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太子的哭包伴读(50)
钦天监说闻辞命中带煞,需要对应的生辰八字克制,就这样温黎开到了闻辞身边,事实确如钦天监所言,温黎真的可以压制,只是缘由不得而知。
“父皇是真的没办法向你解释,除了那本异闻录一切有关于古西疆的记载都被渊国毁了,根本无从查起。”
闻辞沉默了下来,紧紧地揪着那本异闻录,脸色阴沉,十分难看。
闻言殷走到了闻辞面前,他以为自家小太子是痛恨自己是男人生的,认为这是不正之道,他害怕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会因此存在嫌隙。
在不知不觉间,闻辞已经比他这个父皇还要高出半个头了,再也不是那个需要自己弯下腰身和他说话的小豆丁了。
闻言殷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解释着,“父皇也不是故意的,当初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是个意外,在知道有你存在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可父皇还是很欢喜你的到来,你也不要……不要恨父皇……”他说着说着不禁难受得哽咽了起来。
“你……你别那么肉麻。”闻辞不自在推了推闻言殷,没用多大的力气,闻言殷的肩膀都没有动弹一下,小声地嘟囔着,“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事实,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我才不会干涉呢。
闻言殷红着眼睛怔怔地看着自家大太子,一时之间都反应过来。
“好了,既然你不知道我就自己去查。”闻辞轻轻地拍着父皇的后背以示安慰,他最讨厌别人掉眼泪珠子了。
如果查到了真相,追本溯源的话,说不定就可以解决他们的身体病症,阿黎也就不用那么难受了。
出了长生殿,闻辞盯着德英看,把他盯得心里毛毛的才开口道:“德英,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在外头听了个全过程的德英猛地一怔,“啊……这……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
闻辞步步急逼,“阿黎的父母是意外,他们也是意外,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意外?”
德英简直是如临大敌,“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这……这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太子殿下就不要再为难奴才了。”
“啧,没用的东西。”闻辞一阵烦躁,甩袖离开。
燕王府。
闻言钦正悠然自得地修剪着花枝,府里所有的花都是由他一手培育,开得枝繁叶茂娇艳欲滴,闲来无事之时更是溜溜狗逗逗鸟,日子无聊但平稳。
“什么谣言?”他听着手下来禀告,多问了一嘴。
“就是有关于陛下的……”
手下没敢说得太明白,但闻言钦已经听懂了,冷冷一笑,“这么多年过去了,有关于此类的传言还少吗,只不过从前没人敢说出来罢了,过两日就会消了。”
“怎么?还没有消停了?”闻言钦蹙着眉头,“上次陈之昂就来府里罗里吧嗦地说了一大堆话,这才过了多久啊,看来想把当时之事翻出来的人还不少呢。”末了又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满不在乎地继续修剪着花枝。
手下吓得冷汗淋漓,连忙低声劝告道:“王爷这话可不能说啊。”
闻言钦手上一重,一朵娇艳的牡丹花就被剪断了枝丫,“啪嗒”一下落在了地上,他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就在即将要发火的时候,一个小丫鬟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王爷,夫人的咳疾又犯了,您快去瞧瞧吧。”
闻言钦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失措的表情,立刻放下了手里剪刀就往卧房奔去。
第28章 我想见你,只会来找你
闻辞又被闻言殷派出去了, 第二日巳时出发,他们都没能好好道个别。
虞苑在这里住了一晚,温黎不知道他与温书礼究竟发展成什么样子,他原本想靠生病挽留住虞苑, 可是最终也没有实行。
一是就是觉得欺骗不好, 二是虞苑曾说过自己生病一次, 他就痛苦一分, 温黎也不愿意这样了。
虞苑出门的时候, 温书礼去送了, 温黎躲在门后亲眼瞧见他为虞苑系上了披风, 关系似乎亲密了一些, 又似乎没那么亲近。
等人走后,温黎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阿淮拿着水蓝色的披风迎上来给他披上,“公子,快进屋吧, 虽说方圆五里的杨柳树都被清理干净了, 但正值杨花飘零的季节, 到处是飞絮,指不定就飘进府里,还待在家里比较安全。”
杨花飘落会引发哮症,所以每年春季,温黎都不怎么出门。
回到屋内没多久,温黎就收到了一封来自闻辞的书信,约他到城西一叙,想再见见他,只是这个时辰他应该已经出城了。
他又仔细对比了一下字迹, 确实是闻辞的,便不疑有他。
阿淮见小公子神情有异,不禁问道:“怎么了?”
温黎合上了书信,“没什么,你下去吧,我又想睡一会儿了。”
“是。”阿淮轻轻地关上门出去了。
温黎知道阿淮是阿爹的耳报神,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透露给阿爹,若是被阿爹知道自己跑出去见闻辞了,又该生气了,所以这次他不打算带任何人,悄悄地去悄悄地回。
温府处于神武大街最繁华的地段,距城西还有一部分距离,靠人力双腿是完全走不了的,只能骑马,可温黎马术不精,骑不了多长就会累,于是租了一辆马车,让人把他送到目的地。
车夫又借口有事要回去一趟,于是他们约定好了时间,什么时候过来接他。
城西满是杨柳树,杨花飞扬,温黎戴着厚厚的面纱都隐隐有些不适,呼吸不太顺畅,连忙吞了一颗药丸,这才舒缓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