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人间中毒(198)

作者: 十九年夏 阅读记录

助理给王婉音倒了杯水,缓解她紧张的情绪。

当何云来第三次敲响包厢门的时候,江棠便跟李聿为去到了包厢里面的暗门,那里还有一处独立的空间。

助理看了看王婉音后起身去开门,“哪位?”

何云来陪笑,眼睛却止不住的朝里眺望,“我是何氏集团的总裁何云来,听闻贵司的老板在此用餐特来拜访。”

助理:“抱歉,现在是我们老板私人用餐时间,恕不见客。”

话语落下,助理便将门直接关上。

被拦在门外的何云来脸上笑容僵硬,心中暗骂“阎王底下小鬼难缠”,抬起手时,脸上笑容再次堆砌。

“咚咚咚咚。”

何云来被拒绝的第三次,包厢内的王婉音这才开口:“让他进来吧。”

何云来即使此刻心中对于助理厌烦到了极点,在经过助理身边时,依旧眉目含笑:“多谢。”

将儒雅风派展现的淋漓尽致。

何云来的笑容僵硬在看清楚王婉音样貌的那刻,他整个人忽然僵立在当场,所有恭维的话语都卡在嗓子眼里,因为紧张嘴角抽搐,面容扭曲。

“老,老婆……”

王婉音桌下的手捏紧,恨意写在眼睛里,在他要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耳麦内传来江棠冷静的声音:“跟着我说,听说何总要见我?”

王婉音:“听说何总要见我?”

何云来快步走到王婉音跟前,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老婆,是我啊,我是云来,你还活着真是太……”

他话说着就被人泼了一杯冷酒。

第129章 :大结局中

瞬时间灯光全部熄灭。

一束灯光打在王婉音惨白面庞,泣血的眼珠,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何云来狠狠一骇,尖叫着后退,却冷不防被什么东西绊住,他匆忙低头拖拽自己的腿脚,却见自己双脚被不知道哪里爬出来的头发缠住。

“云来……”

“云来我好疼,我染病了好疼……”

“你怎么忍心丢我一个人在国外,你来陪我,你来陪我……”

前妻凄婉哀绝的嗓音钻到耳中,何云来惊恐之下被绊倒在地,他胡乱摔打东西,“滚!滚远点!”

“滚!”

里间内,江棠看着没有任何忏悔的何云来,心下冷笑。

李聿为:“这样的渣滓根本不值得你这样费心,他不会忏悔。”

江棠眸色深深:“我也不要他忏悔,我要他身败名裂,亲眼看着自己一无所有,他这样的自私小人,失去一切,才是痛不欲生。”

只有这样,才能偿还葬身在异国他乡的那条年轻美好的生命,等小幼凝长大后,才不会一直活在对生物学父亲的仇恨中。

江棠按了按耳麦:“张助理,再点一支香。”

包厢内的助理闻声,当即又点了一支带着致幻药力的香,两支致幻香连带着方才王婉音泼向何云来参杂着药物的酒水,足以挖掘出一个人心底最大的恐惧——枉死者的复仇。

王婉音顶着那张跟自己堂姐近乎以假乱真的面容控诉着自己“死前”的痛苦。

何云来捂着耳朵:“你已经死了,死了就死的干净些,还回来做什么?你还回来做什么?”

王婉音走近他:“我回来……想你陪我一起走啊,老公……”

捂着耳朵的何云来惊惧交加,忽然奋起身,一把掐住“王婉音”的脖子,怒目狰狞,“那你就再死的彻底些!你活着我都不怕你,死了,你又能奈我何!”

“你去死!去死!”

张助理和王婉音看着何云来掐着椅子眼神狠戾的模样,脊背不约而同的生出一阵寒意,这就是个灭绝人性的畜生。

王婉音:“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故意设计我染上艾滋,让我跟女儿死在国外,还要杀死我第二次?为什么?为什么?!”

何云来厉声:“因为你该死!你跟你生下来的那个赔钱货都该死!为什么就不能懂事一点?知道自己没用了,为什么不自己主动的滚出我的生活,还要我想尽办法的弄死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真的很讨厌,很烦人,很浪费我的时间!”

何云来凶恶可怖的模样,让早就在门缝处偷拍了好一会儿的记者,面面相觑。

他们做这一行的谁没见过几个两面三刀穷凶极恶之人,但是对自己的妻女这样歹毒到连设计她们死亡都觉得是在浪费自己时间的何云来,真的让他们再一次感慨这世间生物的多样性。

在他们迫不及待想要将这一幕幕上传至网络,掀起新一轮的舆论狂潮时,包厢内忽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拉回他们的神志,在几人想要进行二次拍摄时,忽然有一道身影推开他们,快步冲了进去。

冲进来的是陈泊舟。

他只来得及看到何云来手持匕首欲刺向包厢内的女人,想到这是江棠定下的包厢,便义无反顾的空手夺白刃,与何云来厮打起来。

这一变故来的太快。

陪伴在王婉音身边的张助理是跆拳道黑带,一般两三名男性短时间都无法近他的身,所以江棠特意安排他来陪同王婉音以保障安全。

陈泊舟的忽然出现打乱了一切,不单单是江棠的谋划,还有相信现如今以江棠的能力能处理好一切,只在暗处静静看这全程的沈邃年。

在陈泊舟跟何云来见血的那瞬,媒体像是捕捉到血腥味的苍蝇,闪光灯不停闪烁。

沈邃年迅速让人控制住眼下局面,收了媒体的储存卡,禁止他们传播陈泊舟出现后的画面。

江棠跟李聿为从内间出来,只看到陈泊舟跟何云来躺在一片血泼中,何云来已经人事不省,而陈泊舟看了看旁边被吓坏的王婉音又看了看出来的江棠,知道自己是认错人了后,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