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菌妃今日科考上岸了吗/暴君被蘑菇硬控了(192)
曾然整个人跌坐在地上面色惨白,“说,我说,我说!”
高位上的男人面色阴沉,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遥如意坐在一侧扫视在场的人,他好像一个看客般看去。
曾然怎么会在西山上?
跪在地上的两人身上已经毫无力气,曾然双唇哆嗦着,视线恍惚四下打量,但一想到自己脖子上的那把剑,曾然猛咽一口气,“臣,臣心底还是憎恨十九大人,便……便想着……”
顾回舟冷笑。
十三手上的长剑又加重一份,脖子上的血痕更重了,鲜血滚烫蜿蜒往衣领里流,“边想着在井水底下写泻药,这……这样就能……”
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汪七猛咽下一口口水,他接着说,“臣昨日因十九大人和徐大人一事和百里家三公子、钱侍郎家的小公子起了一番争执,便心中有恨。”
眼睛在眼底滴溜溜打转,“昨日见他们两个在山上箭无虚发,就想了这么个主意!”
他悔恨般跪在地上磕头,“臣也是一时糊涂,万万不敢残害皇上啊!”
汪七这句话可没做假,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给皇上下药!
谁知道这井水怎么就成了陛下在喝的水了!
他……他……
汪七颤颤巍巍低头想去看一眼曾然,但那柄剑就架在他脖子上,他是想动也动不了,双眼的泪都快流干了,他喊着,“陛下!臣知道错了!”
“求陛下恕罪!”
这时候曾然也反应了过来,跟着一起磕头,“陛下赎罪!求陛下饶臣一命!”
遥如意皱眉,这两人说的理由看似毫无纰漏,但一想想根本经不住推敲。
顾回舟冷笑,匕首一下子扎在桌面上,“不说就杀了吧。”
男人转头望向窗户,眼神悠悠看向远方的山顶,“就从那儿,扔下去。”
“可别脏了朕的眼。”
悬崖处万丈深渊,掉下去一块碎石都能瞬间四分五裂。更别提是人,说不准在中途就刺穿在锋利的山峰上。
一句话,让寝殿内突然宁静了片刻。
啪嗒——
玉佩突然磕在地上,汪七猛的弯下腰趴下去,不停的磕着头,“陛下,臣真的知道错了,臣真的知道错了!恳请陛下饶臣一命!”
皇帝不说话,好像没听到一般,他转身对旁边人伸手,“过来朕这里。”
遥如意不乐意,他视线飘向跪在地上那两人,对皇上挤眉弄眼。
这俩人还在。
“啧,”轻哼一声,“这两个人都要死了,朕还在乎他们做什么?过来,朕抱着。”
遥如意只愣了一瞬间就懂了男人的意思,他想着书里狐狸的模样,扬起一抹娇俏的笑,整个人突然朝皇帝扑了过去,“陛下!”
这副主动的样子让顾回舟很是受用,他毫不顾忌地把手放在人腰上,把人揽着坐在自己腿上,“怎么这么香?”
香吗?
遥如意低头闻了闻自己,他身上也没熏过什么香。
“陛下,我——”
他懂了。
遥如意语气一转,眼底划过娇羞,“属下日日跟在陛下身侧,身上自然都是陛下的味道。”
男人神色蓦地晦暗,他用舌尖抵住上颚,这时候他倒是什么话都敢说了。
手上用力,手指捏在软肉上来回揉捏,让遥如意一个不满,他背对着那两个人,眼神不忿地看着男人。
你做什么!
顾回舟笑,那模样好像在说,“不过是做样子罢了。十九大人在气什么?”
遥如意明知道他以公徇私,但又实在找不出证据来。
两人之间的关系明晃晃的贴在他们脸上,曾然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但现在心彻底沉得下去。
顾回舟竟然当着他们的面承认了和那个小白脸儿的关系,那他们岂不是……
不行!
他不能死!
但不是说了出来,他也不一定能留住这条命。整个人趴在地上不停颤抖,脖子上那把剑死死抵在血肉上。
剑尖扼住喉咙,稍微一动就能立马归西。
他犹豫着……
“陛下!陛下,我说我现在就说!”汪七忍不住了,他刚刚撑起身子想一股脑都说出来,但下一秒就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脖子上的血在汩汩往下流,下摆也淌出一片透明液体。
原本还在惬意地摸着遥如意手的男人脸一下子就黑了,“滚出去!”
这人竟然在皇帝的寝殿吓尿了。
崔祥祝在心底把这人骂了个遍,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陛下,我说!我说陛下!请陛下恕罪!”汪七已经顾不上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了,他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流,混着鲜血蹭在衣服上。
连一旁的十三都忍不住皱眉。
“小德子!快,快带人来收拾了。”
十三十四冷着脸把人拎起来,再留在这儿也是脏了陛下的眼。
二人把人带下去了,能松口就是好事,剩下的事就交给他们审问了。
顾回舟拉着遥如意的手转身离开了寝殿,崔祥祝见状一愣,他对着已经关上的房门叹了口气。
“一会儿收拾完,赶紧把东西搬到偏殿去。”大太监立马吩咐道,他跟了陛下这么多年,他约摸着陛下是不愿再在这间房里住下去。
“是,公公。”
转眼到了傍晚,落日余晖照在偏殿里让人心里发暖。蘑菇倒在床上昏昏欲睡,这处的床虽然没有云殿那般软,但睡久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他本就是在哪儿都能住,倒是在宫里被养得越发娇气了。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