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的阴郁皇子登基了(27)
孟怀澄又羞又恼,他指着苏钰辰,“你再说一遍?!”
苏钰辰猥琐的眼神落在谢明夷纤细的腰肢上,思索着其中滋味,口中不禁生出涎液,他咽了咽唾沫,笑道:
“孟三,你生什么气呢?全京城谁不知道,你跟在谢明夷后面跟条哈巴狗似的,不就是盼着他看你一眼吗?可惜啊,人家眼里压根没有你。”
孟怀澄身形一僵,他慌忙转过头,“央央,别听他瞎说,我……”
谢明夷轻声说:
“我知道。”
孟怀澄都是要娶妻的人了,苏钰辰竟还开这种玩笑,虽然他没有护着孟怀澄的想法,可这个苏钰辰,他却多看一眼都觉得几欲作呕。
不像其他纨绔只知挥霍无度、斗鸡走狗,苏钰辰酷爱强抢民女民男,抢来便强行侮辱,遇见不听话的甚至抛尸荒野。
他今年已二十有五,尚还未娶亲,便是因为他的这番“辉煌”事迹。
偏偏苏国公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纵容得很,宫里又有苏贵妃护着,没人敢整治这个毒瘤,久而久之,苏钰辰在京城里竟横着走,无人敢惹。
郭书生的那番话,又证实了苏钰辰乱传谣言的事实。
谢明夷内心更嫌恶几分,他伸手将想要出头的孟怀澄拦在身后,道:
“你靠我近一些。”
“央……”孟怀澄忍不住开口,却觉一只手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胳膊。
短暂的身体接触,他心里冒出几分甜丝丝的感觉,立刻不说话了。
起码在外人面前,谢明夷还是向着他的。
孟怀澄又想到小国舅睚眦必报、受不了一点委屈的性子——
谢明夷自有应对之策,他瞎担心什么呢。
美人主动要求,苏钰辰面色一喜,他淫.邪的眼神在谢明夷身上乱瞟,迫不及待地搓了搓手,快步走过来。
在他即将突破与谢明夷的安全距离之时,谢明夷突然抬起脚,猛地踹向了他的下.身!
苏钰辰惨叫一声,顿时后仰倒地,痛苦地捂住自己腰腹以下的位置,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宛如一只不断翻腾的巨型虫子。
谢明夷居高临下,冷冷地盯着他。
“我再问你一遍,陆微雪呢?”
“你、你……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你是国舅便能仗势欺人?我、我家二公子也是国舅!”
从属一边将嚎叫的苏钰辰扶起来,一边哆嗦着嘴唇,强撑道。
“哦?是吗?”
谢明夷轻轻挑眉一笑,凌厉的眉眼含着说不出的高傲。
他逆光站在最前,身后是一群锦衣华服的世家子弟,在他的显赫面前,一个一个的竟泯然众人一般,簪缨世胄都仿若再寻常不过。
下属的心登时凉了半截,他竟忘了,谢氏一族权势滔天,国舅与国舅之间,也隔着千门万户。
他终于明白——
国舅本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因为是谢明夷,所以才矜傲无俦。
谢明夷一个眼神,便有人将两个下属都拖开,只留快要昏迷的苏钰辰一人躺在原地挣扎。
风光无限的苏二公子,此刻却像个泥潭里打滚的怪物,面目狰狞,难看得很。
周围人幸灾乐祸地窃窃私语起来,他们本就忍了苏钰辰许久,现下内心无不畅快。
谢明夷上前半步,伸出那条踹了苏钰辰的腿,脚重重地踩在苏钰辰的脸上,不断碾压——
他连看都没往下看一眼,眼睛望着碧蓝的天,抱着手臂叹口气,“最后一遍,陆微雪在哪?”
苏钰辰不断呜咽着,仿佛濒死挣扎,已经说不出话了。
谢明夷“啧”了一声,“不说是吧?”
被拉到一旁的下属凄厉道:“求、求国舅爷放了我家公子……我说、我说……”
他指了指南厢房,“就在那里……”
谢明夷抬起脚,鞋尖嫌弃地将昏死过去的苏钰辰提到一边。
“把他拉下去,扔到国公府门口,务必转告苏国公,就说是苍天有眼,让国公府断子绝孙。”
他目露鄙睨,仿佛随口说了件平常事。
三个人被处理后,周围人霎时间噤若寒蝉。
孟怀澄搬来一张红木椅子,谢明夷自在地坐在上面,将踩过苏钰辰的靴子脱掉,丢到一旁。
“怎么了,都不说话?”
他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众人面面相觑,顿时爆发出一阵赞扬。
“还得是国舅爷,解决了苏二这个大祸害!”
“苏二天天嫉妒国舅爷,也以国舅自居,不想想他也配?”
“苏国公得气晕过去了吧哈哈哈,这下真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呐!”
……
棕山去取备用的靴子,谢明夷等待的片刻,在七嘴八舌、添油加醋的谄媚中,捋清了今日的事情经过。
陆微雪在国子监一向独来独往,沉默寡言,加上太子明里暗里的挤兑,所有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生怕沾染上晦气。
偏偏他今日在修竹小苑撞上了苏钰辰,本来只是取了书便走的,苏钰辰却叫他站住,让他给自己这个舅舅行大礼,磕个头。
他自视过高已久,当众羞辱陆微雪这个低贱皇子,能满足他变态又低劣的好胜心。
陆微雪却不肯,看也不看他,径直就要离开。
苏钰辰当众下不来台,气得跳脚,便叫人绑了陆微雪,扔进南厢房。
谢明夷来时,他正在人堆里吹嘘自己的身份,并商议该如何处置陆微雪。
谢明夷一来,什么幻想都破灭了。
思绪拉回,孟怀澄他们动作很快,将南厢房的门踹开,拽出了陆微雪。
陆微雪一身素白衣裳微微凌乱,麻绳紧缚双臂至身后,嘴中被塞了一块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