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和她的囚徒(52)
“嗯。”徐意低声应了句。
不到半个小时,有人敲门,麻去打开。
是Lin来了,依然带着纸壳头罩。
徐意从厨房拿出气泡水放在茶几上,“喝点东西。”,随后转身就抱着吉他窝进单人沙发,拨片刮过琴弦的力道比平时重了三分。
Lin的目光追着他,头罩微微偏转。
阿乐自发把Lin这一眼归纳为她在问:徐意今天怎么了?
他咬着冰棒凑过来,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徐意绷紧的后背,压低声音:“他昨晚表白被拒了。”
Lin的头罩立刻转向阿乐,虽然没有表情,但那一瞬间的停顿足以表达她的诧异。
阿乐说:“反正他有个女邻居,贼漂亮好像还是他哥哥女朋友还是怎么的,徐意估计喜欢她蛮久了。昨天还去酒吧聊了好久,后来不知道发生什么,总之像是表白被拒了,emo到了现在。”
徐意不是聋子,瞪他一眼:“别胡说。”
“不信你问麻!”阿乐不服,转头勾住麻的胳膊,寻找同伴支持,“被拒了就被拒了呗,我们才怕找不到女朋友,你还怕啊?”
徐意没再反驳,只是低头拨弄琴弦,像是懒得说似的。
Lin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排练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中午。阿乐早就嚷嚷着饿了,一把抓过徐意的手机,熟练地解锁点外卖。
Lin站在落地窗前,在打量外面的风景。
明明是同层,但徐意的公寓很大,阳台是全封闭的玻璃幕墙,视野开阔,阳光毫无遮挡地洒进来,映得整个客厅明亮通透。
徐意走过来,手里拿着一罐冰镇的果汁啤酒,仰头灌了一口。
他站到她旁边,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这里视野很好吧?”
Lin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打。很快,机械的电子女声从扬声器里响起:“你真的失恋了?”
徐意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你别听他胡说。”他拧紧瓶盖,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铝罐上的水珠,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也许吧。我也分不清我对她是什么感情。”他顿了顿,像是终于承认了什么,“或许真的是喜欢。”
徐意盯着窗外,他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可如果是喜欢……我总觉得,背叛了我哥。”
Lin垂眸,徐意也没有再说,两个人都只是静静地站着。
排练一直持续到傍晚。
阿乐伸了个懒腰:“饿死了,收工收工!”
徐意说:“车我明天得用,今天不能借你了。”
阿乐撇撇嘴,掏出手机叫车,转头问沈泠泠:“我们回学校,你顺路吗?”
沈泠泠摇摇头,低头在手机上打字,机械女声响起:“我自己坐车。”
“行吧。”
三个人一块下楼,很快阿乐跟麻的车到了。
他们坐进去后朝她挥挥手,“那我们先走了。”
直到车的身影消失,沈泠泠才缓缓摘下纸壳头罩。这么大热天,罩着纸壳很热。
刚才一路走出来时,还有两个小孩指着她窃窃私语。
她把头罩仔细折好,塞进包里,却没有直接回去,而是走到了附近的公园。夕阳把湖面染成金色,沈泠泠在长椅上坐下,望着远处游过的天鹅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的长椅微微一沉。
徐意不知何时坐在了她旁边,双手十指交叉,胳膊肘撑在膝盖上。他盯着自己的鞋尖,声音有很诚恳:“昨天晚上的事……对不起。”
他低垂下脸,始终没敢转头看她。
“没关系。”沈泠泠轻声说。
一只天鹅优雅地游过湖面,划出一道浅浅的水痕。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只有远处传来的孩童嬉闹声若有若无。
也没什么好说的。
沈泠泠站起身,从他面前绕过离开。
徐意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柑橘香气,清冽中带着一丝甜意,好像刚刚在哪闻过。
他抬头,蹙眉,对香水没有研究不太确定,却总觉得和刚才Lin身上的味道出奇地相似。
柑橘味香水?在现在年轻女性中很流行吗?
第30章 囚徒(6)高岭之花。
沈泠泠回到公寓,玄关的感应灯随着开门声亮起,在地板上投下一圈暖黄的光晕。
她弯腰换鞋时,余光瞥见阳台的绿植——几株多肉的叶片已经有些发皱。
她拿起阳台角落的铜制花洒,浇水。
水珠滚落在叶片上,又顺着叶脉滑落,渗入土壤。
放下花洒,她坐下,双手扶着藤编吊篮。
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城市天际线——晚霞像打翻的调色盘,车流如同发光的河流在城市脉络中穿行。
“咔嗒。”
门锁转动的声音。接着是熟悉的脚步声。
“吁——”
果然,随着塑料袋放在餐桌上的声响,那声标志性的长叹如约而至。
沈泠泠不用回头,就能想象张阿姨一边捶腰一边把食材一样样取出来的样子。
流水声从厨房传来,接着是碗碟轻碰的脆响。脚步声忽
然停住,沈泠泠感觉到背后投来的视线。
“沈小姐?”张阿姨的声音里带着诧异,“你今天怎么在家?不是周三有课吗?”
“我辞职了。”沈泠泠起身走过来。
“哎哟!”张阿姨手里的抹布停在半空,“做得好端端的,怎么说辞就辞哦?”她张了张嘴,像是要把满肚子的唠叨倒出来,最终却像是忍了忍,才很含蓄地说,“现在找个工作多难啊,何况还是这么近的,走路十分钟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