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菌妃今日科考上岸了吗/暴君被蘑菇硬控了(143)
什么顾家王朝,和他有什么关系?若是顾家王朝自此断送在他手里,岂不是如了那帮人的意,皆大欢喜罢了。
一声轻笑,“不够。”
什么不够?遥如意不解。
“梁家手握一半虎符,能调动京中驻军。”顾回舟视线微眯,“况且朕的太子皇兄尚未露面,若是自此梁家满门抄斩,岂非留下一个隐患?”
“那又怎能任由梁家自此逍遥法外下去?”
“不,”顾回舟反驳,“朕还真当不了那么大度的皇帝。”他说到一半,笑意涔涔看着怀中人,伸手点点自己的唇角,“遥如意,亲这。”
“朕与你细说。”
遥如意闻言盯着皇帝所指的地方,他瞧着那处唇瓣不如先前那般红润,自昨夜开始便透着几分苍白,心底蠢蠢欲动,俯身就要上前,但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一顿。
“前几日与先生论男女之情。”
“先生所言,只有成婚男女才可以做这般亲密之事。如若未成婚,那便是轻薄旁人。”他神色认真,“陛下,我在轻薄你吗?”
两人相顾无言,顾回舟眼底闪过沉默,他良久才笑出声,“不是。”
“王千山胡说八道。”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给蘑菇纠正,“若是朕愿意,你也愿意。何谈轻薄?”
“朕问你,愿不愿意?”
点头,“愿意的。”
“嗯。”男人声音低沉惬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让他眉眼都跟着舒展。
感受到嘴角如蜻蜓点水般被人啄了一下,顾回舟不由“啧”了一声。
但抬头瞧见遥如意眼底雀跃欣喜的神色他微怔,眼睫在眼下打上一片阴影,他今日换上一身黑色金丝长袍,显得肤色愈发白皙,被润了一番的唇色红润些许,整个人笑起来也更显气色。
“梁家此前没了梁郃,同样没了在军中的依仗。即便手中握着虎符也难成大事。”
顾回舟神情变得不屑,但虎符放在梁府就是他心中的一道结,“军中有人看着,梁家在这方面消停一阵。”
幽幽道,“但若是梁复死了,梁家也该病急乱投医了。”
遥如意恍然。
梁复虽也难成大事,但相比粱乘风来讲还是好太多。梁复一死梁家就只剩下梁乘风,自然而然成了梁家家主。
顾回舟,“懂了?”
“嗯。”
他接着说,“粱乘风蠢笨无能,手握虎符大权,他因此会把全部底牌压在……”顾怀安。
嘴边默念这个名字。
顾回舟仰靠在椅子上挑眉,大手攥住怀中人的手腕摩挲,“朕这个皇帝当得还真是轻松,奸臣自会一个一个撞在朕的刀尖上。”
梁复,梁家,最后是顾怀安。
若是他没猜错,免死金牌,也在他那好皇兄手里吧。
“嗯?”
顾回舟看着起身的遥如意,手腕尚被他握在手里不知要去哪,“跑什么?”
蘑菇皱眉,“去吃饭。”
“嗯,朕知道。”
遥如意不信,他向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去吃饭。
“十三。”
几声快步,十三从门外进来,“陛下。”
“去梁府,问问梁尚书。是想吊死在自家房梁,还是想被歹人寻仇,尸首分离于闹市?”说完他忙补充,“又或者梁尚书还想在朕的刑司中走一遭。”
“走了,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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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炸开了锅,听说梁家梁尚书在家中自缢了。
“梁尚书自缢?!”
“这怎么可能!”
梁复在前一天夜里用一条白绫把自己吊死在卧房内的房梁上。仅仅是留下一纸书信,称已经过世的家父荒唐,干了陷害忠良的蠢事,自问对不起皇上,便只身替父前往地府对忠良谢罪。
还望陛下放过梁家旁人。
“梁复死了?”
“他也没说清楚陷害了什么忠良?就这么死了?”
“哼!听着他这般说,说得还是好听。把全部罪名都栽赃到了他爹头上,他要是自己没做亏心事能这么轻易死了?”
“哎,你们知不知道当年的风家?”
“风家?”一位年轻男子不明白。
另一个老头身边围了好几个人,男女老少都有,有人等不及了,“你快说说!”
“就是当今陛下的生母所在的风家,当年的风家小姐是何等貌美,那可是京城公认的美人儿,后来进了宫。听说风府被砍头后不久风家小姐就疯了!”
老头说得邪乎,“而且听说当初风家风老爷是吏部尚书,官职压梁家梁忘里好几品。但在那之后,梁家一飞冲天,成了先帝面前的红人。梁家说什么先帝都听。”
一个老婆子附和,“害,听就听呗。又不是什么坏事。”
“你别插嘴!”
老头接着说,“我看啊,梁复信中写的忠良八成是风家,要不是皇帝母家他能死的这么干脆?”
“说得这个玄乎,等着吧。”
“你爱信不信,你就瞧着梁家今后是什么样子吧,即便还能留在京城,也是过街老鼠。梁家这样的大世家,这一辈竟然就只有两人,说不定怎么被人欺负呢。”
“可修你的鞋吧!”
众人一哄而散,老头见他们不信,也懒得和他们吵,他就老老实实在街上修鞋,这什么看不到啊?
不只百姓们讨论个没完,连朝中大臣也跟着不明所以,有几个稍微知情的人什么也不敢说,就听着其他人众说纷纭。
薛清平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路过梁复门前时,他撩起帘子想往里面看一眼,也只看见大门紧闭,门外的侍卫比以往多了数倍。街道上难免多了看热闹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