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野男人可以捡(165)
“男女有别,侍卫们当时也不方便检查太细,这才叫那名宫女钻了空子。此事是臣疏忽了, 今后臣定当加强检查力度,宫女进出都会让宫里的嬷嬷去仔细搜身。绝不会再有此等事情发生!”
“朕知道了。”元兴帝点点头,“那日当值的侍卫虽有过失,但毕竟是碍于礼法。就罚他们每人去领十鞭,然后扣除两个月月俸罢。”
“臣遵旨。”沈铮道,“臣替当日的侍卫谢陛下宽容大量!”
“行了。”元兴帝摆了摆手,“那个匕首又是怎么带进宫里的,可有查清楚?”
“回陛下,查清了。”沈铮道,“是那舞姬偷偷藏进乐器里的。咱们大梁的侍卫对西域乐器不甚熟悉,所以没能检查出来。还请陛下降罪!”
“密信一事还可以归因于男女大防,可私藏匕首就是他们的疏忽了。”元兴帝一边盘着手中的珠串一边道。
“宫宴当日负责搜查的侍卫,每人去领二十鞭,革职查办。”
“是!”沈铮应道。
元兴帝看向宁贵妃,“贵妃有要为你的儿子辩解的吗?”
赵承瑞用余光撇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宁贵妃,不由得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
如今证据确凿,料她也辩驳不了什么!
父皇问宁贵妃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可谁知宁贵妃行至大殿中央,一字一句道:“臣妾可以证明,二殿下勾结外邦行刺陛下一事,乃是被他人所陷害!”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宁贵妃。
赵承瑞更是露出震惊的表情。
“贵妃慎言。”李皇后悠悠道,“陛下面前,可不能胡言乱语。”
宁贵妃没有理她,只是直直地看向元兴帝。
“贵妃说有证据,不知是什么?”元兴帝面上波澜不惊,语气也没什么起伏,好像他早就料到了一样。
“如果臣妾没看错的话,太子殿下呈上来的那封信上盖有二殿下的私印。”宁贵妃道。
“自然是有。”赵承瑞道,“贵妃娘娘这是何意?有私印的印迹不是更加表明了这封信是皇弟亲笔吗?”
宁贵妃微笑,不紧不慢地说:“太子殿下伪造证据倒是挺细心的,这印章做得和二殿下的私印几乎一模一样。”
赵承瑞立刻坐不住了,拔高了声音道:“这封信是在西域使团的居所搜出来的,与本宫何干?贵妃娘娘即便是护子心切,也莫要信口雌黄!”
宁贵妃依旧语气温和,“殿下先别着急啊,本宫还没说完呢。”
“太子殿下虽心细,却还是疏漏了一点。这封密信是十月二十日所写,那印章也该是十月二十日盖上去的。然而二殿下的私印在十月十七日时不小心摔破了一角,以至于印章的左下角缺了一块。”
说着,宁贵妃抬手示意琼枝将一个托盘端上来。
“陛下,二殿下在印章摔坏后,便差人去工部叫他们重新刻了一个。此事工部都有详细记录在册的。”
“这里便是证据。”宁贵妃叫琼枝将托盘呈给元兴帝。
“工部那边记录,新的私印于十月二十二日送到了二殿下的宫里。也就是说,从十月十七日到十月二十二日期间,但凡是从二殿下宫里送出去的信件文书,印迹的左下角都应该缺少一块才对。而这封十月二十日写的密信,上面的印迹却是完好无损。”
“显然,这封信是假的。”宁贵妃道,“想必是伪造密信之人找到了二殿下以前的信件,仿照着上面的印迹刻了一个印章。”
元兴帝闻言,身子微微前倾,拿过盘子里的证据仔细看了看。
“从工部的记录来看,确有此事。”元兴帝道。
赵承瑞这下慌了,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太子,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元兴帝看向赵承瑞,眼神锐利。
“这……父皇,儿臣什么都不知道啊!”赵承瑞连忙道,“儿臣从段大人那儿收到的就是这封信。这其中是否还有隐情,儿臣也无从得知了。”
李皇后见状也站出来,柔声道:“是啊,陛下,如果这封密信真的是伪造的,那现在重中之重是把这胆大包天之人给找出来,还二殿下一个清白才是。”
“陛下,臣妾还有别的证据。”宁贵妃道。
“嗯,说吧。”元兴帝颔首。
“既然段大人说,在西域使团的住所搜到了五百两官银,不知这些银元宝现在何处?”宁贵妃转身看向段晖。
“回贵妃娘娘的话,就在殿外。”段晖连忙道,“臣这就让人带进来。”
说罢,段晖对太监使了个眼色。
很快,两个小太监抬着一个箱子走进太极殿,将那一整箱的银元宝放在中间。
宁贵妃走过去,从箱子中随手拿起一块银元宝。
“陛下请看,这些银元宝既然是官银,那么底部应当有编号才对。可是这底下却什么都没有。既然如此,又怎么能证明是从二殿下的宫里出去的呢?”
赵承瑞闻言不禁松了口气。
吓了一跳,还以为宁贵妃能给出什么确凿的证据,谁曾想就是这么个破理由!
“贵妃娘娘,皇弟又不傻,这一点您应该比谁都清楚才对。”赵承瑞笑着说道。
“若是保留着银元宝底部的编号,那不是上赶着将把柄送到人家手里吗?这明显是皇弟叫人把编号给融了,想要瞒天过海。”
“是吗?”宁贵妃丝毫不怵,“既然没有了编号,那只能证明这些银子是出自尚宫局。至于是从哪个宫里出去的,便不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