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花是伪命题(107)

好不容易落定座位了还得归置行李，总是不舒服的。

第124章 返乡受辱

“姐，要我说你这是嫁了个什么豪门啊，福气享不到，揣着的小心倒是比别人多几倍，为什么不让姐夫送？”

“他工作忙，咱家那又没机场，不是只能坐火车。”冯小棠蹲着身子收拾行李。

“不是可以开车送吗？”

冯小棠停下手中的动作，直视着冯小海“开车六个小时，坐火车五个小时，你说哪个方便？”

“坐车舒服。”冯小海不理冯小棠的质问，仰面躺在二层的铺子上，一条腿悠哉地搭在另一条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好像收拾行李只是冯小棠一个人的事。

自从冯小海被释放后，明里暗里当着冯小棠的面也说不了几句好听话，知道是这个弟弟有怨气，冯小棠也就由着他撒气了。

“让别人开车送你到家，人还得返程，麻烦别人是多好意思的一件事？”

冯小海斜眼看去底下蹲在地上忙碌收拾行李的冯小棠，眼底闪过的厌恶几乎可以用恶心来形容，他转了个身，只扔了一句“咸吃萝卜淡操心。”就佯装入睡了。

冯小棠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继续手底下的动作，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她也跟着躺了下去。

她们是晚上九点的火车，半夜就到了，去家里的火车班次非常少，好的时间就更少了，不过冯小棠倒是觉得没什么，她之前在剧组的时候夜里起活是常有的事情，也不存在什么问题，倒是委屈了冯小海。

这样想着就用脚去踢上铺冯小海的床板。

“小海？”

没反应。

“小海？”

想必是睡着了，这样想着，冯小棠转了个身也睡了过去。

火车上的声音很嘈杂，轰隆隆的，有的人睡不着，有的人听着这白噪音反而睡的更香，冯小棠就是那个睡不着的人。

突然，一股酒气直冲鼻腔，还没等冯小棠反应过来，嘴就被一个馊了的抹布堵住，直直塞进了嗓子眼里。

“呜！”她整个人刚要坐起身，就被一个满身污垢的男人生擒着两只手死死摁在床板上。

那男人身上除了污垢还有呕吐的痕迹，一看就是个酒鬼，冯小棠想喊出声，奈何嘴里塞着东西，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火车的白噪音实在太大了，在夜晚这漆黑狭小的车厢，根本没人注意的到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冯小棠想抬脚踢冯小海的床板，因为身上压着个男人别说抬腿踢床板了，就是动都动不了，整个身躯被牢牢的摁住。

她只能不停的拍打墙壁，两个人在一层折腾的动静也不算小了，可冯小海像是睡的深沉，怎么都叫不醒。

“干什么 ！？”

一束手电筒的光亮朝他们这打了过来。

是列车员！

冯小棠像看见救星一样亮着眼睛看去，在那醉酒的男人被几个列车员抬走的一瞬间，冯小棠也跟着翻身坐起来，她全身颤抖着，牙关打着颤，根本说不完整一句话。眼眸漆黑的连聚焦都做不到，直到那名酒鬼被架走才敢调整气息，小心地喘着气。

睡在上铺的冯小海此时睁着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上铺的天花板，底铺的动静他从头到尾都知道，也从头到尾都睁着眼睛，只是一动不动，像是睡的深沉的样子。

“姑娘，你一个人吗？”列车员拿出了冯小棠嘴里的脏布。

冯小棠害怕的全身发抖，这样的场景让她想起了在派出所的那个晚上。

“我，我和我弟弟。”牙关直打着颤。

“你弟弟呢？”

冯小棠手向上指指，整个僵硬的厉害，列车员把被子给她披身上，站起身就去拍冯小海。

“醒醒！”

“醒醒！！”

叫了很多声，冯小海睡眼惺忪的爬起身，迷离着双眼道：“到了？”

列车员道：“没到，你和你姐姐换个上下铺，这夜场班次，一个女孩在下铺不安全，你也别睡的太沉。”

冯小海探下头看到底铺抖似筛糠的冯小棠，疑惑道：“发生什么了，姐姐？”

冯小棠打着牙关。

“没，没事了。”

柏远县，周南村。

冯父冯母对于冯小海的回来可谓是盼星星盼月亮，如果不是出了那样的事情，可能也不至于如此喜悦期盼。

远远就看到冯母站在门口翘首以盼，脖子伸的老长，在见到他们时候，不停顿一秒的节奏就扑了上来，接上行李就往屋里迎。

其实这样说不准确，准确说是接过冯小海的行李，冯小棠手上虽然拎的更多却被视作无物，站在门口的冯父看到此景，掠过面前的母子二人，径直走向冯小棠，接过她手中的大包小包。

“你阿娘太久没见到小海了，难免激动。”

只是一瞬间的尴尬之色被晃了过去，冯小棠僵硬着嘴角硬是挤出一个微笑。

“应该的。”

饭桌上冯母一个劲给冯小海夹菜，只是在冯父的咳嗽声中勉强给冯小棠也夹了一筷子，眼神躲闪间更像是应付差事，毫无温情可言。

冯小棠从来没觉得阿娘做的饭如此难吃，味同嚼蜡，那件事之后，也许她的形象在冯母心中更贴近一个知恩不图报的白眼狼。

厨房。

“你就是心里不舒服也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冯父一边洗碗一边抱怨。

冯母听罢也不干了，扔下手中刚投好的抹布。

“我怎么了！？我能这样对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你给我声音小点。”冯父走上前就差用手捂上冯母的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