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野男人可以捡(303)
“顾不得那么多了。”贺听澜快速说道,“先保命要紧。”
“那咱们快点跑吧!”顾泽礼着急地说。
“不行。”贺听澜立刻否决了他的建议,“先看看啸狼的反应。”
“哈?”顾泽礼不明所以,“现在还不跑,等它站起来不是更跑不掉了吗?”
“如果它站得起来,我们即使现在跑也来不及,很快就会被追上。”贺听澜道。
“你别出声,一会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听到没?”
“哦哦,好!”顾泽礼连连点头。
啸狼奔跑的速度极快,想要追上两个人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就像成年人跟三岁孩童比赛跑步一样,即使让孩童先跑十个数,成年人也可以轻松追上。
而如果两人骑着马逃走也不行,现在他们身边能跑的就一匹马,如果它驮着两个人也跑不快,还是跑不过啸狼。
更何况,如果啸狼有站起来的能力,它只会更加愤怒,然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和速度,到时候二人恐怕会死得很惨。
所以现在能做的就是冷静下来,观察啸狼的反应。
如果方才那一箭给它造成的伤势较重,自然是皆大欢喜。
啸狼跑不起来,也就无法伤害到二人。
但若是方才那一箭没有伤及筋骨,贺听澜就必须再用其他的办法对付这头猛兽。
此时周遭一片寂静,贺听澜只能听到他和顾泽礼喘着粗气的声音。
二人都直勾勾地盯着啸狼,一刻都不敢移开视线。
在两人的注视下,啸狼伸着舌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然后它挣扎着站了起来。
顾泽礼紧张地抓住贺听澜的胳膊,“怎么办,它竟然还能站起来!”
“你现在能跑吗?”贺听澜压低声音问道。
“跑?”顾泽礼懵了,“刚才不是说不能跑吗?”
“我是说,你往反方向跑。”
“什么?!”顾泽礼大惊失色,“那岂不是把自己送到它嘴边?”
“就是这个意思。”贺听澜点点头,朝前面伸了伸下巴,“看到啸狼背后的那片平地了吗?一会你就从右边绕路,往那边跑,吸引啸狼转过去背对我。”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贺听澜瞪了他一眼,“能不能配合?不能的话我就自己骑马跑了,你自生自灭吧!”
“别别别!”顾泽礼连忙抓住贺听澜的胳膊,“那行,我去试着吸引它的注意力。”
顾泽礼身上有朱砂佩,这对于啸狼而言是不可抗拒的诱惑。
所以当贺听澜和顾泽礼站在相反的两头时,啸狼会面朝顾泽礼的方向。
顾泽礼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地从右边那条不规则的小路绕到另一头。
啸狼呲着牙,目露凶光地盯着他,似乎在找准时机一招锁喉。
一人一狼就这么周旋起来。
而在啸狼忽视的角落里,贺听澜悄悄搭好了箭。
就在顾泽礼走到对面的平地上、啸狼彻底背对着贺听澜的时候,贺听澜冲顾泽礼一点头。
顾泽礼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奋力朝啸狼扔过去。
“来啊!你这个大蠢货!来咬我啊!”
这下彻底激怒了啸狼,它怒吼一声,尾巴高高竖起,作势朝顾泽礼扑过去。
就在此时,贺听澜拉开弓,瞄准啸狼露出来的肛//门,手一松。
羽箭“嗖”地一声射出去,不偏不倚扎进了啸狼的肛//门里。
好!贺听澜在心中为自己鼓了一通掌。
直中靶心!
啸狼“嗷”地一声嘶吼,后面某处传来的钻心疼痛让它瞬间失去了攻击性,轰然倒地。
顾泽礼看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痛苦地扭来扭去的啸狼,仍旧惊魂未定,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成了!”贺听澜欢呼一声,冲顾泽礼高喊道:“可以回来了!”
顾泽礼这才把丢掉的魂儿捡了回来,脚底着火似的跑到贺听澜身边。
“它这是死了?”顾泽礼问道。
“一时半会死不了。”贺听澜道,“但是刚才那一箭应该贯穿了它的肠子,重伤了内脏,它肯定没法跑了。”
“那就好。”顾泽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下安全了。”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顾泽礼后知后觉地问道,“此处十分隐蔽,难道你也是想来看看这附近有没有麋鹿?”
“还麋鹿呢!”贺听澜哭笑不得,“你今天早上从傅文嘉那儿拿过来的朱砂佩有问题。不过还好被你拿过来了,否则今天倒霉的就该是傅文嘉了。”
顾泽礼:???
“你说的这是人话吗?”顾泽礼嚎道。
“行了,总之以后别乱拿别人的东西,要是再出一次这种事,可不一定有人来救你。”贺听澜道。
顾泽礼把头摇成拨浪鼓,“不敢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乱拿别人的东西了。”
“等等,你说朱砂佩有问题?”顾泽礼从腰间将朱砂佩拽下来,拿在手里仔细端详,“我看着也没什么问题啊,闻着也没有异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言两语说不清。”贺听澜道,“此事没那么简单,还是到圣上跟前再细说吧。”
“嗯。”顾泽礼点点头。
这时山崖外传来一阵呼喊声——
“顾四公子——!贺技正——!”
“你们听得到吗?”
“是羽林卫来找咱们了。”贺听澜道,然后拉着顾泽礼从山崖背后绕出去。
“我们在这儿!”
郭震岳满头大汗地跑过来,见到贺听澜和顾泽礼安然无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