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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消(70)

作者: 绯砚台 阅读记录

想到他按着她,力道之重。

容珞摇摇脑袋,只觉得腰肢酸疼不已,身子惫懒。

太子不把她欺负疼就已算好的了。

等容珞弄好已是满头大汗,懒得再动。

她靠着桶壁浅浅休息,水温暖暖让人舒适,渐渐泛起困倦。

-

夏夜融融,月色中天。

寂静时居院外停住马车,悄无声息融进夜色里。

灯火通明的长廊,传来细微的声响,候在外间的婢女纷纷跪地。

卧房内清脆的水声,热汽氤氲。

绕过遮掩的屏风,桌架上脱放着她今日穿的诃子裙,莲花绣得精致。

身着水墨衣衫的男人步伐徐徐,里头的女子靠着桶壁小憩,丝毫未觉他的到来。

他靠近后坐下。

用手试着水温,已有些泛凉。

转眸看她的睡颜,浓睫轻阖。

玉簪挽着长发,不慎松散下来的一缕发丝,落在胸前贴着呼吸起伏。

万俟重轻抚了抚她,企图弄醒。

容珞正睡得舒意,忽然觉觉面颊痒痒的,抬手拨开他那作乱的手。

她微微蹙眉:“……”

好像有什么不对。

困意顿时散了一半,

她连忙睁开眼眸,望见熟悉的隽颜,他的指尖顺势抹去她面颊的水珠。

容珞顿愣片刻,见来的男人是太子殿下,紧张的肩膀松懈下来,用手浅浅掩着水里的身子。

她问:“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进来。”

万俟重的手臂随意地搭着桶边,瞥一眼掺着花皂的浴水,说道:“这不比念云居的汤池,怎泡着睡着。”

汤池的水是常温的,不会凉。

容珞低低脑袋,手揉惺忪的眼。

翁里翁气道:“我就眯一会儿…”

万俟重看着她眉眼中倦怠,没有再说什么,意欲搀她从浴桶里出来。

容珞瞧太子靠过来,攥他的手。

纤细的颈子泛起粉来,“太子肩伤不便,还是外面等珞儿吧。”

她攥他的手指湿润,柔软无骨地勾着,无意招惹却弄巧成拙,撩弄了心弦。

万俟重似顿了一下,说道:“本宫传了婢女换热水过来,珞儿伺候本宫沐浴才是。”

容珞:“……”

万俟重伸手托她从浴桶内出来,寻了件洁净的衣衫裹着她潮湿的身子,走进隔间。

片刻后,婢女在帘帐外换热水。

隔间分外逼狭,昏黄阑珊,仅有一盏烛灯放在小桌处。

容珞赤着足踩在锦绣地垫上,太子身量颇高,周身隐隐散发着压迫感,等着她为他解衣。

她低垂眼眸,松解男人腰间的革带,想到上面嵌的白玉下午时还被她弄湿过…

好在他今日穿的常服,并不是很繁复。

上乘的云锦面料,触抚上去有着淡淡的丝滑,她常常觉得太子穿什么样式都好看。

等到热水换好,婢女退出房间。

容珞被太子再次摁进水里,高壮的身形逼得她只有他臂弯里的空隙可以动,他轻轻一动,胸膛就抵着她。

不是没有同他如此亲近过,但大多都是事后,脑子还不清醒,由着太子搂搂抱抱。

容珞拿着浴帕,感到扭捏和局促。

自小当公主那般养着,再是无足轻重,也没给男人沐浴过,更何况被他硌着。

太子肩膀处的伤痂捂着纱布,她手里沾着花皂的浴帕避免触碰他的肩伤,两人之间的气息潮潮热热的。

嬷嬷说主动招诱些,伺候太子殿下。

太子似乎从未提过孩子,他们以前更不适合提,她曾是他的小姑姑,于此她避之不及。

思索时,男人搭在桶边的手探入水里 ,掌托容珞转身过去,从后面环着她的腰腹。

“为什么心不在焉。”

嗓音低低的,濡热地靠在她耳边。

容珞面红颈赤,只听他谙熟地分开双膝,横抵在那里,格外径|硕的尺量让她心怯。

万俟重:“想什么呢。”

看她许久了,很是不专心。

容珞想着主动招诱。

轻轻阖腿夹着,抬腰磨了磨他。

万俟重顿住:“……”

愈发觉得血气紧箍箍地堆积着,孜孜汲汲的。

容珞的心怦怦狂跳,拿的浴帕被弄掉,纤手扶着浴桶,这男人好似得了兴味,拍拍她的腰臀,要她再动动。

照做了几下,被硌得慌。

她嘟囔道:“嬷嬷说殿下不行。”

万俟重眉梢微挑,眸色掠过一抹暗色:“我行不行,珞儿不知道?”

他抬起她的柔腿,压着小桃花。

还怀疑起他行不行了。

没等容珞有所准备就直抵宫门,她顿时失声,脚丫在水底蹬了蹬,踩到男人的腿。

紧接着,水潮浮动。

容珞呜呜嘤嘤起来,手指攥着浴桶边缘,粉色的指尖摁得发白。

他道:“哪里不行?”

容珞泣着撒娇:“我没说殿下不行,不要再…了。”

分明刚刚还那么温柔让她自己弄。

早知她不讲出来了。

万俟重停下来,停在最里。

容珞的呼吸一缓一促的,等她平复些,从身后的双手握住她的腿腕抱起来。

万俟重就这般抱着她从浴桶里出来,容珞的呼吸又着急起来,羞耻感涌来使她求饶不已,哭腔娇气。

太子走到床榻处才放下她,摁着她趴在枕头上,绯嫩的膝盖回来磨着榻框,紧接着几下被推进榻褥里。

容珞漂亮的眼眸酝着泪,一阵阵的酥麻从腰|尾处蔓延至全身,情思恍惚,到最后瘫软在榻里,没了力气。

候在门外的婢女听得耳热,姑娘哭得这般可怜,她们都是皇后娘娘赠过来当陪嫁丫头的,哪知太子竟如此悖谬,人尚未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