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野男人可以捡(400)
“哎,没办法,谁叫我是无名寨大当家呢。”贺听澜故意叹了口气,“聪明才智藏都藏不住,我也没办法啊。”
傅彦在贺听澜的脑门上戳了一下,“你还挺得意?”
“嗯嗯!”贺听澜乖巧点头。
傅彦:“……”
算了,这家伙鬼点子一箩筐,自己早该见怪不怪了。
“那你可把这些爪子收好了,别到时候玩儿脱了,把真的给引来了。”傅彦将那些仿真动物爪子塞回到贺听澜怀里。
“你傻啊,动物们靠的是气味和记忆中的路线,不是脚印。”贺听澜一本正经地纠正。
“不过,就算真给引来了不是更好嘛。它们自投罗网,还省得我下山打猎了,美滋滋!”
贺听澜随意地往傅彦身上一靠,开始喋喋不休地讲以前打过交道的那些动物,还一边讲一边模仿。
傅彦只是微笑着静静地听。
街上人来人往,喧嚣的环境将傅彦从回忆里拉回到到现实。
他盯着地上白色的猫爪印,不禁陷入沉思。
阿澜,会是你吗?
第221章
“有一个好消息好告诉你。”裴归远笑着对贺听澜说, “能解你体内的铸元蛊的大师,我已经派人找到了。”
“当真?!”贺听澜眼睛一亮,“那我什么时候过去?”
“那人在岭南,你不能过去。”裴归远摇摇头道, “不过不用担心, 我们的人已经在极力游说对方, 恳求他亲自来一趟金陵城。”
“太好了!”贺听澜情不自禁地笑了, “麻烦裴先生让他们跟大师说一声, 若是他实在不愿来金陵城, 我抽空亲自去一趟岭南也可。”
“你放心, 他会同意的。”裴归远颇有信心道, “只不过你可还记得你被种下铸元蛊的具体年月?这个信息很关键。”
贺听澜点点头,“昭德十一年,六月初。我记得很清楚,绝对不会错的。”
那年他十岁,突然生了一场重病, 又是发烧又是昏迷的, 整天浑浑噩噩, 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渐渐有所好转。
当时阿娘跟他说是他贪玩,在外面淋了雨,才生的病。
十岁的贺听澜对此深信不疑,之后连续好几年他都不敢淋雨,哪怕是下着毛毛细雨他都要撑伞。
不过病好后,贺听澜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比以前还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习武时学得变快了,好多功法招式他练上三遍就能熟练掌握,就连轻功的水平也突飞猛进, 甚至能做到在地上行走不留痕迹。
贺听澜觉得自己是因祸得福,骄傲得不行,成天用自己刚学会的武功调皮捣蛋,报复街坊中那些曾经欺负过自己的孩子。
其中欺负他最嚣张的那个胖小子获得了贺听澜的“特殊关照”。
贺听澜趁着他逃学去糖铺偷糖的时候,悄悄埋伏在路上,用一只小狗引诱对方跑到偏僻的小路,然后一脚把他给踹进了粪池里。
胖小子气得哇哇乱叫,指着贺听澜大骂。
“小野种!我要回去告诉我爹娘,你死定了!”
“哦,那你逃学盗窃的事情怎么解释呢?”贺听澜在距离对方三步的地方扮鬼脸,意味深长地说:“你猜猜死定了的是你还是我?”
胖小子不说话了,嘴一憋,嚎啕大哭起来。
贺听澜懒得听他鬼哭狼嚎一般的哭声,拍拍屁股潇洒走人了。
之后,那个胖小子不但再也没有欺负过贺听澜,甚至每次碰见他都像老鼠见了猫,躲得远远的。
由于这个胖小子是附近街坊里的孩子王,那些原本跟着他一起欺负贺听澜的孩子也跟着不敢欺负他了。
十岁的贺听澜一时风光无限、扬眉吐气,自在极了。
谁知后来不到两年,他就先后失去了阿娘和师父。
“如果你记得没错的话,那我们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裴归远说,“我会让他们尽快把大师带到金陵城,争取在今年秋天为你诊治,这样,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应对诸多问题。”
“万幸,你自己发现得及时。铸元蛊这种东西若是等身体出现症状了再去诊治,就彻底来不及了。”
“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贺听澜苦笑一下,“不过我没想明白的是,到底是谁给我种的铸元蛊?”
根据现在了解的信息来看,种蛊和解蛊都只有精通巫蛊之术的南疆巫师才能做到。
可贺听澜并不记得,昭德十一年六月那段时间有任何陌生人出现在自己身边。
种铸元蛊又不像下毒,偷偷把毒药下进饭菜里就可以,甚至有的根本不需要入口,只要涂抹在平时能接触到的地方就能达到效果。
铸元蛊属于蛊虫当中比较娇气金贵的一种,需要被种蛊者将蛊虫和一种特定的汤药一同吞服,使得蛊虫不会在胃里被立刻消化。
过上一天左右,蛊虫便可以开始发挥其作用。
一开始被种蛊的人会对此百般不适应,故而大病一场。等病好之后,蛊虫和自己的身体融为一体,才算是彻底成功。
“铸元蛊邪门得很,它若是能察觉到宿主试图寻找种蛊之人是谁,会释放一种毒素使得宿主失去对那个种蛊之人的所有记忆。”裴归远说着,取出一本书,放到贺听澜面前。
“我也是从这本古籍中看来的,不知真假。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种蛊之人一直待在你的身边,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贺听澜脸色一变,“你是说我娘和师父?”
“你娘自然是不可能。”裴归远失笑,“她是安国公府的千金贵女,哪里有机会习得巫蛊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