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消(136)
平日那些小事,太子殿下处处都依着她,但这毕竟是前朝政事,她身处后宫不得过多询问,况且李酌七的确有贿赂买官之举。
李棹神色感激:“只要太子妃愿意说情,太子殿下定会松容的。”
容珞轻轻颌首。
她自也做不到冷眼旁观。
当初李家和萧家难免有牵扯,堂兄动这般念头,怕是有人故意诱劝,因而被萧家骗了钱财,又因其权势过大,上告无门。
如今萧家事发。
李酌七因此被查了出来。
李棹走后,容珞左思右想,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回到隔间陪福儿瑞儿午歇。
屏榻内,她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绣球,渐渐便把手覆在瑞儿的红肚兜上,近来伏热孩子们都穿得少。
等容珞睡醒来时,奶娘已抱着福儿瑞儿喂食,屋里冰鉴清散着闷热,窗外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感觉要下雨。
容珞枕着美人榻,向照莹问:“太子殿下可回来了。”
照莹为她扇着蒲扇:“刚回来,殿下去了浴间沐浴更衣。”
容珞想了想:“嗯。”
起身去往东卧殿的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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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檐清铃声声作响。
长风吹过,竹帘飒飒摇曳。
雕花隔扇门正敞开,暗卫贺黎躬身站于一展水墨长屏侧边,架揽处叠放着干净的玄衫。
他低声道:
“太后在兰雪堂的重病是假的,囔闹着要回寿明宫。”
两个太监正在为万俟重脱解衣袍,呈着彩金革带放于衣架方桌内,矜贵迫人。
言语没有情绪:“用些合适的药,两个月之后太后该寿终正寝了。”
贺黎回道:“得令。”
外袍脱下,袒露着高壮的身躯。
太监退下,万俟重从长屏后走出来,庭檐扇门前一池沁凉的清水。
贺黎随着:“漠北战事暂平,萧家倒势,齐王向陛下呈了班师回京的请书。”
太子微微一顿,未言。
挥手让贺黎退下了。
第86章 “我…我可以。”
沐浴间,潺潺的拨水。
漫着好闻的香胰花膏味。
容珞到来时,没让太监传报。
轻推房门,一座长屏隔断,架揽上是有着男人的蟒袍和翼善冠。
太子素来好洁净,每回从北苑的射武场习武回来,皆会沐浴更衣,他却在弄脏她的事情上格外热衷。
面向庭园的扇门正敞,景物雅致。
伺候擦身的太监已然退下。
万俟重阖眸轻歇,坐靠着青石池壁。
温水漫在腰腹处,搭放在池边的臂膀肌肉遒劲均寸,富满力量感。
听见些许的声响,眼睫抬了抬。
瞥见进来的女子,正背着身松解衣缕。
容珞被太子一瞧,顿时有些局促。
手中动作缓了缓,没好意思将衣脱完,留着一件罗纱里衣。
她很少在他沐浴时到来。
况且他们分房睡有两三月,有亲密皆是帮她缓解胸口的时候。
容珞缓缓走近,到浴池边浅坐。
刚抬腿想进去,男人水中的手掌抬起,接住她的足丫,湿润的掌心泛着凉意。
她道:“怎…怎么了嘛。”
万俟重温淡道:“水凉,你碰不得。”
容珞才注意到浴池中没有热汽。
太子用水温凉,尤其是前些日子暑热。
她微微抿唇:“没关系。”
白玉般的足丫试图从他掌心抽离,但被他牢牢捏着。
万俟重把她推了回去:“莫胡来。”
容珞只得蜷坐浴池边,罗衫勾勒着身姿曲线,隆起的浑圆支着松散的衣口,娇韵多姿。
被他拒绝,心里气馁。
她眼神有些抱怨,低喃:“夫君抱着珞儿,水就不凉了。”
万俟重则从浴池里出来,精壮的身躯沁着水珠,随手披了件蔽体的衣衫。
容珞看了看,别开面容。
心跳声怦怦的,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把所求之事开口。
旋即,他招外面的太监进来。
听此,容珞往左边隔间的垂帘藏身,只听太子对小太监道:“换些热水过来。”
庭园外树叶沙沙作响。
有雨水掉落,淅淅沥沥起来。
太监躬身领命:“是。”
随之退出浴间。
等太子来到隔间,撩起帐帘。
容珞坐在矮榻上,他神色如常:“怎么突然过来。”
太子主动抱过来时,容珞搂上他的肩颈,怀抱从池水中出来的凉意,衣衫潮湿,“想和殿下说说情。”
万俟重把她抱到腿上坐。
不紧不慢地道:“说来听听。”
容珞就把李棹的事细细道来,等太子听完却没接话,她继续道:“李酌七罪不至死,请殿下从轻处置。”
万俟重瞧着她的面容,粉玉媚态。
盈满的浑圆倚压着他,如今身上有着淡淡奶香,近了更是清晰可闻。
他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待明日查查卷宗,看是怎么回事。”
容珞微顿,轻思须臾。
试着说道:“出月子这般久了,殿下回来住吧,帮忙揉揉珞儿。”
万俟重唇角勾起笑弧。
语气未有变化:“近来没帮你吗。”
容珞有点难为情,没有回话。
没怎么喂孩子,净被孩子父亲占着,想想都觉得羞愧……
这时帐帘外,哗哗的倒水声。
太监在忙碌,浴间渐渐氤氲起热雾。
容珞坐在太子身前,微微耳红。
罗衫滑落到了腰间,他的手掌扶着她的腰后,发烫的薄唇翕合汲取。
有力的手掌紧捏,一阵酥麻。
容珞下意识低哼,连忙捂唇,湿|润兹到太子的侧颜,他的睫羽都衔着点点白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