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和太后绝不会BE(65)
“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俨阳行记……”
“是一本书。”
“真有这样一本书?”他半信半疑:“我怎么没听过?”
“魏王醉心征伐之事,自然不知道这样的闲书。”
这话听着不像是夸自己,他却也不计较:“是怎样一本书?”
“是前朝事了。”褚云兮解释道:“前朝有一名臣,名唤季修,素有才名,因得罪了朝中权贵,被贬到俨阳做父母官,为官一任,劝农桑,修水利,造福一方百姓,深受黎民爱戴。”
“这书,便是他在俨阳时所写。”
“这么说,还是个好官。”
“自然。”她盯着手中的茶盏自言自语:“怡君或许没有看错人。”
陵渊心思全在她身上,她声音再小,都听得清清楚楚:“一本书而已,怎的就看出了为人?”
见他莫名其妙又拿话来呛自己,褚云兮懒得与他争,胡乱应付了一句:“文人的事,你不懂。”
“好好好,我不懂。”他眼里带着几分无奈:“那你说,若真有这样一本书,会在哪里?”
“怡君听到的就是这些,至于如何找到,就要看魏王你的了。”
“行吧。”他转了转手上的戒指:“等我消息。”
“明日一早便要动身,时间可不多了。”
“我晓得的,左右也就是今晚,我便是不睡,也要把这书找着了。”
庆州府衙。
“王爷要早说有这一本书,我便是昨晚再捅他一刀,也要把他弄醒了问个清楚。”
陵渊故意退了一小步,正好踩在仓梧鞋面上:“少说几句吧,我不也才知道?”
仓梧吃痛,却也不敢作声,生怕惊动了旁人,捂紧了嘴一点一点把脚挪出来,绕过回廊,抬眼却见姜秉文的屋子里一片亮堂:“人都没了,怎么还亮着灯?”
“定是在这里了。”陵渊笃定地说:“一会儿等人出来,你守在外面,我进去。”
“不可。”仓梧立马出言相拦:“万一里面有什么埋伏……”
陵渊略一思忖,抬眸望了眼屋檐:“趁屋里有光,上去看看。”
“是。”话毕,仓梧一个飞身上去,如同在平地一般,沿着屋脊走到姜秉文的房间正上方,身子俯下去,听了听里面的动静,随后悄悄揭开一片瓦。
“怎么样?”等他回来,陵渊急不可耐地问。
“孙司马带着人,把里面翻了个底朝天,想不惊动他们,恐怕还得再等等。”
“那就再等等。”
第40章 果然还是太后说话管用。……
即使清楚怎么也得明日才能得知消息,褚云兮依旧忧着心,整晚都睡不踏实,翌日,在行宫外,远远地瞟见陵渊朝自己点了点头,她才安心启程。
待上了船,驶离岸边,陵渊迫不及待地求见,一进来,就把一本书摊在她面前:“果真有这样一本书。”
褚云兮瞧见他眼底一片乌青,下巴上的胡茬都冒了出来:“你亲自去的?”
“嗯,他府中司马把个屋子翻得不成样子,我找了整整一夜,险些误了行程。”
“何必亲自去,若是被人迎面撞上,岂不很难解释?”
“事关重大,属下们做事不经心,怕有遗漏。”
仓梧在外面守着,听了这话,气得直跺脚,王爷果然是在京城待久了,这事儿也能做得出,昨日自己明明几次三番劝他别去,是他非要找着东西去太后面前邀功,如今倒还扯到他们身上来。
褚云兮听这话,他似乎还念着前日姜秉文遇刺的事:“你也不必对下属太过苛刻,旁人我或许不知,仓梧做事还是很用心的。”
他方才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会为自己的人说话。
“怎么了?”见他嘴角噙着笑意,她顺嘴问。
“没什么。”他盯着她手中的《俨阳行记》:“可有什么异样?”
褚云兮摇摇头,《俨阳行记》她之前看过,手里这本与她先前所见,书的厚薄、内容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来试试。”陵渊从她手里接过,展开一页,放在烛火上烤了烤,又推开窗对着日光瞧了瞧,甚至在上面洒了些茶水,然而字还是那些字,丝毫没有变化。
“先放我这儿吧。”再这样下去,她怕他把书折腾坏了:“待到了崇州,我再找一本一模一样的,对照着细细看。”
时候尚早,日头还不大晒,陵渊从舱中出来,走到船头伸了个懒腰,回头看见仓梧,想起他也一夜没睡:“你这几天辛苦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到了崇州,我们还有事情要办。”
仓梧嘀咕了一句:“果然还是太后说话管用。”
“听到方才太后为你说话了?”陵渊似笑非笑地瞧着他。
“岂止是听到了太后的话,王爷在太后面前如何折损属下的,属下也一并听见了。”
“好说。”陵渊拍拍他的肩:“我突然想起来,太后身边还缺个总管,等从崇州回去,你不必回王府了,跟着刘公公进宫去,太后待下向来宽容,你在宫里,日子比在王府会好过得多。”
知道他在开玩笑,仓梧一时却也找不到什么话头,只好闭了嘴。
陵渊正乐呵呵地在船头吹着风,突然有人晃了晃他的袖子:“皇兄。”
“陛下怎么出来了?”他伸直胳膊,宽大的袖子挡在陵灏身前:“外头风大,快进去。”
“我已经全好了。”
“不行,太后发现你出来,会担心的。”陵渊说罢,牵着他就往回走。
“皇兄!”陵灏赖在原地不肯走:“我有事要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