在上方注视着她,过了好久,轻轻刮了刮她的鼻梁,眸子阴沉:“我是没什么优点能给我的孩子继承。”
他这样说,过了会儿又微微勾起嘴角,笑了一笑:“不过……小孩子能遗传你的可爱就足够了。”
次日,林翘被一阵《好运来》的歌声吵醒。
这个狗男人,居然给“小爱同学”定时,六点钟便扰她清梦。
她气得银牙都要咬碎,想不通哪里得罪他,怎么就遭此塌天大祸……
不过这天林翘确实一早就有工作。
眼看过年了,她要拍摄春节物料,情人节物料,各种物料,还要给新剧录OST。
就这样一直忙到除夕之前,她有一周的休息时间,助理想当然为她买好回家的机票,但她并没有考虑好要不要回家去。
大年二十九,晚上刘妈做了手擀面和烙饼,江嘉劲回到家,见林翘坐在那吃饭,他走过来,撑着她的椅背问道:“怎么还没走?”
林翘咬着筷子,仰头看他:“你赶我啊?”
江嘉劲笑着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我不该赶你吗,明天就除夕了,你一直磨蹭什么?”
林翘几乎没有和江嘉劲聊过自己的家庭,但江嘉劲并非一无所知。
他的发问闲散带笑,对于林翘却如踩到了捕兽夹,她一下子就变成如惨遭暗算而绝望待捕的小兽。
她放下了筷子,托腮看着江嘉劲:“就像你和你的家人关系不好一样,我和我家人关系也糟糕极了,同是天涯沦落人,你催什么催。”
“可我被邀请回家吃饭诶。”江嘉劲摊手。
林翘一懵:“什么啊,你是不是人啊你,在我面前炫耀这个?”
江嘉劲眯眼睛笑,几乎要趴在桌上,数秒后才伸手摸了摸林翘的脑袋,被她倔强躲过去,他的手在空中握成拳,收回手时,笑意也收了回来。
他点点头说:“咱们两个,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有家,但只有你一个人还有妈妈。”
林翘的思绪被这句话轰隆碾过。
她看着他,他亦看着她。
数秒后,他再次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一笑。
次日,林翘踏上回威海的列车。
四个多小时的路程,好像一场穿越,而她很痛苦才把自己从北京撕开,再丢进威海的时空里。
打车到小区门口,已经五点多钟。
自家临街,她抬头,看到那扇因为翻修而格外显眼的窗,在老旧的楼房里像一块崭新的补丁。
她下了车,压低帽檐往单元楼走,还差几阶到家时,便听一阵尖锐争吵。
“你这个人就是固执,茅坑里的石头都没你硬,不就打个电话,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再不滚,信不信我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