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太子的哭包伴读(43)
闻辞额间忍得青筋凸起,终于忍无可忍地捉住了温黎两只不安分的小脚,一只手包裹住了两只脚腕,另一只手摁住了小腿,沉声道:“别动。”
温黎不知道闻辞怎么好好地就变得凶巴巴了起来,有些不安地看着他,怯生生地动了动自己的脚,可是抽不出来,软软道:“你怎么啦?”
闻辞恢复了语气,盯着温黎,“不要乱动,会把人踢坏的?”
“哦,对不起。”温黎不知道自己踹坏了哪里,但还是乖乖的道歉了。
可闻辞依旧没有松手,温黎的脚小小的一只,一只手就能包裹住两只,冷白色的皮肤上能清晰地看见细细的青丝,脚趾不安地蜷缩在一起,瑟瑟的,有种让人想要摧残的美。
“你捏得我好痛哦。”温黎发出了小小的埋怨,唯有脚趾头轻轻地动了动,他伸手扒拉了两下,又拍了拍闻辞的手,小声道:“放开。”
闻辞松开了手,眼尖地瞧见了温黎白皙的脚背上有几道红痕,但一闪而过,没有仔细瞧得真切。
但温黎立刻将自己的双脚缩了回去,盖在了裤子底下,又往里头挪了挪,好像要离闻辞远远的。
真可惜,看不见了。
不过闻辞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他欺身上来抓住了从裤脚露出的一小点盈白,一点点地往外拉,眼神充满了侵略。
“干什么?”温黎似乎卯足了劲儿跟闻辞作对,拍打着他的手,气呼呼着。
“我看看。”
闻辞的手就跟烙铁一样死死地将他焊在原地,动弹不得,可依旧固执地不愿意,努着嘴巴,“不要。”
“好阿黎,给我看一眼吧。”闻辞的语气软得不能再软了,轻声地哄着温黎,“小漂亮,小乖乖,你最好了?”
温黎被这些称呼喊得晕乎乎的,一不留神就被闻辞给得逞了,双足被拉了出来。
白净的脚背上果然是红了一片,闻辞心想自己也没有掐多大力气啊,怎么就这么不禁握了呢。
“有些红了。”
温黎抱着自己的腿闷闷道:“是你掐的。”
“嗯。”闻辞轻轻地磨磋了两下,很想再用些力气,留下更多的痕迹,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对不起。”
温黎被摸得有些痒兮兮的,脚指头不禁瑟缩了一下,小声道:“哼哼,我原谅你了。”
闻辞找出药箱,打开了一个小瓷瓶,倒出了一些药液,在手心里搓热了才轻轻地抹在了伤痕上。
温黎的脚很敏感,轻柔的动作就像是挠痒痒一样,总是让他忍不住想往后缩,可他的脚踩在了闻辞的大腿上,脚腕也被牢牢地抓住了,动弹不得。
“疼吗?”闻辞手法熟悉又轻柔地按摩着。
“不疼。”温黎摇了摇头,只是被掐的痕迹而已,他一点都感觉不到疼呢,是闻辞总是大惊小怪的。
可在闻辞眼中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他心生愧疚,责怪自己不小心弄伤了小瓷娃娃,于是把温黎的脚抬了起来,低下了头轻轻地吹了吹气。
那一瞬间,犹如过电一样激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温猛地抽回了脚,瞠目结舌地看着闻辞,“干什么?!”
“吹吹就不疼了。”闻辞一脸无辜样。
“我不疼!”温黎盘腿坐着,将自己的双脚捂得严严实实的,瞪着闻辞,“不要做奇怪的事情。”
“这也是小时候你教我的啊,为什么你能做,我不可以呢?”
见温黎不回答,闻辞凑过来一些,继续追问,“嗯?为什么?”
“因为……因为脚是隐私部位,不可以随便乱碰。”
闻辞的视线赤裸,落在了温黎藏起来的脚趾上,又重新抬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似乎要看进他的心里,仔细剖析,“那我刚刚给你抹药你都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啊。”
温黎愣怔住了,像是被人揭穿了一般,可是他一开始也确实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在闻辞吹了吹后发生了改变,觉得很奇怪。
“是因为没有争取你的同意吗?”闻辞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揪住了温黎的裤脚,缓缓地扯了一下,温黎的手随之轻动着,“那我可以摸你的脚吗?”
明明没有触碰到一丝一寸的肌肤,可就是如一颗石子落入了平静的水面荡起一层层涟漪,温黎呼吸一滞,大脑一片空白,好像都不能自主思考了。
温黎忽然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脑袋晕乎乎的,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嘴巴不知不觉地张开,小口小口地呼吸。
呼吸渐渐加重,像是发病的感觉,他无助地揪住了闻辞的衣襟,抖着嘴唇,“我……我好难受……”
大半夜的东宫闹腾了起来,连忙去太医院把院判给挖了出来。
院判跌跌撞撞地跑来,满头大汗都来不及擦就给温黎诊脉,仔仔细细地搭完了脉才松了口气,“小公子只是有些醉了,身体没什么大碍。”
在场的众人无不放松了下来,就连闻辞黑沉的脸色都缓和了不少。
待人群散去,屋内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温黎恍惚间没有听清太医的话,只伸出一只细白的小手揪住了他的袖子,“我是发病了吗?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他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在烛火的笼罩下显得格外的明显,整个人也是脆弱又摇摇欲坠。
闻辞坐在床边把温黎扶了起来,“没有,你就是醉了,喝点醒酒汤睡一觉就会好了。”
“真的吗?”温黎吸了吸鼻子,盈满水汽的眸子湿漉漉地看着闻辞。
“嗯,喝吧,喝完就回好受一点了。”闻辞吹了吹醒酒汤,喂给温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