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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消(36)

作者: 绯砚台 阅读记录

容珞漂亮的狐眸湿漉漉的,她没说出口,男人的体温莫名的滚烫,就像她发高烧时一样的高温,抱得她涔汗满身。

她指尖摁紧又颤,转而去盯着没锁上的门钥,害怕外面会有逼近的脚步声。

一墙之隔,外面就是庭园。

隐隐约约听得到饮酒作诗的声响。

试了再试,

太子只能在门口徘徊,门缝不够他挤进去,他不想横冲直撞,伤了她。

没能成。

万俟重的身躯炽盛到了极点,在容珞玉颈处深吐一口气,紧绷绷的他已是张脉偾兴,不管洗多少次凉水都无用,堆积着,箍得他发痛。

嗓音低磁,沙哑难耐:“给我。”

别让他求她。

骨节分明,笔直的长指去松土,摁果。

他期盼她多降些雨,像神明一样降下甘霖,淌在他掌心成一洼。

他手背的青色脉络凸显,雨水顺着指节流下来,流到手背脉络,可他还是嫌不够。

脱下白玉扳指,浃润雨水。

他缓慢给她戴进去。

容珞的瞳仁微颤,淡粉色的指甲挠着男人的肩膀,却只能挠在他后背的衣面上,锦绣的丝绸,被指甲挠得嘶拉轻响。

她哽咽:“别…别如此。”

满是桃花味的酒香,真是甜透了。

他问:“喝了多少酒。”

“半…半壶。”

她语调说得急促又柔长。

终于得成,

推着白玉扳指进门,此起彼伏地追逐,她想哭出声被捂住嘴,眼泪如线。

-

庭园通明。

林初瑶总算得以抽身,李德沛挑挑拣拣选了好久的画,看中一张芙蓉鸟雀图。

此时的宴会已散了不少宾客。

走了一圈,林初瑶不见容珞和照莹的身影,不知是不是还在整理衣裙,弄得也太久了吧。

等她走到屋苑时,隔着很远瞧见照莹坐在台阶上,跟她一起的还有一个太监。

刚一走近,照莹就连忙站起了身。

林初瑶问她:“长公主殿下呢,是不是在里面。”

她便想往前走,进屋里去看看。

太监挡住林初瑶,镇定自若道:“长公主醉了,正在屋里休息住下了。”

林初瑶:“你是?”

照莹忙说:“是凤阳宫的太监保顺,担忧长公主安危寻出来的。”

林初瑶颌首,“原来如此。”

那就是太傅府安排好房间供长公主休息了,不过还是有点说不通,是表明身份了?

照莹重重点头,“待长公主醒来,我会告诉公主您来过的,快散宴了,林姑娘可要早点休息。”

林初瑶

若有所思,远远看着紧闭的房门,并没有什么异样的。

忽然,好似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哭声,转瞬又好似已听不见,又差点失神。

阻拦她的照莹紧巴巴地看着她,

林初瑶久久望着房门,随之松开目光,逐渐确定自己的想法。

林初瑶笑着道:“那我便不打扰了。”

不多言,然后退了出去。

照莹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不免松缓下来,重新坐回台阶。

第24章 不对,太子才是那个姘夫。

昏黄的灯明,

满屋充满着暗昧和情动。

容珞薄汗浸身,趴在太子胸膛上休息。

呼吸还未平复,柔白的手臂挽着男人结实的肩颈,指尖发麻。

他的手掌覆着纤细的腰肢,轻轻安抚。

腰处的肌肤不知何时被他钳捏得发红,斑斑指印,分外醒目。

结束时,诗画宴上的宾客已散。

容珞的衣物被男人整理好,不知为何,她依旧感到他身热,知道回去还没结束。

“太子生病了吗?”

他突然出现在这里,第一件事就是和她交合,急迫的想要。

男人回她:“没有。”

低沉的嗓音里少了那些情耐。

他扶她起身,裙底的又渗了出来,容珞难为情地别开脸庞,听着太子说:“待回去再为你清理,我还需去见太傅一面,姑姑尚且在马车里等我。”

他用绢帕轻柔地擦去浊物,容珞愈发觉得羞耻,推开太子的手,“你…你别叫我姑姑。”

越是这样叫,她越羞愤。

每每到情动之时,他便用这样的称呼刺激她,偏偏每次都见效。

万俟重垂下绢帕,思量起他们适合彼此亲密的称呼:“那叫珞儿。”

先帝以往总这样叫她,‘珞儿珞儿。’

他坐在书殿中习书,那时幼小的她跟着先帝,声音脆生生的。

容珞没反驳,算是默许他。

总比叫姑姑强。

万俟重轻轻缓一口热气,虽然比来之前好些,但虎鞭汤的药性未褪,下面又有抬头的躁动,他只好松开她的身子。

门外传来太监李德沛的声音:“殿下,宋太傅还在书房等您。”

有试探的意思,也有提醒的意思。

万俟重微顿,没再问她话,慢条斯理地拿起茶桌上的玉扳指擦净,然后戴好。

容珞看了一眼,面颊微微发热。

扳指上净是她的湿水,他顶着玉扳指,最后还是她疼了,哭着求他取出来的。

万俟重回过首,见容珞低了脑袋。

唇边挟着一抹笑弧,用戴扳指的手抚了抚她的玉脸,“去马车里等我。”

说完,他离开房间。

片刻后,照莹便进了门,搀扶着容珞离开这间房。在李德沛的安排下屋子里的凌乱被清理得无半点痕迹。

照莹告诉容珞,林姑娘以为她在太傅府留宿,便已回去了。

太傅府前,玄色的马车融进夜色里,只有车檐下挂的灯笼宣示着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