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的阴郁皇子登基了(149)
“我只是说实话而已,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跟个痴呆孩童一样,还闹着要什么秋千。也就你们中原人这般孱弱无能了,真不知道陛下到底搭错了哪根神经,竟然这么喜欢你……”
陆微雪喜欢他?开什么青天大玩笑?
谢明夷腹诽,但还是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挑衅地看着古兰朵,微笑着说:
“陛下就是喜欢爱荡秋千的我,这可怎么办呢?是不是要把你气得从树上摔下来了?”
“你!”古兰朵急了。
“我怎么?我只是说实话而已!”谢明夷以牙还牙。
古兰朵气得脸都白了,指着谢明夷,“你你你”了一阵,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谢明夷成功扳回一局,得意洋洋道:“你跳下来打我啊?把我打伤了,心疼的还是陛下哦,哦对了,陛下不光心疼,还要把我抱在怀里,帮我上药,耐心地哄我……”
这样肉麻的话,谢明夷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手臂上却要起鸡皮疙瘩了。
古兰朵憋红了脸,咬牙切齿道:“恃宠而骄,不知廉耻!”
“你不是最看不起中原吗?可廉耻素来是我们中原的吧?古兰朵大人,您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古兰朵两眼一黑,真的差点没从树上栽过去。
而罪魁祸首还在下面,眼睛亮亮地看着他,笑着说:
“古兰朵大人,如果你也想像我一样恃宠而骄,那就下来荡会秋千吧?陛下就喜欢荡秋千的人。”
古兰朵冷哼一声,扭过脸去置之不理。
半柱香后。
秋千高高荡起,又迅速落下,带起一阵又一阵的风。
古兰朵紧紧抓着秋千绳,又笑又叫,玩在了兴头上,大喊道:
“谢明夷,再推高一点!”
第78章 突围
北风卷地, 沙尘四起。
初夏时节,漠北的天依旧令人胆寒。
三阳城是北境的一座边陲小镇,由于深入大漠, 与边境州府的联系微弱, 又因土地干旱贫瘠, 所以日渐荒废,人数也锐减数倍,全城的壮丁加起来, 也只剩三千人不到。
朝廷要在此开展互市的命令一下, 向来冷清的三阳城终于迎来了它的转机,一夜之间热闹起来。
此刻天刚刚破晓,中原商人便挤满了主街道。
他们入乡随俗, 头戴色彩斑斓的纱巾以抵御风沙, 成群的骆驼运输了大量茶叶和粮食, 只待互市一开,与北狄人交易毛皮骏马。
高塔之上。
“哼, 钱只让这些奸商赚去了, 朝廷从何获利啊?”身穿红色官服的男人捻着胡子, 白胖的脸上浮着一层油光,话里话外尽是不满和鄙夷。
穆毕武站在一旁, 笑道:“薛大人,朝廷既然有开放民间互市的意思, 那必然是有所考量的, 先让民间的商人将货物运来,这么过个一两年,摸索出经验,朝廷再插手也不迟啊。”
薛太义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瞥了穆毕武一眼,讥讽道:“穆将军是以为本官不知道?只是我不像你们穆家一样,仗着天高皇帝远,便只考虑穆家军的饱暖,我为了朝廷殚精竭虑,又岂是你们这些坐井观天的愚昧东西能懂的?”
位于二人身后,一直一言不发,俯瞰全镇的穆钎珩,此时目光一凛,悄然摸上了腰间剑柄。
穆毕武察觉到他的动作,不动声色地摁住他的手,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薛太义却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回过头,胖脸上的肉也跟着抖了抖,他不屑地扫了穆钎珩一眼,挑衅道:
“怎么,威远将军想动手了?来来来,把本官的脑袋砍下来,正好你们父子俩也坐拥重兵,不如现在就反了朝廷,拿我的头祭天吧?”
穆毕武赔笑道:“薛大人说笑了……”
薛太义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只怕不是说笑吧?威远将军连铠甲披风都未脱下改换常服,这架势,到底是要把本官置于何地啊?”
穆毕武连忙拱手解释:“朝廷在一月前下令互市,珩儿便每日从子时开始率人巡防三阳,今日大人来得太突然,所以还没来得及换下衣服,事出有因,还请大人见谅。”
薛太义看了一眼穆钎珩熬红的眼睛,正想再说什么,却忽闻高塔下一阵嘈杂。
三人齐齐望去,只见几十个牵着马匹的北狄人突然掏出了弯刀,用北狄语大喊着“报仇”,见人便砍。
一时间哀嚎声、求饶声混在一起,鲜血洒在地上,尸体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大片。
“不好!以往这个时候,珩儿都是亲自带人在城外盘查的,今日竟让歹徒混了进来!”
穆毕武话音刚落,穆钎珩便提着剑从高塔上一跃而下。
赶来支援的穆家精锐有五百人,为首的是个年轻男人,他看见穆钎珩,便焦急地大喊:“将军!末将等被人拖住了脚步,来迟了!”
穆钎珩拔出剑,没有多余的一个字:
“保护城中百姓,杀敌!”
一时间,三阳城混乱不堪。
几十个凶恶的北狄人虽然训练有素,但寡不敌众,很快便被斩于马下。
而其中一个体格健壮的男人竟不知何时摸上了高塔,还将薛太义挟持在手。
一把雪白的弯刀架在薛太义的脖子上,北狄男人威胁道:“放我离开,饶他狗命!”
薛太义哆哆嗦嗦,道:“穆、穆毕武,快让你儿子照他说的做!”
穆毕武也奈何不了眼前这个北狄人分毫,刚才不知怎么的,薛太义自己就靠近了高塔的梯子,一下便被北狄人逮住了。
他只能向下喊道:“珩儿,薛大人性命攸关!你快让简青他们放下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