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和太后绝不会BE(23)
宋明含糊其辞,根本说不清楚。
她穿过众人,经过陵渊的位置时,看见那里空着:“魏王呢?”
“魏王已经带人过去了。”
“伤亡如何?”
“目前还不得而知。”崔宏回禀道:“只知道皇城司的人骑着马从人群中冲了过去,见人就鞭笞,还挥着刀,把那些乐师手中的乐器都砍了。”
“胡闹!”她拿起手边的茶盏朝宋明狠狠砸过去,那人也不敢躲,任茶水在身上泼湿了一片。
“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明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把方才的话又复述了一遍:“臣接到消息,说有人在万宁县衙闹事,臣等原本是想吓一吓他们,他们便会自行散去。”
“谁知他们竟公然与官府为敌,更有刁民竟和皇城司的人扭打起来,臣等被逼无奈,这才动了手。”
“好一番说辞!”褚云兮冷嗤一声:“你手中的是刀剑,他们手中的是琴瑟,他们怎会以卵击石,先与你们动手!”
“当街纵马,伤及无辜,已是知法犯法,当着本宫的面,依旧不思悔改,巧舌如簧,实在是不可饶恕!”
“臣知错!”宋明立马跪下,磕了几个响头:“臣一时糊涂,才犯下这等错事,还请太后看在臣往日还算尽职尽责地份上,对臣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哪知这厢话还没落地,门口便传来一个声音:“一时糊涂?本王看你清醒得紧!”
众人抬头一看,正是陵渊回来了。
第14章 太后与他,是什么关系?……
“本王问你,今日是你当值吗?”
宋明目光躲闪,犹豫半晌才回了一个“是”。
“是吗?”陵渊走到他近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本王再问你一遍,今日究竟谁当值!”
众人见他这副样子,想着必定是查出了什么,一时目光都聚焦在宋明身上。
“回王爷,是张副使临时有事,臣替的他……”
“可他却不是这么说的。”威压之下,宋明悄悄往后撤了半步,陵渊眼尖,一把将人扯了回来。
“我再问你,皇城司执掌宫禁、周庐宿卫,万宁县衙并不属于皇城司的职责范围,你去那儿做什么?”
“臣接到消息,说有人在万宁县衙闹事……”
“在县衙闹事,干你何事?谁传的消息,又有谁见着了?”
“臣……臣不清楚。”
“是不清楚,还是不想说?”
宋明低下头,根本不敢看他。
“抬起头来!”陵渊一声呵斥,他不由打了个冷战,下意识抬起了头,额上豆大的汗珠转眼落了下来。
“是你的妻兄,威远侯常殷,是也不是!”
褚云兮的眉越皱越深,一个平阳侯牵出来个瑞亲王还不够,如今又来了个威远侯。
“不是……不是……”宋明瞳孔放大,一个劲儿地否认:“没有人指使,臣只是顺路过去,见有人闹事,这才出手相助。”
陵渊却不听他辩解:“昨日你散衙后,先是去了威远侯府接了你的妻子,将她送回府后,又去了张副使的府上,你说你今日替他当值,你替他什么,他今日大喇喇地躺在府里什么事都没有,哪里用得着你替他?”
一番话说得宋明哑口无言。
“太后,依本王看,没必要再问了。”陵渊话音刚毕,宋明猛地抬头,声音凄怆:“太后,臣真的是有难言之隐!”
褚云兮盯着他,语气平静:“身为朝廷命官,什么难言之隐让你草菅人命?”
“臣……臣……”宋明几次欲言又止,内心的矛盾在他脸上肆意攀爬。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瞄了眼一旁的柱子,趁众人不备,狠狠往上撞。
褚云兮“噌”地起身:“拦下他!”陵渊眼疾手快,一脚将人踹翻在地,宋明在地上滚了几滚,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仓梧,将人带下去!”陵渊拧着眉看他在地上蠕动,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敢作敢当方为大丈夫,支支吾吾、寻死觅活实在是丢人。
褚祯明冷眼瞧着这一切,原本还想问出些什么,但从听见威远侯的名字起,便紧紧地闭上了嘴。
陵渊环视一圈,出了这样大的事,除他和褚云兮之外,其余几人竟毫无反应,心下已然明白了几分。
“太后,此事可否交由臣全权处置?”事情到这一步,已经不是简单的人命案了,这些老狐狸缄默不言,唯恐避之不及,除了他,没有人愿意办,也没有人能办!
褚云兮望了他一眼,眼中晦明难辨:“如此,便有劳魏王。”这话一落地,其余三人都松了一口气。
“魏王留下,本宫还有几句话要交代,几位大人先退下吧。”
“是。”褚祯明临走时,还特意看了二人一眼。
陵渊捕捉到了他的眼神,心里五味杂陈。
“万宁县衙外,情形如何?”众人一走,褚云兮便迫不及待地问。
陵渊望向她,将她脸上的焦急悉数收于眼底,直到她耐不住性子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才开口:
“为首的是你府上的琴师。”
“什么?”他没头没尾来了这么一句话,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他上前一步:“今日领着教坊司的乐师们到万宁县衙外静坐的,是你府上的琴师,陆垣。”
听到陆垣两个字,她脸上疑窦丛生,如果她没有记错,那日在光明寺,她并没有吐露他的名字。
“他在那儿很正常。”褚云兮淡淡地说。
看到她的反应,陵渊眼眸微闪:“太后与他,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