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个将军万户侯(19)+番外
周律:“……”
谢媛朗声大笑,虚扶起周青山,道:“你因我之故险些入狱,救你不敢当,就当是我谢你们还记得谢玉弧,记得她不只是个女子,记得北境的战场。”
“今日之言,我记住了,也祝你们今科金榜题名。”
说罢,谢媛轻拍了几下周青山的肩膀,随即绕过周律,上了二楼。
“你们听到了吗?我没听错吧?刚刚,她是不是拍我了?”
周青山呆愣着目送谢媛离开,随即转身摇晃身边的同科,一脸傻笑。
“没错!没错!怀民兄!恩公肯定就是玉弧将军了!哈哈哈哈!没想到我们今日倒是因祸得福了!走走走,再喝几杯去!”
“不了不了,我要回去温书了!不能辜负玉弧将军的期望,我定要进二甲前列!”
“诶?等等我!我也去!头悬梁锥刺股,必上榜!”
“……”
被忽视了个彻底,周律嘴角抽了抽,又听得这些未入官场的考生的豪言壮语,忽然想起当年他还是个青葱少年时。
他想:“谢玉弧,还真是与众不同,难怪王庭之青眼相看。”
倏地他猛然想起什么,转身快步回二楼。
“不对,她那个方向,不对啊!”
第12章 请求
“王二小姐!”
谢媛屈指敲了敲王庭之所在的包厢,见他开门后目露讶异,不禁似笑非笑的扬手道:“果然是你!”
王庭之扬了扬眉他看向谢媛,眉眼弯弯,似有秋水横波。
“恩公?你怎知我在此处?”
谢媛扫了眼桌案上的茶器茗盏,算上这位“王二小姐”手滑扔掉的,还有两盏茶,一盏新茶雾气袅袅,一盏旧茗只剩茶底。
看来,她没猜错。
“不小心瞧见了王二小姐方才手滑掷杯,你方才是与殿御史的人在一起喝茶?”
王庭之没想到谢媛话语一转,竟是单刀直入,直接开门见山的发问。
他唇角微微上扬,也没有否认,问道:“恩公好眼力,可是周御史惹着恩公了?”
谢媛摇了摇头:“倒也不是,不过是偶遇此人,与你确认一番罢了。”
“实不相瞒,我寻王二小姐,是另有要事相求。”
王庭之目光微闪,他道:“恩公此言折煞小女子了,恩公若有所求,只要小女子能帮得上的,定竭尽全力,万不可用‘求’一字。”
说罢,他比了个“请”的动作。
“此处人多口杂,恩公不如进来一叙,详细道来。”
谢媛道了句“打扰了”,便抬步走进包厢,忽想到什么,又转身将青绫轻推至门外,吩咐道:“你在外面守着。”
青绫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被谢媛一个眼神堵住了嘴,只得努了努嘴,乖巧地转身,又贴心地替他们关好房门。
王庭之吩咐店小二重新取了副新茶具,替她斟了杯新出的雨前龙井。
见她迟迟未开口,率先开口询问:“不知恩公需要我做什么?”
“咳咳——”
谢媛清了清嗓子,姿态优雅地将茶水一饮而尽,王庭之眉眼微挑,见她手指掐着茶盏,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声开口。
“是这样的,我听闻王二小姐有磨镜之好?”谢媛对女子尤其是自己欣赏的总是多了几分温柔,刚开口问完便连忙补充道,“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我所求之事与此有关。”
王庭之恰如其当的目露惊讶和不解,头上步摇微微摇晃,美人呆愣的模样惹得谢媛手痒痒的,她微微握了握拳,将随身私印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实不相瞒,我也是女子之身,且与你兄长有婚约。但我父亲生死未卜,北境兵权尚悬而未决,且我已查明王七公子已有心仪之人,我也不欲做那帮打鸳鸯之辈。”
王庭之握着谢媛的私印,“玉弧”二字雕刻得入木三分,勾转间尽是锋芒。
他眨了眨眼,眼中惊讶更甚,玉指轻捂双唇,连惊呼声都带着一种风情。
“恩公、你、你是玉弧大将军!你竟然是女扮男装!我自小便崇慕将军,将军有何吩咐但说无妨,我一定会全力配合,就算让我去把七兄套麻袋揍一顿、不,揍断他另一条腿亦可!”
“这、倒也不必!”谢媛没想到“王二小姐”如此生猛,为了自己这个外人想要断自家兄长一条腿,这要是换作是她绝对不可能!
她哥哥值得最好的,谁也不能伤他!
谢媛又喝了一杯茶,继续道:“我此番前来,只是想请王二小姐帮忙演一出戏,作为报答,我会在你祖父王相面前替你争取自由之身。”
“另外——”
谢媛顿了顿,有些不舍地从怀中取出一枚白玉簪,递给王庭之,说起了前日打马过街之事。
“这玉簪主人应当是贵府公子,还要劳烦王二小姐替我传话,若想取回这簪子以及他的名声,请他三日后武比务必到场。”
王庭之瞧着十分眼熟的玉簪:“……”
沉默一瞬,他才抬起头,“一言难尽”地看向谢媛,笑容有些尴尬地问道:“将军可知这玉簪主人是谁?”
谢媛摇头。
“是我二叔,也是我七兄二叔。
“将军许是不知道,人人都道我七兄玉资风骨,那我这位二叔便是十足的纨绔不堪。”
王七公子人怎么样谢媛不知道,但王府这位二叔谢媛算是打过两次交道,纨绔么……不像啊。
谢媛托腮沉思时,又听得“王二小姐”继续小声开口。
“而且,在府中,除了祖父祖母,无人敢招惹他,我也不敢同他传这话。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