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当三:我转身出宫嫁反派(119)
她突然伸手摸出床内侧藏着的锦盒,打开,里面躺着小小方方的一片纸。
那是她从景晔所截获的这些勾结乾国叛党的信件上裁下来的印信部分。
姜雪有个大胆的猜测。
如果冯崧真的与当年之事有关系,那么朝中能指使得动冯崧的人,会是谁?现在是否还在冀国朝堂之上?
毒杀姜辰,是为了什么?
毒杀姜辰之后,他又能得到什么?
姜辰逝世后,冀国朝堂并未有任何动荡,那么他蛰伏三年,眼下与乾国逆党联络的人——会不会就是此人?
姜雪握紧了那一方纸张。
此事她现在不想让姜钰知晓,若知朝堂有如此大的隐患,姜钰顷刻只怕会报与父皇和外祖父。
是以虽然姜钰现在掌着吏部,但她并没有直接拿着这方纸张取问询。
她心中有个猜测。
忽然,她对晓春道:“你先下去吧,我自己睡会儿。”
晓春不放心,担忧道:“那奴婢就在屋外守着,殿下如果有吩咐,随时喊奴婢一声。”
姜雪淡淡道:“不必了,别担心我,你自去后院忙着。眼见着就要入冬,府内下人的冬衣可都让人裁制了?”
晓春道:“名单已经统计好了,这几日已经在寻找合适的制衣坊了。”
姜雪突然道:“我与宿玉也算有些交情,你现在直接套了车去洒金巷吧,找一间名为‘锦绣’的商楼,将单子给她做吧,不必透露是哪家的,约个时间去取就成。”
晓春知道姜雪这是想将她支开,便应下了。
不多时,姜雪从床上起来,拉开妆筪取出景晔给她的那瓶东西。
她拿出一方绣帕洒上一点,打开窗户往外挥了挥。
一刻钟左右,便有一只洁白的鸟儿落在窗棂之上。
姜雪捧起那只鸟儿看了看,怪不得叫“斑斑”,胸前全是墨点般的印记,落在雪白的羽毛上,就如墨迹斑斑。
她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下:“有事相商。”
然后将纸条细细卷好,放到斑斑爪上。
斑斑似有灵性般,也不用找东西捆着,它自己就抓紧了纸条,然后从窗里飞了出去。
寺衣馆内。
“你疯了?!”济言大声惊呼,“这是冀京,不是在乾国!你行事好歹小心低调些,大半夜的让人夜闯京兆尹府,你当冀京卫是吃素的?”
景晔嗤笑一声,漫不经心道:“孤的影卫也不是吃素的。”
“你要留下半分蛛丝马迹怎么办?”济言急道。
“留下也无妨,孤的下属在冀京走迷了路不可吗?”景晔挑眉问道。
“那你倒是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冀京里来往的商队出现了北奚人,还有军马,”景晔抿了口茶,淡淡道:“让人去调一调京兆尹记录的通关路引罢了。”
“那你不能找个别的办法徐徐图之吗?再不行,你让姜雪兄妹去帮你查,何必闹这么一出!”
“孤就是要敲打敲打背后之人,”景晔道,“打草惊蛇,也能让他们自乱阵脚。”
济言有些无语,没好气地问道:“那你都查出些什么了?”
景晔疑惑道:“什么时候孤做事,也要向你汇报了?”
“我来这冀京帮你卖命也不是一两日了吧?”济言吹胡子瞪眼,怒道,“如今你还要防我?!”
“别操太多闲心,”景晔平静道,“将你万宝楼的生意做好便行了。前些日让你去查问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大哥,我开的是珍宝行,又不是秦楼楚馆!”济言翻了个白眼,道:“同那些达官贵人套话哪有那么简单。”
“那你就去开个秦楼楚馆吧,”景晔道,“左右万宝楼的名声银两也挣下了,是时候再加快些脚步了。”
济言双手摊开,放到景晔身前。
景晔冷冷嘲讽道:“别跑我这里来装穷,你自己出。”
济言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好好好,我给你打工卖命,辛辛苦苦挣下的生意本还要接着给你织情报网用是吧?”他哀嚎道:“那我图啥啊!”
景晔挑了挑眉,道:“对啊,你图什么呢?”
“难不成,你是看上孤了?”
第96章 想请王爷说实话
济言咬牙切齿道:“别担心,我暂且还没有龙阳和乱伦之好。”
景晔并不搭理,只自顾自喝茶,末了又问了一句:“交代你的东西做好了吗?”
济言露出忿忿不平的神色,道:“已经画了图纸,送去楚国寻了那个匠人做了,约莫下月底能送回来。”
景晔只淡淡“嗯”了一声,又道:“抓紧些。”
“我说你这个人还真是重色轻友啊,”济言道,“这么多年了也不见你主动送什么物件给我,对那丫头却这么上心,就单单那柄簪子——里头的刀刃材料就价值万金,你倒好,二百五给卖了出去。”
景晔并不作答,面色冷了几分。
济言喋喋不休道:“你当真不记恨她?换做是我,我杀她三回都不解气,你倒好,巴巴上赶着送这送那的,连影卫都派出去给她用。”
“杀她?”景晔冷冷道,“太简单了,与其杀她,为什么不让她比死更痛呢?”
“啧,”济言白了他一眼,道:“全身上下嘴巴最硬。你若真想让她难受,把她丢在顾府那泥潭里不就行了,还眼巴巴地去帮她查帮她找,送她防身的武器。你分明就是——唉,我真是懒得说你一句。”
景晔垂眸。
他问过自己,真的只是心软吗?
不,不是的。