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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消(116)

作者: 绯砚台 阅读记录

光崇帝也问了几句二人关于腹中孩儿的近况,皇室的嫡长孙,皇帝还是很重视的,“这孩子要好好的生下来。”

甚至提醒万俟重该请太傅,或一位大儒,为皇孙斟酌名字了。

容珞略有一讶。

是不是有点早,才怀有三个月。

万俟重应承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容珞就在想这个问题,于是扯了扯太子的衣袖说:“孩儿的乳名可不可以让珞儿取。”

万俟重温和道:“若是珞儿想,有何不可呢。”

容珞展露笑颜,把他抱住。

欢喜说道:“谢谢夫君。”

-

回去之后,容珞就开始琢磨起孩子的乳名,常常翻阅书籍,太子在书斋办公,她便在歇榻上翻书。

偶尔也会查看账本。

看着看着,累了就会睡着。

而太子的桌案上,呈上来的年度汇报就没停过,似乎皇帝陛下到了年底,把监国一职任给了太子殿下。

偏是年关最忙的时候,把政务交给他,要不怎么说皇帝陛下清闲呢。

书斋有时还会有臣子过来,容珞通常就会去里间看账本,太子常说让她回暖阁待着,书斋会比较冷。

但容珞不肯,蜷缩在歇榻里不理他。

很多时候她会觉得无趣,看看外面的厚雪,这样的天气又不能走动。

容珞忍着没去桌案旁打扰太子,可是他这两日大多数时候都在批看奏疏,多辛苦呐。

于是在李德沛端来暖饮时,容珞接了过来端给太子,是温热好的桂花甜酒。

趁太子喝的时候,容珞便往他怀里钻,然后坐在男人腿上,撒娇道:“殿下批奏疏大半天了,也该歇歇了。”

略微把太子殿下手里的桂花甜酒弄洒,甜汁顺着他手指流下来,他们之间漫着香甜的味道。

“你呀。”

他语气里带着惯宠。

万俟重没有怪罪她什么,无奈地把白玉碗放下,欲用净帕擦拭手指的甜汁,因为是甜的,会有点黏乎。

容珞那双澄澈的瞳仁看着他,上挑的眼尾却蕴着丝丝缕缕的妩媚,韵味到了极致。

忽来

了兴致。

万俟重屈指将甜酒汁液蹭到她的柔唇,“舔干净。”

容珞眨眨眼眸。

迟疑片瞬,启口乖乖弄。

丝丝甜味从唇舌蔓延开来,轻|舐修直的长指,没几下,他的指尖便抵住她的雪牙,将她的唇口张开。

容珞僵住,轻轻扶男人的手臂。

她想唤他,但那手指伸了进去,摸着漂亮的虎牙,拨|捻柔舌。

就像平时拨|弄她…那样的手法。

“唔……”

津水顺着精致的下巴流下来。

她眼眸微微迷朦。

万俟重这才放开容珞,慢条斯理地用丝帕擦拭指上水迹,看着她娇艳|欲|滴的朱唇。

“是该歇歇了。”

容珞呼吸一顿。

而他接下来的话,不容回绝。

半晌后,她从他怀里缓缓退下来。

解开的革带上嵌着彩金珐琅,精致且显贵,那物近在咫尺。

容珞面颊些微泛红。

不管见过多少次,还是觉得心怵。

不是没这样做过,只是口小常常很艰难,总会呛到,因而做得比较少。

这次也一样艰难。

太子的手轻抚在她首侧,话语温沉地引她怎样做,他嗓音渐渐磁哑,低低地缠着她,让人耳尖发麻。

直到他话语渐停。

微微不均匀的呼吸声,内敛下沉。

忽房门声响起。

求见的人是亲卫流金,是有要事。

有些惊慌,男人繁复柔滑的衣摆被她轻轻攥起,但他依旧掌覆着她的首后。

流金得了太子淡淡的一声进来。

紫檀桌案的下方是纹理细密的隔板,遮挡着一切。

他的手掌收回,

转而搭在太师椅的椅柄上。

进来后,流金跪身禀报:“幽州军报,赤燕营众反贼已围剿受伏,为首的将领吴莽被当场活抓。”

幽州军剿灭反贼的战役已有三日,这厚雪无疑对战情有着阻碍,今日才得军报传来。

而流金垂着眸,顶上的男人迟迟未语。

等了片刻,低唤道:“殿下。”

太子指节修长的手缓缓抓紧椅柄。

晦暗地摩挲良久,青筋脉络愈发分明,似在强压着什么,直到指尖颤了一颤。

在流金打算复述时,男人深深沉息,开了口:“寒雪停后,即羁押吴莽进京。”

流金微愣,感受到太子愈发低压的气宇。

紧张地咽了咽:“得令。”

“下去。”

流金离去的步声响起。

随即退出关门。

书斋内沉入似有似无的安静中。

万俟重靠着椅背,阖了阖眼眸,覆在椅柄上的手有意无意地摩挲,直到她的柔指勾住他。

他低睨向她。

她水汪汪的眼眸与他相视。

唇瓣红润得厉害。

-

片刻之后,容珞坐回他怀里,蹙着秀丽的黛眉,似乎有责怪的意味。

万俟重端着她的下巴,干净的绢帕擦去她脸上的东西,或是半抹饱满的圆润,不知何时衣襟松散的。

容珞轻轻问:“反贼平了?我那哥哥……”

话语刚落,身前那件藕粉小衣被他扯下,谙练且强势地掌揉雪白的肌肤。

“殿…殿下。”

万俟重道:“叫夫君。”

容珞有些难以招架,红着眸顺从地依他:“夫君。”

万俟重的身躯靠过来,一手按握着她的腰后,一手沿着往下寻去,“这种时候也敢提他,嗯?”

他低嗯的尾音携着磁性。

分外明显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